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讓吳董破費(fèi)了啊?!?br/> “哈哈,”
“杜董,”
“您這么說可就見外了,”
“這酒再貴,還不是要拿出來喝的,重要的是跟誰喝嘛,咱們這一頓飯吃的,要是傳出去,還不知道那些財(cái)經(jīng)媒體會解讀成什么樣子呢?!?br/> 吳自明說著,親自給杜子文倒起了酒,杜子文微微一笑,把酒杯放了下來,四處看了一眼,
“吳董,”
“您不會是在哪安排了什么記者吧?”
“哈哈,”
“沒有的事,”
“我就隨口一說,你啊也就隨便一聽,莫當(dāng)真,莫當(dāng)真?!?br/> 吳自明擺了擺手,那幾個收到消息,在各個角落里偷拍的財(cái)經(jīng)記者,趕忙把相機(jī)給藏了起來,裝模作樣的在那吃起了飯。
“再說了,”
“咱們兩大集團(tuán)的老板這么融洽的坐在一起吃飯喝酒,那傳出去,怎么解讀也是一個大利好啊。”
“哼哼,”
“吳董,”
“您今天不會真的就是請我來吃飯的吧?”
杜子文在桌上敲了一下筷子,夾了一塊龍蝦肉,沾了一點(diǎn)醬汁,放在嘴里咀嚼了起來,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這龍蝦味道是不錯。”
“杜董,”
“我就這么跟你說吧,咱們兩人,好歹也是跟著一個老板混飯吃的,自己人,在那打生打死的,多不合適?”
“您說是不是?”
吳自明雙手放在了桌上,身體前傾,湊了過來,一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模樣,用公筷給杜子文夾了好幾口菜。
“呵呵,”
“一碼歸一碼,”
“和珅和劉羅鍋還是一個老板呢,他們不還是一樣打生打死的?!?br/> “誒,”
“那不一樣,”
“他們是政客,咱們是商人,在商言商,也是談感情的,您說是不是?”
杜子文抬頭瞥了一眼吳自明,他說的話,倒是有幾分道理,做生意,看重的,就是利益二字。
有一句話不是說,
沒有永遠(yuǎn)的朋友,只有永遠(yuǎn)的利益嗎。
杜子文撇了撇嘴,身體靠在了椅子上,沉思了數(shù)秒,說道,
“吳董,”
“解鈴還須系鈴人,”
“‘戰(zhàn)爭’是你們挑起來的,這擦屁股的活,總不能我來做吧?”
“那是,”
“那是,”
吳自明連連點(diǎn)頭,打了一個響指,秘書提著一個公文包走了過來,將事先準(zhǔn)備好的文件給放在了桌上,
“杜董,”
“我是這樣想的,”
“葉氏集團(tuán)自從葉英卓死后,他那個兒子,葉陽秋,不過就是一個貪戀女色的廢物罷了,要不是有你在那撐著,葉氏集團(tuán)早倒了,”
“這二十多年過去了,”
“葉陽秋生了個兒子,叫什么葉海是吧,比他老子更混,讓人生生坑走了有四十億了吧,還讓人給弄到牢里去了,”
“葉氏集團(tuán)要是以后交到他的手里,”
“用不了幾年,”
“保準(zhǔn)完蛋!”
說到這,
吳自明大手一揮,聲音低了下來,
“倒不如,”
“我們倆聯(lián)手,把他們?nèi)~家從葉氏集團(tuán)徹底給踢出去,也好替老板保住這份產(chǎn)業(yè),不要讓他們給禍禍沒了?!?br/> “···”
杜子文把手放在了文件袋上,手指輕敲了幾下,吳自明說的沒錯,葉家這幾年下來,的確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