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女媧在第四個蒲團坐下不多時,剩下的兩個蒲團也是有了歸屬,先是鯤鵬,周身散發(fā)著寒冷之氣,令得凡是靠近他的修士都是全身僵硬,動作遲緩下來,接著鯤鵬便是嬉笑著在眾修不甘的眼神中坐在第五個蒲團上,最后是紅云在鎮(zhèn)元子的幫助下坐在第六個蒲團上,鎮(zhèn)元子實力強橫,沒人敢在紅云坐下后,再繼續(xù)去爭搶。
眼見蒲團都是各自有主了,眾修無奈,只得各自找地方坐了下來,不多久,紫霄宮便坐滿了人,寂靜下來。
“踏踏踏!”
而就在這時,所有人都在靜心等候鴻鈞道人出現(xiàn),開講大道之時,忽的宮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眾修紛紛扭頭望去,卻是兩個道人正從宮門外身形狼狽、衣衫破損地踏入進來。
“是西方的接引和準提兩師兄弟!”
“準提那個無恥之徒也來了?”
…………
一時間,眾修認出兩人身份,紛紛低聲議論起來,卻是準提在東方大地上時常打秋風,不僅搶奪寶物,連東方修士中的良才美玉也被度化去西方,這自然讓眾修反感,不過準提不僅自身實力高強,他的師兄接引也同樣深不可測,如此眾修也是不敢多管閑事,任由準提在東方大地肆虐,誰想到最后準提竟然打上五莊觀的主意,想要搶奪人參果樹,結(jié)果被鎮(zhèn)元子暴打一頓,連接引出手也是不敵,兩師兄弟狼狽敗逃,自此才是收斂不少。
可即便如此,眾修仍然是對準提不恥厭惡,連帶著對接引也沒有好眼色,此時見到兩人身形狼狽,遲遲才到來,眾修內(nèi)心里都是幸災樂禍。
“師兄,想不到你我?guī)熜值芏瞬贿h萬里聽道而來,本想為西方眾生求一大道之方,誰料竟連個座位也沒有,如此還不如死了的好。”準提接引兩人一走進來,便見到大殿之內(nèi)全是修士,擺在前面六個蒲團,更是已經(jīng)坐滿,不由臉色難看起來,準提眼珠一轉(zhuǎn),竟是失聲痛哭,大叫起來,悲呼中一頭向著一旁的柱子上撞去。
“師弟,萬萬不可啊!沒有座位,你我隨便在角落里坐下,也是可以聽聞大道的!”接引見狀急忙阻攔,一臉的疾苦之色。
“不會來真的吧?”
“道友不要信,這戲碼我已經(jīng)見過好多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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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修看著這一幕大都是冷眼旁觀,不發(fā)一語,只是仍然有些人被準提的精湛演技騙到了,有些驚疑不定。
至于通天這里,也是眼帶戲謔地看著兩人演戲,同時他的余光看向坐在最后一個蒲團上的紅云,接下來就該是紅云出場了。
果然,聽到準提的悲苦哭訴,紅云道人陡然起身,大聲叫道:“準提道兄莫要如此,貧道此位讓與你便是?!闭f著,紅云便是上前拉住準提,將自己的位置讓給準提。
“多謝道兄?!睖侍釠]想到真有人如此傻,立即大喜道謝,急忙坐了下來。
一剎那,大殿之內(nèi)中眾修都是臉色僵硬起來,看著紅云,望之如看傻子,鎮(zhèn)元子費了那么大的力氣才給他搶來一個蒲團,現(xiàn)在他卻要將之讓出去,這不是傻子是什么?
“紅云!你……”
鎮(zhèn)元子臉色陰沉,站起身,手指著紅云,想要罵他又不知怎么開口,于是轉(zhuǎn)向坐在蒲團上的準提,鎮(zhèn)元子聲音有些森冷,“準提,現(xiàn)在你起身,將座位還予吾弟還來得及,否則的話……”說到這里,鎮(zhèn)元子身上散發(fā)出殺意。
“這……”準提有些無辜地看向紅云。
“鎮(zhèn)元道兄,你看準提他們師兄弟也是不容易……”紅云看到準提一臉無辜的樣子,卻是心軟地對著鎮(zhèn)元子勸說起來。
“你就不知道這兩人是什么德行嗎?他們是騙你的……”鎮(zhèn)元子有些怒其不爭。
“好了,一個座位罷了,讓了就讓了,沒什么大不了的?!币婃?zhèn)元子還在喋喋不休,紅云有些煩躁,隨意應付兩句,向著大殿一個角落而去,也不過去與鎮(zhèn)元子坐在一起。
“混賬!”鎮(zhèn)元子低聲大罵一句,再次冷冷看了一眼準提,方才坐下。
“既然坐了蒲團,那便是欠了天道因果,縱然是你自己主動放棄,但這因果也依然在,欠下如此大因果,又無法化解,難怪你紅云會隕落在巫妖量劫中了?!蓖ㄌ煊行o語,搖搖頭繼續(xù)看下去。
而這時候,準提看到自家?guī)熜诌€沒有座位,便開始打量前五個坐蒲團的修士,坐在最前兩個蒲團的老子和元始是兩兄弟,同進同退,不可招惹。
再看通天,卻被通天冷冷看了一眼,頓時如墜冰窟,準提有些驚慌,不敢再看通天,看向下一個蒲團上的女媧,背后卻是傳來一聲冷哼,準提看去卻是見到伏羲正一臉殺意地看著他,而且女媧是一介女流,自己也不好與其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