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強詞奪理……”馮源被齊孟修說得氣急,卻又無法反駁。
齊孟修眸光一轉,看向一旁冷冷淡淡的霍璟,道:“還是,你覺得霍將軍的話是你能推翻?”
“奴才沒有這樣的意思?!瘪T源聽到齊孟修這話,當即臉色一白,向著霍璟彎腰行禮表態(tài)。得罪誰也不要得罪霍璟這個人,不然,丞相府也難以保存他。
霍璟似笑非笑看了齊孟修一眼,淡道:“既然所有人都沒有異議,那,趙大人就執(zhí)行吧!”聲音低沉有力,一如他給人的感覺一般。
衙役動作很快,張貴的尸體被從牢內抬了出來,上面蓋著白布放在公堂之中。
齊孟修這般鎮(zhèn)定,馮源的心開始低沉,這真的就是傳聞中鄉(xiāng)野丫頭的侍從……
馮源眸子中透出陰霾,臉色還有些難看。
由于天氣并不是很熱,尸體腐敗腐爛并不快,以至于尸體被打開也沒有濃厚的尸臭。
“蘭兒,手套。”穆鳳歌伸出那一雙如羊脂白玉的手。
蘭兒知道主子要做什么,從隨身的物品袋子中抽出一對晶亮白色的手套,仔細地深情膜拜地為那些手上一個個地套上。
穆鳳歌眼神一變,專注眼里只有地上的尸體,一絲一寸地摸著尸體。
一個白衣看不到臉的女人,摸著地上赤裸裸的尸體,如不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顯得陰森可怕。
“這……”府尹趙大人剛想阻止卻被徐朗制止了。
“死者并不是死于兇器,而是被勒死了之后再用笛子插進心臟造成?!蹦馒P歌站起,淡淡地說。
府尹趙大人一怔,顯然始料未及。
“你不知羞恥,一個女子竟摸男人的身體,大人,這人說的話不足推翻證據?!瘪T源語氣間已經不見開始的神氣甚至似乎還帶著一點兒急躁。
“我的兒啊,你死得好慘啊……”
此刻,一身粗布麻衣的白發(fā)婦人在一個年輕的婦人攙扶中撲進公堂,老婦人哭得撕心裂肺已淚流滿面,年輕的婦人則欲哭還哭。
“大人,我兒昨天還回家還好端端的呢!怎么就死了?”老婦人匍匐地上跪拜府尹。
“堂下何人?”府尹趙大人敬堂木一下,問道。
“府尹大人,我是張貴的娘子王桂花,她是張貴的親娘?!蓖豕鸹üЧЬ淳吹鼗氐溃^低著不敢往上望。
老婦人看衣著樣貌便知道日子過得不好,王桂花穿著雖然也粗衣麻布,可,那雙手……
穆鳳歌淡淡地掃了她們一眼。
“王桂花,本大人問你,張貴可有跟人有仇或跟其他有過口角?”
“回大人,張貴一向本分老實從不曾和人有過摩擦?!蓖豕鸹ü蛑е數鼗氐?。
老婦人也在一旁附和道:“大人,我兒乖巧孝順,人又老實做事又認真,就算有什么事情,他也是先賠不是,從不會和人有口角。嗚嗚,我的兒死的好慘啊,大人,你一定要為我兒伸冤??!”
“這位小姐,你說張貴是被人殺死之后在嫁禍給他,你可以有證據?”府尹趙大人這下也慌了神,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