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里的溫度已經明顯下降,大家紛紛開始整理身上的衣衫,頭發(fā),行李等裝備。
胡震和墩子最慘,就連眉毛都少了一大截,身上灼傷的地方更不用說了。
沙雅拿出酒精給胡震手上的傷痕消毒,抱怨道:“你就不能小心點!這要是感染了,我們的藥物有限,到時候……”
本來是一個假想的問題,她卻不由自主地抽泣起來。
“我哪有那么嬌弱!不礙事!”胡震傻笑著安慰她,一臉享受地看她忙碌。
墩子顧不得自己渾身傷痕,擔心莎莎的狀況,不斷地噓寒問暖。
那邊的李韶栩和老牛,則是自顧自地處理。
李韶栩最先起身,他掃了眼這兩對卿卿我我的畫面,不屑地咧咧嘴道:“但愿我們不是空忙一場,趕緊看看前面吧!”
墩子想反擊,回頭看看胡震他們,見他們全然沒有聽見李韶栩的話一般,心中忽然覺得這才是反擊的最佳姿勢,當即提高聲音一臉深情地說道:“莎莎,沒事,前面肯定是一馬平川!你就放心跟著我們走,我會保護你不受一點傷害的!”
莎莎最是感性,見如此環(huán)境,墩子還能這么傻乎乎地保護自己,重重地點點頭,不顧其他人感受地抱住了墩子。
墩子享受著莎莎最為直白的表達,其他人的話都變成了過眼云煙,入耳再也不會有絲毫波瀾。
李韶栩的話被人家當成了空氣,他恨得牙根癢癢,恨不得轉身不理這些人獨自向前,但終究是狠不下這個心來。
許久,胡震他們四人兩對,處理好身上的傷勢,看起來狀態(tài)甚至比李韶栩和老牛還要精神了,他們才開始繼續(xù)上路。
這里的石階一路向下,依舊是在地層中穿梭。
石階上留有青苔,像是很多年都沒有人跡來到過。兩側墻壁上更是連火把的位置都沒有留出來……但石階的做工很是工整,這讓胡震心中更為好奇。
這么隱蔽的密道,到底是用來干什么的?
各種猜測都經不住合理的推敲,揭開謎底的希望,似乎只能是看看密道通往何處。
和考古隊其他人相約的集合時間早已超過。遇到這些麻煩事后,他們幾乎已經找不出自己在古城中的大概位置。
就算知道自己的位置,似乎也并沒有什么用處。
身處密道中,他們除了繼續(xù)往前走,根本沒有其他的選擇。
想到身后的巖漿深淵,他們只求前面有一條路,無論通往哪里,只要不讓他們再回去就好。
那種讓人靈魂感到震顫的深淵,別說其他人,就是胡震也沒有勇氣再走一遍。
石階在往下走了很久后,終于變成了相對平坦的路面。
他們滿懷期待地往前走,走了許久,卻見不到盡頭。若不是別無選擇,他們可能都要放棄了。
密道沒有其他岔路口,他們休息了三四次,人都走得有些崩潰了,終于看到前面的密道變得寬敞起來。
“終于要到出口了!太好了!”胡震壓抑不住心中的興奮喊道。
聞言,其他人都像打了雞血一樣充滿了力量。
密道越來越寬敞,到后來,出現了向上的階梯,很有規(guī)律地布置著,但是什么規(guī)律,他們一時也說不出來。
總之,那些石階的數量有多有少,高度層次不齊,但做工堪稱精致。
這里是地下,完全不會因為地勢而如此布置,唯一的可能,就是工匠特意如此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