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位不安分的男人,于樂知道,對美的追求,對情感的貪戀,對金錢的渴求,對欲望的放縱,是他奮進的動力。
因為他寂寞太久,壓抑太苦,以至于他的心無處安放。
他發(fā)現(xiàn):愛情是慰藉,也是牽絆。戀人是熟悉,也是陌生。生活是溫暖,也是圍困。
習(xí)慣于一個人的生活,經(jīng)歷過兩個人的激情、相伴和溫馨,他的內(nèi)心卻又渴望平靜的孤獨和自由。
蘇晴的主動打破了他內(nèi)心的矜持和顧忌,卻也滿足了他破壞現(xiàn)有穩(wěn)定生活的念頭。
他喜歡溫暖,卻愿意擁抱清寒;他渴望愛情,卻又不愿意忍受羈絆;他放縱欲望,卻感到滿足后的空虛和寂寞。
于樂知道,他有病,而且病得不輕。若是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矯情!
他經(jīng)歷過、他掙扎著、他要逃脫。
只是,為什么他的心是苦的、淚是咸的?
坐在新買的別墅里,燈開著,他的心中卻是黑暗。
這個別墅是他偷偷買的,不是為了女人,而是為了他自己。
他發(fā)現(xiàn),穩(wěn)定的感情生活,如同枯燥的四季,沒有不一樣的精彩。
他無法改變自然,只好改變自己的生活。
每周,他和蘇晴相處三天。其他時間,他就來到這棟別墅,品味熟悉的孤獨、寂寞的自由和燦爛的星空。
蘇晴感受到于樂情感的變化,卻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
她是一個水樣的女孩,溫柔、包容和放手。她堅信:情感是一根線,而男人是想要飛天的風(fēng)箏。只要情感的線不斷,飛累了的風(fēng)箏終究會落到地面。
所以,對于樂的行蹤,她從不過問太多。哪怕于樂出去偷情,她都愿意用時間和空間來挽回那顆曾經(jīng)相戀的心。
黃雅麗躺在床上,想到即將去帝都電影藝術(shù)學(xué)校讀書,她的心中就有些煩悶。
她不知道怎么去面對于樂,又該以什么樣的身份去面對。
更何況,她害怕,害怕看到蘇晴和于樂的親密,害怕看到他們的幸福和甜蜜。
她后悔自己不該負氣離開。
想到于樂,黃雅麗用拳頭狠狠地捶打著身旁的狼偶,啐罵道:“臭于樂,我不讓你找我,你就真對我不理不睬。超級大壞蛋!”
母親梅英已經(jīng)多次向她打探口風(fēng),想要知道她和于樂之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不愉快,為什么她天天在家待著,也不去找于樂?
黃雅麗隱瞞了于樂出軌的事實,只是說她還年輕,不想過早地卷入到那種一眼到頭的夫妻生活。
梅英和黃華都不相信女兒的話,又不想逼迫她,只好自我安慰道:兒女自有兒女的福分。
黃雅麗知道父母擔心自己??墒?,感情的事情,如人飲水,冷暖自知。說出來,也不過是讓父母跟著擔心,甚至?xí)尭改笇τ跇沸纳鷲焊小?br/> 她不愿意輕易拋舍這份愛情,只為于樂曾經(jīng)對她的寵。
黑夜、孤寂;燈光,溫暖。人心,思念;情感,未知。
于樂手執(zhí)酒杯,輕輕地蕩漾著那暗紅的葡萄酒,對著燈光,舉杯輕酌。
帝都日報出版社因為出版他的幾部小說,重新煥發(fā)了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