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杰的死亡讓念家籠罩了一層陰影,一桌子的菜卻讓大家食不下咽。
要知道,之前要是有這么多肉食上桌,是想都不敢想的。
星云通紅著眼眶,臉頰上的淚痕還未完全干透,此時他還是有些接受不了這樣的結(jié)果:
“張大哥……他實在太可憐了……嗚嗚嗚?!?br/>
念嬌嬌皺眉問道:
“雖說嫁出去的男兒潑出去的水,但這人都死了,張大哥的娘家怎么無人出面。”
星云哭得聲音斷斷續(xù)續(xù):
“嗚嗚嗚,他,他,他”
玄奕見自家弟弟半天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便幫忙道出了緣由。
原來,張大哥不是清河村本地的村民,而是隔壁臨沅村的村民,只是后來張大哥的父親被張母拋棄,這才帶著張大哥來到了清河村落戶。
張大哥的父親在去年已經(jīng)病逝,所以并沒有其他親人來找張大哥。
翌日。
念嬌嬌一家來到張大哥的墳前。
墳?zāi)乖谇搴哟逋獾囊黄牡?,周圍的墳包橫七雜八的散落在四周,而張大哥的墳就是其中一座。
小小的土包上一塊破木牌子歪斜的插在正中,上面潦草的字跡很艱難的辨認(rèn)出“張杰”二字。
念嬌嬌和四位夫郎在張杰墳前上過香后,譽(yù)川找來筆墨和一塊新的木板,念嬌嬌在上面提筆寫上:張杰。
而在右下角也提筆寫下兩行:人生實難,死如之何。
這句話出自陶淵明絕筆《自祭文》。
回思陶淵明的一生,有貧困,有達(dá)觀,有愁苦,有悠閑。
當(dāng)死亡之神抓住陶淵明的手的時候,他向活著的自己投去了最后一瞥:“人生實難,死之如何”!
念嬌嬌寫完便將木牌整齊的立在墳包中央,最后低頭默哀了幾秒,便準(zhǔn)備帶著四人離開此地。
然而,就在幾人剛轉(zhuǎn)身之際,便見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趕了過來,為首的是一位約莫四十余歲的大娘。
“該死的!趙麻子!趙麻子她人呢!”
“對!趙麻子給我滾出來!”
念嬌嬌心中一動,猜測起對方的身份來。
若是要找趙麻子,對方應(yīng)該去往趙麻子家中,這怎就找到墓地來了?
而在此與趙麻子有聯(lián)系的就只有張大哥的墳?zāi)沽恕?br/>
莫非她們是鄰村的張大哥的親人?
就在念嬌嬌低頭沉思時,有個眼尖的大娘也發(fā)現(xiàn)念嬌嬌幾人了,她突然指著念嬌嬌道:
“在那!在那!”
對方的叫喊聲成功讓所有人的目光往念嬌嬌身上聚集過來,眾人加快腳步,很快來到了念嬌嬌幾人面前。
為首的大娘見到念嬌嬌后趁其不備,用力一推,念嬌嬌跌倒在地,譽(yù)川和玄奕立馬擋在念嬌嬌面前。
“你要干什么?!”
面對玄奕的質(zhì)問,大娘輕蔑一笑,對著地上的念嬌嬌道:
“趙麻子,你害死我兒,你怎么向我們張家交代?”
念嬌嬌一愣。
感情是把她錯認(rèn)為趙麻子了啊。
被星云攙扶起來后,念嬌嬌也不生氣,冷靜道:
“我還是第一遇見連自家女媳都認(rèn)不出來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