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器回家的時候,都快晚上11點了。
更糟糕的是,他感覺自己發(fā)燒了。
額頭滾燙,至少也得39度了。
感冒不是病,他有豐富的處置經驗。
回家后,他就燒了一壺熱水,躺在床上、裹著棉被,不停的喝熱水。
按照以往的經驗,兩個小時左右,他就可以發(fā)出一身汗,把棉被濕透。然后再去泡個熱水澡,換條被子大睡一覺,第二天起床基本就能好了。
就在他躲在房間里修煉的時候,溫知夏忽然出現(xiàn)在他房間。
“你怎么了?回來以后也不說話?”溫知夏走到床邊,疑惑的看著他。
周不器捂著大被,渾身發(fā)燙,沒什么調戲美女的心情,不耐煩的“嗯嗯”了幾聲。
“你臉色這么差?生病了?”
溫知夏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自言自語道:“真的發(fā)燒了,好燙啊,吃藥了嗎?”
“屁大點事,吃什么藥?你別被感冒藥廣告洗腦了!”
“你這樣不行,快點起來,我陪你去醫(yī)院?!?br/> “不去!”
“不行,生病了就得去醫(yī)院?!?br/> 溫知夏的語氣很輕柔,比以往的時候溫柔了不少,話語中卻流露著不可抗拒的力量。
這大概就是老師的魅力吧。
周不器惱道:“滾滾滾!別煩我,屁大點事,捂捂發(fā)汗就好了,去什么醫(yī)院?”
溫知夏并不生氣,語氣更溫柔了,“乖,聽話?!?br/> “哼!”
周不器很是不屑,拿我當小孩子哄?
溫知夏嫣然笑道:“你不是總這么跟我說嗎?”
周不器扭過頭,不去看她。
溫知夏道:“你定下的規(guī)矩,大事聽你的,小事聽我的。既然是小病,那就是小事,得聽我的。你要是不同意,以后這條規(guī)矩就廢除,你也別指望著我以后會聽你的?!?br/> 周不器氣笑了,“你在威脅我?”
溫知夏就不說話,輕輕的抿著嘴唇,眼神如電,直勾勾的看他。
看的他心慌意亂。
“操!我看你不是大學老師,你是幼兒園老師吧?”周不器氣呼呼的道。
溫知夏嘴角流露出了一抹迷人的微笑,“去醫(yī)院嗎?”
“去去去!我算是服你了!”
周不器氣哼哼的掀開被子,往床邊一坐,“給我穿衣服!”
溫知夏抿嘴一笑,溫柔如水,“嗯嗯嗯,大老爺!”
說實話,被人照顧的感覺,真的很美好。
有那么幾個瞬間,周不器甚至有點迷戀這種生病的感覺了。
去醫(yī)院的路上,溫知夏一直拉著他的手,還殷切的給他講起了段子:“我18歲來首都讀書,到今天都6年了,每當我遇到困難的時候,都會念藏經,噢嘛呢哞嘛哄。你知道為什么嗎?”
“為什么?”
“all-money-go-my-home。”
“感冒沒給我冷著,你這笑話可給我凍個夠嗆?!?br/> “噗!你嘴可真損?!?br/> 溫知夏半拉半拽,帶著他去進了校醫(yī)院。
“醫(yī)生,給我開點藥就行,不用打針。”進了急診,周不器搶著說。
醫(yī)生看了他一眼,“你是學生吧?還是掛水吧。吃藥見效慢,還容易犯困,影響你上課?!?br/> “沒事,我不上課……”
“行了,醫(yī)生,別聽他的,就掛水吧。”
然后,溫知夏就轉頭,像是教育小朋友似的教育他,“來醫(yī)院的,就要聽醫(yī)生的話,知道嗎?”
尼瑪!
周不器仰天長嘆,淚眼汪汪。
這個溫老師,有點母愛泛濫??!
咱走的不是這條感情線??!
不過,這種被人關心的感覺,真的很溫暖。
……
周不器決定要對溫知夏好點。
至少不能把伍雨帶回去氣她。
雖然這是他的房子,他有權帶任何人回去,可這是對人起碼的尊重。
第二天,周不器的感冒就好了大半,身體有勁了,卻接到了一通奇怪的電話,來自同寢的王大龍。
“寢室長?你找我?”
“周不器,咱們是不是哥們?”
“是啊。”
“是就行,你跟我去一趟津門吧!”
“啥?”
周不器以為自己聽錯了,“去哪?”
王大龍惡狠狠的道:“去津門!去南開!”
周不器莫名其妙的道:“這才周三啊,也不是假期,去南開干什么?”
王大龍歇斯底里的在電話里吼道:“我女朋友劈腿了!她被一個野漢子搶走了,她要跟我鬧分手!”
“臥槽!”
周不器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這種破事也能找上頭來?
“你在哪呢?咱們現(xiàn)在就走!”
“寢室長,那個……”
“你也想拒絕?行,你們都不夠義氣,那我自己去,去跟那小子拼命!媽的,搶我女人,我要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