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怎么了?媽你別嚇我……”文采兒嚇的聲音都哽咽了,看到母親胸口滲出了血,她慌亂打鈴叫醫(yī)生。
醫(yī)生和護士很快進來,但是文母不配合檢查。
“都不要管我,讓我死了算了。反正連唯一支撐我活下去的希望都沒了,就讓我去陪你爸吧。”文母自暴自棄的說道。
“媽,你別這樣……”
“你走吧,你去守衛(wèi)你的友情,就讓我和你哥去自生自滅吧?!蔽哪竸e開臉,不看她。
文采兒要瘋了,耐著性子說:“媽,你先配合醫(yī)生做檢查好不好?”
“出去,都出去!”文母激動的大吼。這么一吼,胸口又是一陣疼,疼的呼吸都困難了起來。
“快快快,氧氣給帶上?!贬t(yī)生急著說。
“別管我……”文母還是倔強的不配合。
“媽你別這樣,我去找落落,我去找她還不行么!”
聽到她的話,文母安靜了下來,看女兒為難,她心里也不是滋味,伸手握住女兒的手,“你別怪媽,唐落雖然這次機會沒了,但是她長得好看,一定還會有下次機會的??墒欠孔右菦]了,你爸唯一留給我們的東西就沒了?!?br/> 文母眼淚刷刷往下掉。
文采兒沉默不語。
她知道父母的感情很深,父親離開那段時間,母親曾一度想不開,后來用很長一段時間才陪母親走出痛苦。
那套房子對母親來說很重要,甚至可以說是支撐母親活下來的希望,母親舍不得也是能理解的。
可是沒有人應(yīng)該為你的自私買單。
就像她無法說服自己去要求唐落放棄這部劇一樣。
……
病房外,唐落麻木的站了許久,許久。
本來她已經(jīng)回到家了,但是棉花糖發(fā)現(xiàn)自己的書包落在醫(yī)院了,因為書包里有手工活要完成,她不得不回醫(yī)院拿書包。
卻沒想到會在病房門口聽到文母和采兒的對話。
心里有股說不出的滋味。不好也不壞,就是有點窘迫,還有點……難過。
說實話,即便是和宮敬梟談崩了,她也沒有打算就這樣不管了。
她有懷著一絲僥幸的心理,幻想宮敬梟消氣之后能大發(fā)慈悲幫她說個情。
或者,就算宮敬梟冷漠無情,大不了豁出去再被他拱一次。
他無非就是饞她身體那點東西。反正一次和兩次也就數(shù)字變了個樣,沒什么大不了。
用她的一點犧牲換采兒一家心安,她覺得值得。而且就像文母說的,母親生病那幾年,文家對她們的幫助她都記在心里。
這些年她在國外,一直沒有機會報答,所以這件事發(fā)生之后,她就有想過借機報恩。
只是心甘情愿去做,和被要求去做的心情多少是有一點落差的。
最后……
唐落沒能拿回書包,給文子俊發(fā)了信息,讓他明早去醫(yī)院的時候幫忙帶到學校。
棉花糖的手工活是請老師重新發(fā)了圖片過來,唐落重新找材料幫女兒完成了手工。
第二天,唐落把孩子送去幼兒園之后,沒有去醫(yī)院,不想過去讓采兒為難。
一直耗到晚上,唐落覺得不過去也說不過去,于是就帶著二寶再次來到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