“什么條件?”蘇秀冉咬牙狠狠地盯著自己的父親。
蘇匡云卻根本不搭理女兒的怨憤,開始扳著指頭正兒八經(jīng)地說起條件來:
“第一,觀察期限不超過三個月?!?br/>
“可以?!碧K秀冉?jīng)]反駁。
“第二?!碧K匡云繼續(xù),“在這期間,你不能借故刁難和處罰小天?!?br/>
一聽這話,蘇秀冉立刻急了,“難道他違反了公司紀(jì)律,我也不能處罰?”
蘇匡云非??隙ǖ攸c頭,“對,哪怕他把公司拆了,你也不能動他一根寒毛?!?br/>
“爸……你!”
蘇秀冉氣的都懵了。
“你別急,聽我說完。這第三,無論什么情況下,你都得把小天留在我們公司?!碧K匡云斬釘截鐵地說出了最后一個條件。
“什么?難道他自己要辭職,我也要留著他?”
“沒錯,他要辭職,你就給他加薪,加到他不走為止。”
“……”
蘇秀冉徹底無語,太陽穴的青筋直跳,簡直氣壞了:照蘇匡云這要求,這哪里是給公司找員工,這分明是找了個祖宗啊。
“你可以不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的話,我明天親自去見他?!碧K匡云看出了女兒的情緒,瞪起眼珠子開始威脅。
“你……”蘇秀冉看著跟自己耍無賴的老爸,終于還是屈服了,“好,我答應(yīng)!”
“哈哈……那就這么說定了,來,乖女兒,我們吃飯?!?br/>
蘇匡云立刻換上了一副笑瞇瞇的笑臉,嘻嘻哈哈地上前拉住女兒,將還在黑著臉的蘇秀冉硬拉到了桌前。
只是,這時的蘇秀冉早就沒有了之前的胃口,她的思緒早就飄到了石天的身上去了……
而此刻,在江都中心醫(yī)院的一間病房里,也有兩個人正在談?wù)撝臁?br/>
“熊總,今天我們?nèi)フ伊四莻€石天,您看看,我都被打成什么樣了?!蹦X頂綠毛被揪禿了一塊的茍良,指著自己纏著紗布的斷臂,向面前臉色陰沉的熊金成不斷地訴苦著。
“他功夫很厲害?”熊金成皺著眉,咬牙問著。
“厲害,簡直太厲害了?!逼埩计疵貫槭齑抵?,以減少自己的責(zé)任,“那家伙我們這十多個人在他面前還不夠他一根指頭弄的,厲害的沒邊了?!?br/>
熊金成聽了這話,眉頭皺的更緊了,“那你再多喊幾個人去?!?br/>
茍良無端端打了個寒顫,趕緊哀求,“熊總,您就饒了我吧,我這骨頭不經(jīng)他拆啊?!?br/>
“沒用的東西?!毙芙鸪膳R了一句。
忽然,他的電話響了,接起電話,他說了幾句,然后就認(rèn)真聽了起來。
片刻后,他放下電話,忽又向茍良問道:“一個叫做阿彪的混混,你認(rèn)識嗎?”
“阿彪?我當(dāng)然認(rèn)識,他跟著黑龍混的,在我們這片算是有名頭的?!?br/>
茍良叫了起來,隨即聲音又低了下去,“不過,他在前天晚上,哦,就是少爺被害的那天晚上,被人給弄傻了,嘿,這是個奇怪的事?!?br/>
“弄傻了?也是那天晚上?”熊金成眼中泛著光,再次問了一遍。
“沒錯,就那天,您問這個干嗎?”
“哼,我兒子出事的那天晚上給這個阿彪打過電話,就是讓他去對付那個石天,可是他居然就在那天被人弄傻了,你說這世上有這么巧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