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又不傻,你盡管去便是!”張良笑著道:“我答應(yīng)你,你走后,我定不去尋那鬼道人,打包回家去好好休息,就當(dāng)這件事沒發(fā)生過,可行?”
張良依舊安慰著朱莎莎,聽聞此話,朱莎莎也是愣愣的點(diǎn)頭,不知該說什么,想必張良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自己,也不會去尋那鬼道人了。
自己能夠投胎轉(zhuǎn)世就已經(jīng)很感激了,不再奢求報仇雪恨,朱莎莎輕聲道:“待我走后,你一定要立即離開玉清一高,可以嗎?”
張良緩緩點(diǎn)頭,隨即抬起黑毛筆,沾染朱砂,開始在黃紙上寫起來。
將朱莎莎的事跡一件一件的寫上,因何逗留人間,再寫上一句求情的話,隨即張良自樹上取下桃木劍,將右手食指割開一個口子。
鮮血流出,張良指尖血在黃紙上寫道:“茅山第一千三百一十四位傳人張良!”
將黃紙疊好,隨即燃燒起來,化為灰燼之時,朱莎莎一吸,黃紙便出現(xiàn)在其手中。
見此一幕,張良緩緩點(diǎn)頭,隨即道:“準(zhǔn)備好,我為你超度,前往陰曹地府!”
“我們?nèi)蘸筮€能再見嗎?”朱莎莎急道。
張良想了想,笑道:“若是有緣,必會再見,只不過...或許是當(dāng)我老了,或許是下輩子了...”
朱莎莎聞言,傷感的點(diǎn)點(diǎn)頭,張良無言,舉起桃木劍,手捏法訣揮舞劍法呵道:“太上敕令,超汝孤魂。
鬼魅一切,四生沾恩。
有頭者超,無頭者生。
槍殊刀殺,跳水懸繩。
明死暗死,冤曲屈亡。
債主冤家,叨命兒郎。
跪吾臺前,八卦放光。
湛汝而去,超生他方。
為男為女,自身承當(dāng)。
富貴貧賤,由汝自召。
敕就等眾,急急超生。
敕就等眾,急急超生?!?br/> 話音落下,桃木劍應(yīng)聲直指朱莎莎,隨即一道道光閃過,朱莎莎的身影開始逐漸暗淡,隨之消散一空,張良知道,她這是前往陰曹地府了。
張良此時的面色十分蒼白,體內(nèi)傷勢很重,若不及時救治,日后只怕是會落下病根,但怒火攻心,是靜不下心來療傷的。
手握桃木劍,張良取出陰陽八卦盤,盤中指針開始無主的晃動,顯然這玉清一高之內(nèi)已經(jīng)沒有惡鬼,而張良的目光則朝著操場望去。
他知道,朱莎莎所說的后山便是玉清一高大操場西面一里外的高山,那鬼道士一眾全在這高山之內(nèi)!
此山名為陽頭山,雖不大,但也荒涼,乃是附近人家祖祖輩輩埋葬先人的地方,并且地界稍遠(yuǎn),所以并沒有被推掉。
張良目光堅毅,收拾好行裝,閃身便朝著玉清一高操場奔襲而去,他今晚便要只身闖鬼巢,將這些兇惡鬼物殺得干干凈凈,還這世道一片清白。
玉清一高的大操場都是被一個兩米高的圍墻給圍住的,為的便是防止學(xué)生外出逃課,張良看都沒看,一個縱身便躍出,朝著陽頭山的方向趕去。
五分鐘之后,張良來到陽頭山腳,四周可以說是伸手不見五指,漆黑一片,似乎就連月光也難以照亮這陽頭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