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飯后,梁周拉著冉酉在水桶邊仔細(xì)的搓洗雙手,冉酉不解,便問道:“你是摸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嗎?”
“哦,沒事兒,就是剛才如廁忘記洗手了?!?br/> “你!哪只手?”
“右手,怎么了?”
“你剛才拉我的時(shí)候用的是哪只手?”
梁周自覺的將右手舉了起來。
冉酉瞪大了眼睛,飛快的沖到水桶邊搓洗著自己的手,又回頭厭惡的瞪了他一眼。
“飯前為何不洗手?”
“我忘記了啊?!?br/> “吃飯你怎么不忘呢?”
“有人叫我啊,你快別洗了?!?br/> “你別拉我,走開啊!”
“我是說,這個(gè)水桶里的水是我剛才用過的。”
“你!”
冉酉將手提了出來,在梁周的衣服上蹭了蹭,又放在鼻子下聞了聞,見沒留下什么味道才作罷。
“干嘛啊?至于嗎?”
“至于!”
“我說你這大小姐就是矯情,已經(jīng)洗過了,不臟了。”
“水你也用過了,怎么不臟?”
“呵?說你聽著就完了,這水又不招人,常言道:水不污人人自污,您心里能不能光明點(diǎn),別這么臟?”
“滾開,就你最臟,臭臭的?!?br/> “得,您樂意我也管不著,說正事兒?!?br/> 梁周看了看左右,見沒人注意到他們倆,趕緊道:“我和拐子娘她們碰了頭,約定了三日后,咱們替鶴仙子引路進(jìn)入入口后他們?cè)侔l(fā)動(dòng),你只需要拖住他們?nèi)站托辛??!?br/> “你說的好聽,現(xiàn)在洞口還沒找到,萬一三天后找不到怎么辦?”
“哼哼,女人,你真的是笨的可以,我之所以說了三天,那就有把握在三天之內(nèi)找到入口!”
“你有線索了?”
“只是有幾處可疑的地點(diǎn),還需要過去踩踩點(diǎn)兒,你要不要去?”
“去,干嘛不去?”
“你小心點(diǎn),別露出破綻?!?br/> “放心,演戲嘛,我很在行的?!?br/> “別,我最怕你演戲,萬一演過頭了,一下子就穿幫了?!?br/> “你敢小看我!”
“不是,你就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任何地方都有疑問的樣子就可以了,三天后自然見分曉。”
冉酉見梁周胸有成竹的樣子不似作偽,這關(guān)系到二人的性命,諒他也不敢哄騙她。
早在第二日時(shí),梁周便輕松找到了入口,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即便掩飾的再高明也會(huì)露出破綻來。
梁周看了看手上的鐵銹,嘴角不自覺的勾了起來。
三日之期一過,鶴仙子非常準(zhǔn)時(shí)的出現(xiàn)在了他們二人的面前。
“時(shí)間到了,是我的好消息,還是你們的壞消息,應(yīng)該有結(jié)論了吧?”
梁周道:“有結(jié)論了,那個(gè)我能不能提一個(gè)小小的要求?”
“你說呢?”
“額,非常小,就這么一丁點(diǎn)的要求。”
“說吧,別太過分?!?br/> “能不能先吃個(gè)飯,怪餓的。”
“你是飯桶嗎?不是剛剛吃過了嗎?”
“那都是兩個(gè)時(shí)辰前了,你不知道,這腦力勞動(dòng)可比體力勞動(dòng)消耗的快多了。”
“歪理邪說,等著!”
“這鶴仙子今日怎么這么好說話了?”
“可能是小伙伴兒走了,心情愉快唄?!?br/> “什么意思?”
“沒什么,我說你這人有受虐傾向怎么的?鶴仙子對(duì)你非打即罵那才算正常?”
“我總覺得你想的太美好了,這女人和我相處了幾個(gè)月,她是個(gè)什么人,我比你清楚的多,別說我沒提醒你,小心她在飯菜里下毒,毒死你!”
“歪歪,快閉上你的烏鴉嘴啊,現(xiàn)在時(shí)間還沒到,咱們還需要再拖一拖,再說了,就是中毒而死那也是飽死鬼。”
“吃你的去吧,撐死你?!?br/> “你不再來點(diǎn)兒?”
“吃不下,我可沒你那么沒心沒肺?!?br/> “哼哼,心寬體胖,你看看你都肥成什么樣了,還有臉說我。”
“你!無恥之徒?!?br/> 吃過飯,梁周又喝了茶水,打著嗝,攀下根樹枝摳了摳牙。
“呸,這肉太老了,真塞牙?!?br/> 鶴仙子笑瞇瞇的蹲在他的身前,“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我想要的答案呢?”
“吃喝拉撒,我還有一項(xiàng)沒做呢,稍等片刻?!?br/> 鶴仙子猛的伸出手扼住梁周的咽喉,“我的耐心有限,你確定要再去方便方便嗎?”
梁周感覺著鶴仙子手上的力度,這女人真想殺了他!他現(xiàn)在呼吸都困難了起來,艱難的咽了咽唾沫,他伸手比了個(gè)求饒的手勢(shì)。
鶴仙子一把松開了他,梁周隨即癱軟在地上,猛的咳了幾聲,“能說話盡量別動(dòng)手,我不去方便了,拉褲兜子也不去了?!?br/> “少和我貧嘴,說!”
“我說,我說。入口就在半山腰下的兩塊巨石邊上?!?br/> 鶴仙子眉頭一皺,“你敢騙我?那里我們搜查過三遍,根本沒什么入口!”
“別以為你嗓門兒大就占著理啊,在不在的,一起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指望著你們那群廢物替你找入口,下輩子吧。”
“若不是還要用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割了你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