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蘭知道那個答案是是什么,只是希望那個聲音慢點兒響起,可是……
“明日?!苯輭m答到。
果然,沒有半絲停頓。
“那今晚早些歇息。”若蘭回。
“好。”姜逸塵答。
是夜,雨已停歇。
若蘭的房中,僅是姜逸塵一人,他還未入眠,他知曉她去了哪里,雖說那些時日是在迷迷糊糊的狀態(tài)之中度過,似是隔絕了周遭的一切,但不可否認(rèn)的是,十余日的陪伴,若蘭的身影也早已印刻在他的眼中,今日二人間的擁抱也算互訴心意了,可他并不能在此止步,還有很多事等著他去做。
……
(云泊客棧沈馨玲房中)
“小蘭兒?你怎么來了?”沈馨玲有些詫異,此時已是深夜,若蘭平日間沒有急事是不會在就寢時刻來她這兒的。
“小塵兒恢復(fù)了?要走了?”拈指輕彈,點亮了燈火,見到來人的失魂落魄,沈馨玲已是猜到幾分,心中暗自嘆息,走過去將來人擁入懷中。
“嗯?!比籼m吐字。
“你該為他高興才是呀,舍不得他走?”
“嗯。”
“什么時候走?”
“明天?!?br/> “你要知道,小塵兒本就是帶著使命出島來的,所以……”
“我知道,所以我才舍不得。”
“傻瓜,小塵兒又不是一去不返,我看那小子也是個專情之人,不會忘了你的?!鄙蜍傲彷p撫著若蘭的頭,說著。
“真的么,玲姐?”若蘭楚楚可憐地看向沈馨玲。
“當(dāng)然是真的?!鄙蜍傲釓娮灾泵嫒籼m的追問,可同時也捫心自問,會是真的么,江湖間的兒女情長,誰都難言以后吧。
……
?。ㄢ涸喝籼m房中)
見完沈馨玲,若蘭回到自己房中,發(fā)現(xiàn)姜逸塵假寐,并未睡去,也不拆穿,上床后直接趴在他身上睡,算是收回些這些日子來的利息。
其實,這小子的胸膛還是蠻舒服的呢!
到底日間的哭泣太過傷神和疲倦,若蘭很快便在姜逸塵的懷中沉沉入睡。
雖說之前兩人同床共枕十余日,但并無肌膚之親可謂是相敬如賓,未去在意,而此時,少女身上的芬芳沁入耳鼻,姜逸塵畢竟是個血氣方剛的少年,此刻不禁心猿意馬,卻不敢多做動彈,生怕驚擾了懷中熟睡的少女。
此去菊園后,也不知今后能否常來看望她,倒是對她不住。
翌日,太陽初升時分,醒來后的若蘭發(fā)現(xiàn)身旁空無一人,倍感惆悵。
姜逸塵自是早已取走昨夜若蘭為之備好的盤纏細(xì)軟離去,他本就不善言辭,別離時的尷尬場景自然避之不及,因而在天微露白時便點了若蘭的睡穴從容抽身。
行至云泊客棧,只見沈馨玲已立于客棧門前,沖他微笑。
“玲姐,多謝您這些日子來和若蘭姐的照顧,小子這便要去菊園復(fù)命了,特來告辭?!苯輭m也隨若蘭的叫法,稱呼沈馨玲為玲姐,其實沈馨玲是姜逸塵出島后熟識的第一個女性,亦是他一直很敬重的長輩,只是她這般年紀(jì)稱呼之為姐,著實讓他心里覺得別扭,不過這點別扭他可不敢表現(xiàn)出來。
“沒和小蘭兒告別?”沈馨玲也發(fā)現(xiàn)了姜逸塵對她稱呼的變化,但她還是更為關(guān)心若蘭的情況,于是直入主題。
姜逸塵頷首默認(rèn)。
“若是有來姑蘇附近,可要去看看她?!鄙蜍傲岵粫タ燎蠼輭m什么,在這江湖中他們僅是渺小的塵埃,隨波逐流,隨風(fēng)而逝,難遂心愿。
“一定?!苯輭m拱手告別后便上路了。
姜逸塵支了些銀兩,租了匹馬匹,隨著姑蘇稱的郵驛前往江寧郡,果真僅用了八日功夫便來到了菊園。
老伯對于姜逸塵的到來并未感到意外,也并未與姜逸塵多話,而是直接將他打發(fā)給了暗部首領(lǐng)韓無月,接受最為專業(yè)的殺手訓(xùn)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