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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握八奇技的我才不是什么混血種 70.選擇

70.選擇
  
  晨曦破開夜幕,人們都擁抱著新的黎明。
  
  沒有人知道昨天夜里發(fā)生了什么,就算是mikkellertokyo的鄰居們,也只會以為昨天夜里酒吧不小心失火,然后又被大雨澆滅。
  
  所以才顯得破破爛爛的樣子。
  
  楚子航:我沒放君焰,這鍋我不背。
  
  凱撒停好車,坐直達電梯來到酒店中層的餐廳。
  
  一般豪華酒店都有類似的配置,用于直達餐廳,娛樂廳,游泳館和頂樓之類的特殊場所。
  
  當然,在加圖索家將君悅酒店買下來之后,這臺電梯就是凱撒專用的了。
  
  餐廳里空空蕩蕩,熱騰騰的食物飄散著誘人的香氣,風格迥異的味道摻雜起來卻并不別扭,反而讓人食指大動。
  
  不過比家里的廚師差一點。
  
  凱撒點評著,隨意點了一份a5的神戶牛柳,搭配一瓶產(chǎn)自意大利小城維羅納的amarone(阿曼羅尼),然后找了個位置坐下來。
  
  相比于世界上最大的紅酒產(chǎn)地法國,凱撒反而更欣賞家鄉(xiāng)釀造的紅酒。
  
  入口微酸,口感柔和,流動在酒體中的泥土氣息,讓凱撒的思緒飄回了波濤諾菲的海岸,回到了母親還在的那些夜晚。
  
  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音,由遠及近,停在了凱撒背后。
  
  來人是一個長相柔和的年輕人,碎發(fā)同樣是高貴的金色,一只眼睛是與凱撒相同的海藍,而另一只則是妖冶詭異地暗金。
  
  名貴的西裝非常得體,但穿在凱撒身上如同貴族,穿在這個人身上就如同侍者。
  
  他的身上缺少一種東西,而那種東西凱撒剛好具備。
  
  王者的驕傲。
  
  凱撒靠著椅背品味著手中的阿曼羅尼,沒有睜開眼睛,也沒有回頭。
  
  但紛飛而來的鐮鼬已經(jīng)告訴了他的來人的身份。
  
  “找我什么事?”
  
  凱撒將高腳杯放置在大理石整切的餐桌上,杯中紅酒搖曳,映照出他藍金色的瞳孔。
  
  “最近東京有些不太平,家族讓我將這個帶給您?!?br/>  
  說著,帕西來到餐桌前,將手提箱放置在桌面上。
  
  箱體打開,干冰封存的霧氣彌漫出來,呈現(xiàn)在箱子中間的是一把刀。
  
  一把大號的安大略騎兵刀。
  
  獵刀狄克推多。
  
  凱撒瞥了一眼狄克推多,抬頭看著帕西,一言不發(fā)。
  
  果不其然,帕西合上了手提箱。
  
  “另外,長老們對于您這一次的行為十分不滿,他們指控你脫離家族的安排,無視家族利益,不顧全大局,自作主張?!?br/>  
  “呵?!?br/>  
  凱撒笑了笑,將紅酒和牛排推到一邊,拉過手提箱打開,細細端詳著狄克推多。
  
  “家族的安排?是要讓我和廢物老爹一樣滿世界的找女人留種?還是給我安排一個穩(wěn)定的高血統(tǒng)家族聯(lián)姻?”
  
  凱撒伸出手,拂去狄克推多刀身上的冰霜,問道:“你知道狄克推多的意思嗎?”
  
  他像是在問,但其實并沒有。
  
  帕西沒有接話,而是低著頭沉默。
  
  凱撒也沒有指望得到回答:“狄克推多,是凱撒大帝的尊號,古羅馬語thedictator,意思是獨裁者?!?br/>  
  “獨裁者,什么時候聽從過別人安排?”
  
