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周被送到營帳時,帳內(nèi)已經(jīng)有人在等候,那女人背對著梁周,獨自在喝茶。
“小白鷺,你這是唱的哪一出?你主子冉酉呢?”
“哦?難得梁公子還記得我們,只是今日并非找你來敘舊,看光了我的身子,你就不想說點別的?”
“我真不是有意的。”
“那你說娶我的話也是假的了?”
“這個,自然不能作數(shù)?!?br/> “薄情寡義,就知道你是個無恥之人!既然不愿意娶我,滾遠一些,別讓我再看到你,否則我定會殺了你?!?br/> “歪歪,許久未見,不至于的吧,大不了我讓你看回來就是了。”
“腌臜不堪,我若瞧了只會污了我的眼睛?!?br/> “玩鬧歸玩鬧,我還有正事要問你,你能不能別這樣?”
“我和你沒有什么正事要談,要么滾,要么死,你自己選?!?br/> “好歹咱們共患難過,你就算惱我看了你的身子,也不能因此什么都不管不顧了吧?”
“你什么意思?還有什么事比我的清白更重要的?我給了你機會,你不是不愿意嗎?滾,我不想見到你?!?br/> “行,我滾,但好歹給我一件男人的衣服,這么穿出去還不被人笑話死?!?br/> “笑話你?你不過錯穿了衣裳,我怎么樣?這事情傳將出去我一輩子都沒辦法抬頭,梁周,你就是個自私自利的無情鬼,我若不看在你先前的恩情,早殺了你,休要多言,趕緊滾!”
梁周無奈,只得出了營帳,頂著滿天星辰獨自上路了。
“堂主,就這么放他離開?”
“他不能死在這兒,咱們休息一晚,明日里繼續(xù)向南尋找,務(wù)必找到公羊神醫(yī)?!?br/> “是。”
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晨,李錦便被嚶嚶?lián)u醒了。
“怎么了嚶嚶?”
“公主快快起身,咱們必須快些離開這兒?!?br/> “這是為何?”
“公主莫問,只隨我離開便是?!?br/> “你不說清楚,我哪兒也不去?!?br/> 嚶嚶沉吟片刻,終究拗不過長公主,只得如實相告,“公主,漫天姑娘昨夜里毒發(fā)身亡了?!?br/> “什么?漫天,漫天死了?她好端端的怎么會死了?”
“現(xiàn)在不是探究這個的時候,咱們必須馬上走,元守的人馬上就要打上門來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公主還是先走,容我慢慢和您解釋?!?br/> 門外拐子娘推門走了進來,她將門關(guān)閉,急急忙忙的道:“不行了,他們來的很快,前后都有兵丁把守?!?br/> “現(xiàn)在沖殺出去恐怕已經(jīng)晚了,不如先留下,等見到元守將他拿下以為人質(zhì),送我們出城?!?br/> 三兩句話還沒說完,門外呼呼啦啦的腳步聲響起,李錦的房門啪的一聲被踹開,元守紅著眼睛提著刀走了進來。
“你們這些無恥之人,竟敢害了我的漫天,我今天就讓你們給她陪葬!給我殺,一個不留!”
“慢!這位公子可是元守元將軍?”
“休要聽她啰嗦,只殺了取了腦袋去祭拜漫天?!?br/> “你敢!”
嚶嚶抽出佩劍挑開攻過來的刀劍,拳打腳踢將近身的幾人打翻在地。
“廢物,閃開!”元守按捺不住,抽出佩刀攻了過來,嚶嚶與他拆招,這元守武藝多是大開大合的招式,嚶嚶卻擅長纏斗功夫,在這狹小的空間里,自然是嚶嚶更勝一籌,何況元守的武藝本就不如嚶嚶。
拐子娘將李錦緊緊護住,手中捏著暗器以防備有人偷襲。
嚶嚶與元守打斗半晌,瞅準一個空隙,一劍遞了上來,元守趕忙回刀擋住,露出了身前的空門,被嚶嚶近身制住,扯著領(lǐng)子摔在了地上。
一把寶劍橫在他的脖子上,他卻半分不懼,咬牙切齒的瞪著她們。
“都是死人嗎?把她們給我殺了!”
一眾兵丁見元守被擒,根本不敢上前。
嚶嚶寶劍又向前遞了半分,“不想他死就退出去,否則我現(xiàn)在就殺了他!”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向后退了出去。
“我說殺了她們,別管我,你們這群廢物,這是命令,聽到了嗎?”
嚶嚶解下元守的腰帶,將他捆綁起來,隨后將房門關(guān)上守在門口,以防這些人再次突襲。
李錦道:“元將軍,我想這里面有很多誤會,漫天是怎么死的,還請如實相告?!?br/> “哼,還不是你們那個太醫(yī),什么醫(yī)術(shù)高超,一劑藥下去,人就死了,你們都該死,該死!”
李錦聽了這話一愣,“胡太醫(yī)回來了嗎?”
嚶嚶接話道:“昨日就回來了,這會兒應(yīng)該還在房中,我去叫他來?”
“快去?!?br/> “是,拐子娘,你看好了他。”
嚶嚶出去后,李錦便又開口和元守攀談起來。
“元將軍,我之所以說這是誤會,是因為我們根本不可能害漫天?!?br/> “不可能?哼,不是你們才怪!既然被你們拿住,趁早給我一刀,讓我去陪漫天。漫天,是我無能,不能親手替你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