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閑答應(yīng)加入寧川分局之后,可以說陳家老宅的氣氛達(dá)到了最高潮,霍胖子幾乎都要手舞足蹈的慶祝了,畢竟讓陳閑加入分局是上級指派的任務(wù),完不成挨批斗的可是他!
雖然陳閑的入職要求挺多,但這些對霍胖子來說也不算什么事,雖然陳閑提出以后可能會退出,可是就目前來看......任務(wù)完成了比什么都強(qiáng)!
“霍叔,這兩件異常器具您了解過嗎?”陳閑此時也不見外,指著清單上的那幾行字問他,“哪個實用點?”
“都挺實用的。”霍胖子看了一眼清單上的那兩件異常器具,臉上還是那副親切有加的笑容,“我曾經(jīng)在科研部見過他們做實驗,那個朱砂筆使用挺簡單的,而且......它畫魂的作用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說到這里,霍胖子似乎想起了什么,目光變得悠遠(yuǎn)了幾分,嬉皮笑臉的表情也逐漸被一種滄桑淹沒,笑容漸漸減少了幾分。
“只要是人形圖案,經(jīng)過它勾勒都會脫離宣紙顯現(xiàn)出來,雖然攻擊力比一般的靈體還不如,但是吧......”霍胖子咂了咂嘴,半截香煙粘在了干巴巴的嘴皮上,看著頗有些滑稽,“你畫出的是誰,它能顯現(xiàn)出來的靈體就是誰?!?br/>
“任何人都可以?”陳閑愣了一下,表情明顯變得錯愕起來,似乎想到了某種可能,不等霍胖子回答就忍不住再次追問,“是不是只要畫出來了就行?只要是人形的圖案都能被它具現(xiàn)化成衍生物?”
“具現(xiàn)化......這倒沒有那么夸張,但也相差不大吧?!被襞肿映榱丝跓煟Φ?,“被朱砂筆勾勒出來的那些靈體,與尋常的靈體不同,雖然都是非常規(guī)物質(zhì)能量的聚合體,但它們的能量來源要更詭秘,穩(wěn)定性也更差,可能幾分鐘就消失了?!?br/>
霍胖子說到這里,拿過桌上月餅鐵盒做的煙灰缸,輕輕彈動手指抖了抖煙灰:“那些衍生物用來作戰(zhàn)很不現(xiàn)實,但好在執(zhí)筆人能操控它們,所以在某些情況下,它們的輔助作用要比普通人想象的大。”
“它們看著是什么樣的?”陳閑一絲不茍地問道。
“很真實,看著比普通靈體真實得多,幾乎跟活人沒什么兩樣?!被襞肿哟鸬?。
聞言,陳閑點點頭,已經(jīng)差不多了解到了這件異常器具的作用。
從某個角度來說,這件器具能夠勾勒出的靈體并不是靈體,而是一種近乎于真實存在的衍生物,它最大的作用也不是利用那些衍生物去戰(zhàn)斗,而是利用那些衍生物去完成一些特殊的任務(wù),譬如畫出某個真實存在于這個世界上的人,再利用他人的身份去做某些事。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如果陳閑利用這支朱砂筆畫出了許家家主,并且控制這個看似與許家家主一模一樣的衍生物,堂而皇之的進(jìn)入許家......
在那種情況下,只要沒有人能夠認(rèn)出來衍生物的真實身份,那么陳閑能夠做的事就很多了,隨便想幾個缺德的套路,完全毫不費(fèi)力就能把許家折騰得雞飛狗跳。
當(dāng)然,這種事他也只是想想,因為這支筆對他而言還有更大的作用。
比如......畫出某個早已在這個世界消失的人。
陳跋。
“霍叔,九貝勒的朱砂筆......我看括號里面有個提示,好像需要特殊備案,你能給我解釋一下這是什么意思嗎?”陳閑好奇地問道。
“朱砂筆上有守秘局科研部安裝的監(jiān)控儀器,每一次使用朱砂筆召出衍生物,監(jiān)控儀器都會自動打開,同步影像資料傳回總部?!被襞肿硬痪o不慢地解釋道,“這支筆不是一般的異常器具,如果執(zhí)筆人的心思比較歪,那么這支筆......會引來很多麻煩的。”
陳閑輕輕后仰,整個人都慢慢靠在了椅子上,那雙平靜無波的眼里,藏著一種霍胖子看不透的神色。
此刻,陳閑已經(jīng)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的味道。
雖然他自認(rèn)在守秘局眼里有一定的投資價值,但他并不認(rèn)為守秘局能夠求賢若渴到這個地步,從某種角度來說,與那把消失的古代萬能鑰匙相比,這支筆的作用也差不了太多。
用這種能勉強(qiáng)跟國寶媲美的器具來招攬自己?
陳閑想了想,覺得自己的價值應(yīng)該還沒有到這個地步,唯一的可能就是目前守秘局遇見了一些難題,內(nèi)部的人手確實不夠用了,所以才會拋出這根金橄欖枝。
從內(nèi)心深處來說,陳閑很想要這支筆,但他在開口之前卻總會把話給咽回去,因為他非常討厭那種被人監(jiān)視的感覺,更何況他也有一些只屬于自己的秘密,所以這種有曝光可能性的事......他不想摻和太多。
“苦難者是什么?”陳閑突然開口問道。
“那是九一年從榆林礦井里挖出來的一個古代器具,大體跟一個石膏面具很像,但有很強(qiáng)的柔韌性,親膚性也很好,有點像是人皮面具吧。”霍胖子耐心的與陳閑解釋著,那種不緊不慢的語調(diào),只讓陳閑想起了那些商場的銷售,“但那玩意兒邪性得很,使用后的副作用也比較大,一般人控制不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