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亂七八糟的,你們這是在打啞謎呢?”云生端起茶杯,一飲而盡,將茶杯重重放在桌上。
原本師傅就是個喜歡說一半留一半的人,云生日日忍者心里就有些不太舒爽。怎么現(xiàn)下全都是這副嘴臉,搞得云生一臉的莫名其妙。
自從師傅遇見這季昭,就整日神神叨叨的,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而且他們入了翼族的地盤,誰曾想這不茍言笑的冰塊臉竟這么被翼族抬舉,當時云生就愈發(fā)不痛快了,只是礙著初夏跟師傅的關系,不好明說,如今是實在忍不下去了,一躍便跳在了椅子上,蹲坐著嘟囔起嘴來。
“你在這生個什么悶氣?這位公子就是人族尊上最小的皇子——趙堇塵!”文洲拍了拍云生的腦袋,笑著說道。
“原來是三皇子!”初夏咬著嘴唇,小聲呢喃,心里的疑惑似乎稍有疏解,難怪一路上這翼族的將士都對他禮數(shù)周全了!
雖然平日里對皇家的事情并不感興趣,父親也很少提起。只因為這些都是人族權力最鼎盛的,多多少少也聽了一些閑言碎語。
初夏只知道尊上有三個兒子,大皇子與父親是至交好友,一同出生入死殺敵無數(shù),是個驍勇善戰(zhàn)的人物,而二皇子與三皇子就陌生了許多,除了名諱,多的就一概不知了。
族長拍了拍堇塵的左肩,笑著說道:“堇塵平日里總是說人心險惡,所以都以母親的姓氏行走江湖,前輩……是何時發(fā)現(xiàn)的?”
“我想想……”文洲拿起茶杯,細細嗅了嗅茶香,若有所思:“起初見你,就覺得身手不凡,后來莫名在林子里遇襲,看那傷勢,似乎不是被兵器所傷。縱觀這世間,能徒手把你傷成那副模樣的,也只有你二哥的手下了,我當時就在想,這二皇子會對誰痛下殺手?”
說了一半又不急不慢地喝了一口茶,族長趕忙蓄上。
文洲叩指言謝,接著說:“當你拿出那顆續(xù)命的丹藥,我就徹底明白了!那可是仙翁的救命藥啊,我當初求了百年他都不愿告訴我藥方,還推脫說我無需知道那么多人族的藥理,說白了還是小氣!”
“哈哈哈哈……”族長笑得更大聲了,對著堇塵打趣道:“兄弟,你還是躲不過老狐貍的眼睛??!”
堇塵也是頗為無奈地笑了笑,當時若不是性命攸關,自己也斷然不會將仙翁給的救命藥拿出來,如今細想,也是一時糊涂,忘記了這赤狐與仙翁的交情可比他深多了!
想罷,低頭對文洲行了禮:“前輩果然見識非凡,說到這里,還要感謝前輩這一路來的保護!”
望著眼前一來二往的客套話,云生好不容易才將那復雜的關系理清楚,看著眼前這不太順眼的季昭,原來是個皇子??!看來這一路提防著他,果然是對的!
“堇塵是我自小的兄弟,小時候我還未化成人形,有緣在仙翁那里待過幾年,那時便認識他了!這些年他一直明里暗里幫了我翼族許多忙,特別是靈獸被捕之后,一直暗地里護著他的周全?!甭尻栆册寫蚜嗽S多,一股腦將他與堇塵的淵源一一道來。
聽到這,云生又犯了難,難道這目中無人的冰塊臉皇子,竟是跟自己一邊的?
初夏也認真打量起眼前這個彬彬有禮的人族三皇子來!不得不說,單是論長相,雖沒有云生那般柔美,卻多了一絲英氣,像極了父親眉眼間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