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二勇站在門口兒躊躇了一會兒,說:“你自己進去吧,我就不進去了,黑燈瞎火的,讓人看見我進你家會被說閑話的?!?br/> 沈若蘭抽了抽嘴角,想不到他一個大男人竟還這樣婆婆媽媽的,之前在野外遇到他時,他也說怕被人看到他倆私會說閑話,這會子又這么說,看來他比她還看重自己的名聲呢。
既然如此,她也不好再勉強人家了。
“張大哥,這個是我欠你的九錢銀子,你收好了?!?br/> 她從懷里(空間里)拿出一小塊兒事先準備好的碎銀子,遞給他。
“本來還想請張大哥進來歇歇腳,喝一碗熱乎水兒啥的呢,但既然張大哥這么說了,那我就不留你了,免得張大哥名聲受損,今天我這條小命兒多虧張大哥了,大恩不言謝,張大哥的這份恩情,我沈若蘭記下了?!?br/> 她爽快地說玩,張二勇就有點不自在了。
那句‘免得張大哥名聲受損’,真是冤枉死他了,他一個大老爺們,哪會在乎什么名聲不名聲的,他是替她著想才不肯進門的好不好?這丫頭咋能把他的一番好意給想歪歪了呢?
他屈的慌??!
張二勇張了張嘴,想解釋解釋,但嘎巴了幾下嘴兒,最后卻什么都沒說出來。他性子木訥,不善言辭,更不善于解釋辯白,即便是被冤枉了,也不知道該如何為自己分辨。
既然不知道該咋說,那就算了,不說了,冤枉就冤枉吧,反正她已經安全到家了,他也就放心了。
他如是想著,接過銀子,鄭重的跟沈若蘭道別后,就帶著黑子離開了。
看著他離開后,沈若蘭才轉身進屋,屋里黑洞洞,伸手不見五指,沈若蘭在空間里取出一支蠟燭點上了,拿一只碗倒扣過來,先滴幾滴蠟油子在碗底兒上,再把蠟燭往上一座,蠟燭就粘在碗底兒上了,這樣,一個簡易的燭臺便做成了。
跳動的燭光閃爍,一下子把小屋兒照得亮堂堂的。借著燭光,她把那套全新的被褥拿了出來,仔細的鋪在炕上,又把今兒新買的東西整理一下,該拿出來的都拿了出來,該收空間里的都收在空間里,之后就端著蠟去廚房,準備燒點水,洗洗睡下。
廚房的灶膛通著她那鋪小炕,平時燒火做飯時就能順便把她的炕給燒熱呼了。
她蹲在灶膛前上,把一捆玉米桿子一根根的折斷,塞進灶膛里點著了,瞅著火旺起來后,往鍋里舀了幾瓢水,蓋上鍋蓋繼續(xù)往灶膛里添柴火,灶膛里的火噼里啪啦的跳動著,越燒越旺,把沈若蘭一身的寒氣也驅散了,她蹲在灶膛前,一邊兒烤火,一邊兒回想著今天發(fā)生的那些事兒。
去妓院賣唱兒,賺到五兩銀子,遭武藝高強的毛賊跟蹤,回家時遇到謀財害命的無賴,最后,被張二勇背回家……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件件都那么狗血,都快趕上小說里的情節(jié)了,這一天過得,真可謂是豐富多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