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yī)已經在查看黑袍人的尸體了,從他們只言片語里聽得出來,黑袍人已經死了兩天。
身上沒有很明顯的外傷,也不像是被人謀殺的。
但是天臺邊緣確有摩擦的痕跡,證明有人從那兒攀爬,并且跳下去過。
別的信息他們應該會去調監(jiān)控。
我和高華彬都留了手機號碼,也被告知最近不能離開平城,隨時等待再被訊問。
結束這一切的時候,已經是天亮了。
我打車回石教授家的路上,接到了阿正的電話:“哥,你好了嗎?啊……哈……”
他打著“哈欠”說:“我們快廢了。”
我這才想起來,阿正還在溜小傀。
問了他們的地址,跟司機師傅說一聲,調頭往明珠苑的方向開去。
我到時,阿正一個人站在清晨冷冽的風里,揣著衣服,正一個接一個地打哈欠。
“怎么不坐車里等,站這兒多冷?!蔽艺f。
阿正又“啊嗚”一聲,才抹著眼淚說:“你別提了哥,那師傅都快嚇死了,你這給我的什么玩意,怎么還能說話的?”
他把小傀遞給我,眼睛還盯著上面。
我直接收進包里,問他:“說什么了?”
阿正:“說你快死了,讓我趕緊去救你?!?br/> 他眨巴著淚霧模糊的眼問我:“哥,昨晚到底出啥事了?”
我搖頭說:“沒事,你回去睡覺吧,瞧這困的。”
阿正又打了個哈欠,揉著眼說:“別提了,有那一屋子人在,天天都沒睡過好覺,我都快熬成鷹了?!?br/> 說完又問我:“白姐他們明天就回去了,你真的不見見她?”
我往明珠苑里看了一眼,還是拒絕了:“等她從老家回來再說吧,我最近有點忙?!?br/> 最后還是跟阿正交待,叫他一定多護著白曼清,要實在不行,就讓阿斌跟著她回一趟老家。
看著他進了明珠苑,我才又坐車回去。
剛進家門,還沒來得及坐,就接到了一個平城本地的座機號。
接通后,那邊公式公辦地問了我的名字,之后就通知我去平城公\安分局走一趟。
我把包放下,連一張符都沒帶,也沒換衣服,就又出門了。
還是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很多痕跡。
比如我被撕爛,并且在撲蠟燭時燒到里子的外套,還有我在現(xiàn)場來來回回走動的腳印。
以及大量的,焚燒過的紙灰等。
最重要的是,上次姚晉元妻女從湖里撈出來的時候,我也在現(xiàn)場。
當時只忙著看姚晉元的神色變化了,卻沒想到我也在別人的觀察之中。
那個撈人的地方,早就被警\察裝了監(jiān)控,而且他們過后仔細看過上面的每個人,包括我。
兩件事聯(lián)系到一起,我再用巧合就糊弄不過去了。
可我要把真實情況說給他們,他們會信嗎?
我猶豫著怎么回他們話時,一個二十多歲的女警官,突然敲門進來,低聲與審問我的兩人說了句什么。
之后那兩人就起身出去,把她留了下來。
她個子不算高,長相算是可愛那一款的,圓臉配了一雙大眼。
這種女孩兒,給別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單純。
但我心里清楚的很,能在這兒工作,基本就與單純無緣了,就算一開始有些天真的想法,也會在訓練和現(xiàn)實里,讓他們變的敏銳起來。
這個可愛的外表,就是來迷惑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