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對于這份證據的真實性是否提出質疑?“
“我方提出質疑,這個雕塑上面有我蘇宇軒的指紋沒有錯,但是嫌疑人如果戴著手套行兇的話,這個上面也不會留下嫌疑人的指紋,所以說,這不能證明蘇宇軒就一定拿著雕塑砸了李芳芳。樓禹城淡然地掃過審判臺。
審判長望向原告。
“那蘇宇軒如果不是要殺害李芳芳,他為什么要拿起青銅雕塑?我方對蘇宇軒的動機表示懷疑。我要向被告提出這個問題?!氨娙说哪抗舛季劢乖谔K宇軒身上。
蘇宇軒這時才緩緩抬起頭,蘇宇軒的眼神顯得異常慌亂。
“當天我在會議室內與李芳芳起了爭執(zhí),當時……我和她吵了起來我……我一氣之下就拿起青銅雕塑砸向李芳芳,是的,我砸了她?!?br/> 臺下一片唏噓。
“這就足以證明蘇宇軒確實對李芳芳動手了?!霸媛蓭熆聪驅徟虚L。
“等等,我想請嫌疑人說明當時的具體情況,李芳芳被你擊倒后是什么情況,難道你一氣之下就把她砸死了?“
“沒有,她只是暈了過去,而且我砸下去的力道很輕,不至于導致后來她流那么多血?!?br/> “所以,這就清楚了。別忘了,被告是對蘇宇軒的殺人罪提出上訴,而按照現(xiàn)在這種程度,最多只能算是傷人罪,所以我認為這個證據無效?!皹怯沓堑哪抗鈷哌^原告席。
“那,請問樓律師怎么解釋從事發(fā)到警方介入,只有蘇宇軒一個人進出過會議室,難道死者自己把自己給砸死的?“公訴方律師提高音量。
“這是事發(fā)當天會議室半個小數(shù)內照到會議室門口的錄像?!?br/> 隨后這段錄像被工作人員播放在熒屏上,錄像里面展現(xiàn)的事實很清楚,因為畫面中至始至終都只出現(xiàn)過蘇宇軒一個人,蘇宇軒從會議室走了出來,過了一會兒又進了會議室,再出來的時候蘇宇軒神色慌張滿身是血。
樓禹城沉默。
“請問審判長,這個能不能直接定被告的殺人罪?”原告律師看向審判長,審判長若有所思。
“樓禹城你這個混蛋!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就是故意要讓蘇宇軒被判刑是不是,怎么一句話也不說?你為什么不說話啊,你居心剖測!”蘇母見情況不妙,直接開口大罵起來,旁邊的人看見了趕緊拉著蘇母勸她不要激動。
“請遵守法庭秩序,第一次予以警告,再這樣就只能將你帶下去了?!焙榱恋穆曇粼僖淮雾懫稹?br/> 樓禹城直接無視蘇母的大吼大叫。
“李芳芳的死因是青銅雕塑造成的?據我所知李芳芳在事發(fā)之前兩天都沒有進食,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是極有可能因為身體體力不支而暈倒的?,F(xiàn)場銅質講臺突出來的一個角也沾有血跡,難道李芳芳就不能是因為暈厥以后,頭撞到了那個角,然后導致死亡?這是李芳芳的尸檢報告,上面明確注明了李芳芳受到兩次打擊,但是真正能導致李芳芳死亡的卻是在太陽穴處的那一個傷口?!睒怯沓菍⑹瑱z報告拿了出來。
現(xiàn)場突然一片安靜,連剛剛情緒失控的蘇母也安靜地坐了下來。
公訴方律師手心冒汗,他沒有想到就因為一絲血跡灑到了講臺角上,這就能解釋成李芳芳死因不明。
樓禹城果然不是虛的,他就應該料到這一點的。
蘇宇軒突然對樓禹城升起感激之情,他剛剛可是差一點就被直接定罪了的!
審判長拿起法槌,沉悶的聲音響起。
“李芳芳死因不足,第一次庭審結束。“嚴肅的臉上不動聲色。
蘇母長舒了一口氣。
一行人從法庭走了出來,法庭門口圍滿了記者。
“樓律師,蘇家·少爺?shù)倪@個案子最后的庭審結果是怎么樣的?“
“蘇夫人,你能發(fā)表一下你對這個案子的看法嗎?“
“謝小姐,在訂婚當天你的訂婚對象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您有想過要取消婚約嗎?“
“樓律師,法庭上蘇宇軒被判罪了嗎?這次庭審的結果是怎樣的?”
“……”
一行人艱難地避開這些記者狗仔。
“不好意思,對于這件事我們不想過于張揚,在真相還沒有出來之前?!?br/> 第二天,報紙上的頭條新聞就是“豪門蘇宇軒殺人案宣布休庭,a市最強律師樓禹城在法庭上……”
“哇,學長,你知道當對方律師拿出監(jiān)控的時候我都慌了,我也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但是沒想到你會給出這樣的一個質疑。”
“其實我們都很清楚,這種不小心撞死的概率很低,但是這種可能確實是存在的?!睒怯沓亲旖枪雌鹦?。
“為什么只有蘇宇軒一個人進出會議室呢?這一點我實在想不通?!敝x婉瑩若有所思的樣子。
“這不就成了密室殺人嗎?這種問題應該是警察去探索的,但是a市的警察是什么樣的你心里也清楚,能少點事就盡量少點事?!皹怯沓禽p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