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蹄子這么鬧,你怎么招她了?”
鐵疙瘩插話道:“看到了不該看的了唄?!?br/> 李錦拍了拍桂嬤嬤的手,二人走到石桌前,桂嬤嬤在上面鋪了墊子,扶著李錦坐下。
“什么是該看的,什么又是不該看的,別人見了和我見了都一個樣子,趁著時間還早,趕緊處理好了,免得待會兒談起事來弄一屋子的怪味兒道?!?br/> 梁周沉著臉,道:“你們過來堵我的被窩,現(xiàn)在又站在院子里數(shù)落我的不是,我怎么招惹你們了?”
李錦哼了一聲,“你說呢?自己心里就沒有半點兒數(shù)?咱也回吧,天氣還好,出府逛一逛,大清早污了我的眼。”
李錦一走,達(dá)達(dá)里和鐵疙瘩也走了。
哈日嘎那看了看梁周,道:“要不,咱們也走?”
“再留一天,明日再走不遲?!?br/> 上元節(jié)一到,長安城里十分的熱鬧,賞燈猜謎的絡(luò)繹不絕,只今夜,城中的金吾衛(wèi)全員出動,帶領(lǐng)著各個衛(wèi)所,哨兵,巡街武侯等眾在街上穿梭,陛下恩準(zhǔn),要與民同樂,自然要確保民眾的安全。
天還未晚的時候,司倩茹和李錦坐在一起說話,她打江南回來有些天了,一直待在公主府養(yǎng)傷,并未回將軍府。
上好的點心,酒食全部擺在桌上,下面推杯換盞呼呼喝喝的,吃喝的熱鬧,梁周獨(dú)自喝著酒,他突然發(fā)覺,好像整個公主府的人都在刻意的疏遠(yuǎn)他一般,別的桌前過兩三桌就有人給加酒食,菜肴,只他的桌上,擺著一堆豬蹄子,再無其它。
什么意思?這不是在暗自諷刺梁周是個大豬蹄子,到處招惹女人?
“怎么?梁大公子,對今晚的菜式不滿意?”
梁周回過頭去,一把將半蹲著的銀屏拉在了懷里,惡狠狠的道:“銀屏,你姐姐惱我也就算了,你也跟著她們與我作對,一桌子大豬蹄子,什么意思?”
銀屏失了重心,驚呼一聲,倒在梁周的懷里,梁周將她放在大腿上,撅著個屁股,這姿勢很是羞人。
“姐姐說你對她不起,我自然要替姐姐出口惡氣,你能做出如此不要臉的事情來,還怕別人擠兌你嗎?”
“你姐姐她聽我解釋了嗎?就跑你那胡說八道,她知道幾個問題?”
“都堵在被窩里了,還有什么不清楚的?你啊,就像這桌子上的大豬蹄子!”
“行啊,你既然這么想我的,那就撅著吧,反正我梁周一直以來都是以不要臉著稱,再怎么惡心的事兒我也干的出來?!?br/> “你放開啊,我喊人了!”
“你敢喊我就敢把我的臭襪子脫下來塞在你的嘴里!”
“梁周,你真是太惡心了!”
“承蒙夸獎,我覺得我還可以再提升一下?!?br/> 二人正打鬧間,哈日嘎那走了過來,絲毫沒有回避,對著梁周道:“宮里來人了,召長公主進(jìn)宮?!?br/> 梁周擺了擺手,“哈大哥,公主進(jìn)不進(jìn)宮,還用你四處宣揚(yáng)?來坐下,咱們一起喝一杯?!?br/> 梁周伸手拍了下趴在他身上的銀屏的屁股,“去,取些酒和別的下酒菜來,這些小蹄子也都端走,看這一個個浪的,我要這么多做什么?”
銀屏羞臊的捂著臉就跑,梁周道:“我打的是屁股,你捂著臉做什么?”
銀屏嬌哼一聲哽咽著道:“沒臉見人了!”
銀屏一走,梁周就過去拽哈日嘎那,要他坐下一起吃,左右他在角落里不招人待見,想干什么干什么。
“方才聽來傳旨的公公說,也要你一并入宮。”
梁周噴了口酒,“什么什么?要我去?今天是什么日子?上元佳節(jié)!陛下不和親朋大臣們飲酒作樂,找我?我算什么?小民一個,就是倒夜香也輪不到我梁某人?!?br/> 哈日嘎那盤腿坐下,道:“我聽著是這話,不知道公主那邊應(yīng)沒應(yīng)下。再說,你不是說就多留一天的嗎?現(xiàn)在都過了半個月了。”
“回去也是在府里窩著,在這好歹還有姑娘們可以調(diào)戲調(diào)戲。”
哈日嘎那撇了撇嘴,你好了,無聊了去調(diào)戲姑娘,我呢?也不能天天陪兩個二傻子摔跤玩兒吧?
“好你個梁周,禍害了別人不算,現(xiàn)在連我妹妹也都不放過了,你簡直是禽獸不如!”
梁周抱住腦袋,被走過來的金豆兒捶倒在地,看得哈日嘎那一愣一愣的,不是說中原的女兒都溫婉可人的嘛,怎么出手比一般的漢子還要勇猛?
梁周左躲右閃躲不過去,伸手抓住金豆兒的手,將她拉到自己的懷里抱住。
“夠了啊,大庭廣眾下這么追著我打,我不要面皮的嗎?”
金豆兒恨恨捶了他后背兩下,道:“你欺負(fù)銀屏的時候怎么沒考慮過這是大庭廣眾?如今好了,滿府里都知道她被你按在腿上打屁股,你讓她以后怎么做這個掌事?豈不是要被人笑話死?”
“肥水不流外人田,又沒便宜別人,誰眼饞也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