  帕西眼神閃爍了一下:“代理家主大人有句話要我?guī)Ыo你們?!?br/>  
  “叔叔……”凱撒點頭,“說吧?!?br/>  
  “家主大人請您記住,您的名字是凱撒·加圖索,并非凱撒·古爾薇格?!?br/>  
  空氣頓時一窒。
  
  鐮鼬們尖嘯著發(fā)出怒吼,高腳杯上被震出道道裂痕,凱撒的手已經(jīng)落在了狄克推多的刀柄上,只要輕輕揮動,就能給眼前出言不遜之人一個教訓(xùn)。
  
  但不可以。
  
  凱撒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刺目的黃金瞳看向帕西:“幫我轉(zhuǎn)告我親愛的叔叔,如果他想讓我成為古爾薇格,那我也不介意?!?br/>  
  帕西被熾熱地黃金瞳死死盯著,仍舊面不改色,微微躬身:“是?!?br/>  
  “你可以走了?!?br/>  
  帕西又行了一禮,然后轉(zhuǎn)身離開了。
  
  凱撒靠在椅背上,拿起支離破碎的高腳杯,一口將其中的阿曼羅尼的飲盡。
  
  鐮鼬瘋狂地在四周盤旋飛舞,像是在昭示著皇帝的怒火。
  
  它們怒吼著,瘋狂著,尖嘯著,直到……
  
  “嘭!”
  
  凱撒手中的高腳杯碎裂開來,水晶稀稀拉拉碎了一地。
  
  凱撒仿若未覺。
  
  直到感受到手上水晶劃破皮膚的痛楚,才回過神來。
  
  酒德麻衣穿著睡衣拖鞋走進餐廳,抱著一根法棍坐到他對面,懶洋洋的問道:“什么情況?”
  
  “沒什么。”
  
  凱撒按響餐鈴呼叫服務(wù)員收拾殘局。
  
  “他們呢?都不吃早餐嗎?”
  
  “你不知道嗎?”酒德麻衣手里的法棍蘸老干媽咬的邦邦響,“他們昨天出去到現(xiàn)在都沒回來。”
  
  “仔細算一算,你應(yīng)該是第一個回來的了。”
  
  凱撒:“……?”
  
  當我打出問號的時候,不是我不對勁,而是我覺得您們有點不對勁。
  
  此時此刻不對勁的眾人正坐著悍馬趕往源氏重工。
  
  顧北也沒想到自己問路問到正主頭上去了。
  
  而且自己貌似還敲詐了對方一波。
  
  不過顧北并不覺得尷尬,只要我不尷尬,尷尬地就不是我。
  
  顧北甚至還想再敲詐一波。
  
  比如讓源稚生打電話叫車來把幾人帶到源氏重工。
  
  夜叉把兩位女士放下之后就接到了源稚生的電話,然后火速歸來。
  
  看著眼前的一堆大漢,夜叉突然覺得自己開錯車了。
  
  源稚生的悍馬是四人座,源稚生,顧北,芬格爾,楚子航,路明非。
  
  還有司機夜叉。
  
  這都六個人了!
  
  就算悍馬的后排空間大,那也不能擠下四個人吧?
  
  于是眾人商議了一下之后,決定把已經(jīng)昏迷過去的楚子航扔在后備箱。
  
  順帶一提,楚子航因為暈過去了,所以沒有參加討論。
  
  不過饒是如此,眾人依舊很擠。
  
  讓顧北想起了第一天到東京時,酒德麻衣開的保時捷911。
  
  顧北不禁感慨。
  
  日本果然是一個擁擠的地方啊。
  
  “喂,芬格爾,有東西頂?shù)轿伊耍 ?br/>  
  “路明非,你不要亂抓??!”
  
  “老大,你靠邊擠一擠?。 ?br/>  
  算了,累了,毀滅吧。
  
  悍馬就這樣搖搖晃晃,吵吵嚷嚷的回到了源氏重工。
  
  看門的保安看見了都交頭接耳,笑的很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