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吼聲,師弋即使不知道事情原委,也大致猜到和他殺死百草宗弟子一事,多半脫不了干系。
不過,即便如此師弋也沒有想到,這百草宗弟子,居然會做出了阻攔眾人采藥的舉動,要知道這一兩百人中,百草宗弟子頂多也就三五十人,其他的全都是散修,做下這種范眾怒的事情之前,難道他們都不權(quán)衡一下彼此的實(shí)力么。
如果他們夠聰明的話,也應(yīng)該是等出了藥園再秋后算賬,而不是現(xiàn)在和一眾修士硬懟。
也許這就是大派弟子的真實(shí)寫照,依靠師門視這些散修如草芥,卻不想想匹夫一怒尚且血流漂櫓,何況是這聚集了一百多人的修士,當(dāng)真不智。
不過,師弋倒是樂得看到百草宗的人吃癟,他們這步臭棋,多少也幫師弋省去了不少麻煩。
果然,隨著被攔下的修士越來越多,再加上沒有高階修士鎮(zhèn)場,場面已經(jīng)不是百草宗這點(diǎn)人,可以控制得住的了。
“你們憑什么不讓我們前去采藥,我傾家蕩產(chǎn)換來許可,進(jìn)入藥園之后,還要接受你們的二次盤剝,現(xiàn)在居然不讓我進(jìn)去,你們百草宗實(shí)在欺人太甚?!?br/> “怎么,你們百草宗不僅店大欺客,難道還想要做無本買賣不成,來呀,有種把我們這一百多號人全埋在這里當(dāng)花肥?!?br/> 各種質(zhì)疑聲不斷,散修們往日被壓榨的憤怒匯集在一起,聲浪幾乎吞沒了百草宗眾人。不過眾人都還有些理智,克制著沒有動手。
就在眾人爭吵之時,一個巨大的氣鳴聲突然響起,伴隨著股股灼熱的氣浪,瞬間將一眾散修逼退。
“我說過了,我派兩名弟子在藥園之內(nèi)橫死,兇手必然在你們之中,只要你們指認(rèn)出兇手,我自然不會攔住你們的財路,不過你們?nèi)粝胍觾捶?,那就是百草宗的敵人,就別怪我們不講情面了。有敢上前者殺無赦。”那名領(lǐng)頭的百草宗弟子停下了功法,目光陰冷的注視著一眾散修,回頭對身后同門交代道。
師弋看著這個百草宗領(lǐng)頭弟子有些意外,沒想到對方居然有如此氣勢,能夠面對眾多散修放下狠話,同時師弋回望一眾散修,發(fā)現(xiàn)他們憤怒有之,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的,可能是被這些大宗派壓服太久了,缺少反抗的決心。
師弋失望的搖了搖頭,一盤散沙也難怪不被這些大宗門放在眼里。
就在師弋以為這場亂局,終會以散修的妥協(xié)而不了了之時,他卻忽視了修仙本就是逆天而行,“順則成人,逆則升仙?!?br/> 連天劫都敢懟上一懟的修真者,其中也不乏充滿血性之人。
“呸!混賬鳥人,我已經(jīng)忍你們百草宗很久了,你爺爺我就上前了,來啊,你有種殺了我?!币粋€留著絡(luò)腮胡子的大漢,突然自人群中竄了出來,直接懟到了百草宗弟子的面前。
他話音剛落,也不知那離這大漢最近的百草宗弟子,是被這突然竄出來的人嚇到了,還是想要完美執(zhí)行,師兄吩咐下“殺無赦”的命令。
只見他猛的揮出一拳,拳頭上帶起一道氣浪,劈頭蓋臉朝著這大漢的面門就砸了過去。
那大漢見狀臉色有些難看,估計也沒有想到,對方居然不假思索,就朝著他打了過來。
他艱難的避過要害,卻仍然被這一拳擊中胸口,伴隨著一股皮肉的焦糊味,這大漢吐了口血,被一拳打回到了散修人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