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跟在后面的群臣們累的直喘粗氣,用著寬大的袖袍,扇著涼風(fēng),熱的滿頭大汗,甚至,還有幾個大臣,已經(jīng)累得躺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這些大臣們,平日里大多數(shù)嬌生慣養(yǎng),出了門就坐轎,進了門就有下人伺候,體質(zhì)虛弱的很,跟在馬車后面跑的這一段路,差點沒把他們的半條老命給累沒了。
“哈哈哈哈!”
“吾兒經(jīng)天緯地之才,為父心之甚慰?。 ?br/>
楚云修坐在馬車里,拉開擋在窗口的窗簾,翻滾的水車,以及引水的竹管,就映入眼簾,看到這一幕,他的心中頓時大喜,毫不吝嗇的贊嘆起來。
“父皇過獎了!”
楚墨輕輕一笑,把這群討厭的老家伙們吊在馬車后面跑,他的心中也著實地出了一口惡氣,快意的很。
“都給朕起來!站直了!”
“身為朝廷重臣,衣冠不整,儀態(tài)不佳,成何體統(tǒng)!”
楚皇從馬車里走出來,看著橫七豎八躺了一地的群臣們,嚴厲的開口。
“臣等知罪!”
群臣們雖然累個半死,但是楚皇的命令他們也不敢說一個不字,只能是咬著牙,硬是爬了起來,在一旁整整齊齊的站好。
“看著你們面前的大河,告訴朕,你們都看到了什么!”
楚皇面對群臣,指著京畿河,大聲說道。
“看……看到了……水車?!?br/>
一眾大臣們頭埋的低低的,恨不得鉆到土里去,支支吾吾地開口說道。
“宇文成化,告訴孤,你看到了什么!”
楚墨見到楚皇給他使了個眼色,立刻就知道,楚皇不太好開口訓(xùn)斥宇文成化,便讓他開口。
“看……看到了水車。”
此時,宇文成化也不像之前那般硬氣囂張了。
“那丞相大人,我們的賭約呢?”
楚墨再次開口發(fā)問,步步緊逼。
“賭……賭約………”
宇文成化支支吾吾,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他要是扛著兩面昏庸無能的大旗,在京城的十幾條街上游行,那他可就威嚴掃地了。
可是,如果不兌現(xiàn)賭約,那他就會落得一個言而無信的罵名,兩者的后果都挺嚴重,宇文成化也有些覺得麻煩了。
“太子不可無理,宇文右相乃是朝廷命官,怎么可以當(dāng)街游行呢?”
“如果那樣的話,朝廷的臉面往哪里放,大臣的儀態(tài)往哪放!”
楚皇見到事情已經(jīng)差不多了,趕緊出面開口阻止,畢竟,宇文成化怎么說也是楚國的右相,讓他扛著大旗游街,于理不合。
可是,宇文成化能夠逃過一劫,其他官員可就沒有那么好運了。
“先前的那個御史呢?給朕站出來!”
楚云修厲聲開口。
“陛……陛下,微臣在這里!”
那個御史一聽這話,頓時知道要大禍臨頭了,嚇得連滾帶爬的從后面跑了過來。
“你一個小小御史,以下犯上,直呼太子名諱,大逆不道,按律當(dāng)斬!”
楚云修聲色俱厲。
“陛下………陛下饒命?。 ?br/>
那個御史一聽,頓時嚇得都快要尿了褲子,跪在地上哭的鼻涕一把,眼淚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