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沁隨著侍女的引導(dǎo)來到自己的房間,檢查一番過后沒有發(fā)什么禁制或者陣法,這才安心地躺在了床上。
結(jié)果動作有點大,一不小心扯到了肚子上的傷口,疼得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雖然玄鶴給她了不少靈丹妙藥,但是那個叫重晉的修為也不若,這傷口到現(xiàn)在還沒愈合。
燕沁身上到現(xiàn)在還穿著最開始在列宿城被迫換上的衣服,這些天一直在外面套著個灰袍子,著實難受的厲害,隨手將袍子解開,又去解那裙子,可不知道之前那兩個侍女怎么給她穿的,她悶著頭解了一刻鐘愣是沒能解開。
“嘿,我還就不信了。”燕沁察覺到傷口隱隱作痛,心頭火起,從納戒里掏出把剪刀就剪剪不斷。
燕沁:
我可去您的吧!
她深吸了一口氣,站起身來打算找個侍女幫忙,門卻忽然被敲響了。
“誰?。俊彼櫫税櫭?,將那灰袍子披上,趿拉著鞋子走到了門口。
門外的黑影頓了頓,道:“師父,是我?!?br/>
“崽崽?”燕沁打開門,就見少年長身玉立站在那里,手里還端著些東西,也沒細看,疑惑道:“這么晚了怎么還不睡?”
“我過來幫師父處理一下傷口。”陌上川端著藥和紗布,繞過燕沁走了進來,將東西放在了床邊的小幾上。
“一點小傷,不礙事的?!毖嗲卟幌胱屪约旱耐降苤浪軅氖?,但今日對著許志那個大傻子說禿嚕了嘴,當即恨不得鉆進地縫里去。
簡直讓她威信顏面統(tǒng)統(tǒng)掃地。
陌上川見她推脫,垂下眸子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擔(dān)心師父不好好處理傷口,得親眼看看才放心?!?br/>
燕沁心道我也沒說你有別的意思啊,而且這傷得位置著實有些尷尬,徒弟也老大不小了,掀開衣服讓他看肚皮這種事情怎么想都不太合適……
“崽崽有心了,師父真的沒事?!毖嗲咝ξ溃骸拔視煤锰幚韨诘?,你快點回去睡覺啊,乖?!?br/>
陌上川站在原地沒動彈,一副你不讓我親眼看我就不走的架勢。
燕沁頭疼地看著他,肚皮也疼。
她笑瞇瞇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道:“崽崽,我真沒事,不信”
陌上川一把抓住了她自虐的爪子,眼底微微泛起怒意,“師父,我真的只是看一眼?!?br/>
燕沁被他嚇了一跳,手腕被他抓得有些疼,她抽了抽沒抽動,尷尬地笑了笑,訕訕道:“那那就看一眼唄?!?br/>
又沒不讓你看,發(fā)什么脾氣啊。
繼而燕沁又意識到徒弟是真的很關(guān)心自己,一時間又非常窩心,到最后只能欣慰又哭笑不得地讓他看傷口,只是
“這個裙子解不開,不如你湊合著看看外面?!毖嗲吆逅馈?br/>
陌上川看著被她扭得亂七八糟的繩帶,無聲地嘆了口氣,松開她的手,耐心地幫她一根一根地解開那繩帶。
燕沁的腰很細,身上的皮膚白皙,陌上川強迫自己垂著眼睛不去看,手指也小心翼翼地不去碰到她的身體。
然而越是求而不得,便越是渴望著什么,他的手指甚至微微有些發(fā)抖,被他強硬地克制住。
然而燕沁倒是沒有察覺到什么,只當是這繩結(jié)太難解,道:“是不是很難解開啊崽崽?實在不行我貼張符將它給燒了算了。”
“不難解?!蹦吧洗ǖ吐暤溃骸盁脑挄形kU。”
陌上川就站在燕沁身后,溫?zé)岬谋窍娫谒牟鳖i處,讓她有些不自在地偏了偏腦袋。
燕沁輕咳了一聲:“還沒好?”
“可以了?!蹦吧洗ㄋ砷_她衣服上的帶子,余光滑過一片雪白的肌膚,繼而有些匆忙地轉(zhuǎn)身去拿那藥和紗布。
燕沁終于能將這束縛了自己許久的衣服給脫下來,然而礙于徒弟在場自然不行,她里面穿得略少,不太合適。
燕沁微微將那上衣掀起來一小塊,剛好露出那傷口,對陌上川道:“你看,真沒事的,不用擔(dān)心啦,師父自己處理就行,快回去吧?!?br/>
陌上川看著那猙獰外翻的傷口,皮笑肉不笑道:“師父管這叫沒事?”
燕沁低頭一看,“呃,只是看著嚇人,其實已經(jīng)敷過藥了?!?br/>
“坐下?!蹦吧洗ɡ酱策叄约喊牍蛟谒媲?,拿起盤子里的東西開始仔細地給她處理傷口。
陌上川處理傷口處理地很是認真,燕沁這個傷患就不那么認真了,百無聊賴地數(shù)了數(shù)小徒弟長長的睫毛,又將目光落到他那雙清凌凌的眸子上,忍不住笑道:“崽崽啊,你這眼睛生得真好看?!?br/>
陌上川的手微微一抖,差點將藥給撒偏,他裝作若無其事地抬眼看向燕沁,道:“師父的眼睛也好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