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嬌嬌走出來時天已經(jīng)暗了下來。
剛走到門口,卻見門口人流涌動。
“小芳,累了吧,快跟為父回去,為父還給你燉了雞湯?!?br/>
一位考生剛走出門,就被自己的父親拉著關心。
“燕子,考的怎么樣?。窟@次沒什么問題吧?”
“妻主,來,晚上露重,披上這件披風。”
“煩死了!這次題目好難,我要明年再來過了,嗚嗚嗚~”
念嬌嬌一邊往前走,一邊看著這人世百態(tài)。
她只覺得自己像是浮萍,游離于這片天地。
突然,她覺得自己的胳膊被人拉住,于是抬頭望去,便看到譽川的笑臉。
“妻主,不仔細找你,真就錯過了。”
說著,譽川將手中的披風一抖,披在了念嬌嬌肩上。
“你怎么來了?”念嬌嬌開口問道。
“妻主參加童生考試,那是我們家的大事,譽川自然要放在心上?!?br/>
念嬌嬌聽到譽川的回答,心中有些復雜。
我們?
對方真的將他們是看作一家人嗎?
你為何背叛原身,更為何要背叛玄奕他們?
話到嘴邊,念嬌嬌卻說不出口。
她能怎么說?
說她不是這里的人?
說你們只是紙片人,只是書中的角色?
念嬌嬌搖了搖頭,自嘲的笑了笑。
她何時這么多愁善感了?
以前他們也許是紙片人,但她現(xiàn)在身處這個世界,一切是那么真實……
譽川一直觀察念嬌嬌的神情,他緊張的開口安慰道:
“妻主,我們這次本來就只是為了熟悉考場,妻主莫要有心理負擔,況且,我剛才聽說了,此次題目偏難?!?br/>
念嬌嬌聽了譽川的話一怔,知道對方誤會自己是因為考得差而心情低落,只得出聲解釋道:
“其實這次考試,我也算得上是正常發(fā)揮了?!?br/>
譽川點頭同意:
“那就好,這說明妻主并不懼怕考場,下次也定能穩(wěn)定發(fā)揮?!?br/>
念嬌嬌無奈搖了搖頭。
對方都想著她明年復考了…
但她也不再解釋,只是岔開話題問道:
“咦?馬車在哪里?”
譽川臉色一僵,道:
“是五弟用車還未歸來。”
五弟?
那就是那名叫許若柳的陰柔男子了。
念嬌嬌若有所思。
見譽川這個樣子,恐怕對方是故意的吧。
其實念嬌嬌沒有猜錯。
在許若柳要用馬車時,馬婦是有些為難的。
而譽川見對方偏偏要在他用車便搶著用時,就知道對方針對自己。
他好言相勸。
只見對方直接上馬車嘲笑道:
“若是你妻主這次能考上,我必定磕頭道歉!父親那邊我自會去說!”
說完,馬車便被駕離許府。
這件事情若是沒有許家大夫郎的示意,譽川一點也不相信。
念嬌嬌也沒太放在心上。
別人幫她是情分,不幫也是本分,她沒有什么立場好抱怨的。
“我看也不是很遠,我們走回去吧?!?br/>
譽川無奈點點頭。
他就是走過來的,這天寒地凍的,足足要走半個多小時呢。
兩人正往著許府的方向走去,身后卻傳來幾聲清脆的女聲:
“嬌嬌!嬌嬌!”
念嬌嬌停下來回頭望去,只見童芙的腦袋從車廂探出,揮著手大聲的朝她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