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蕭先生是生氣了嗎?蕭先生是在生我的氣嗎?看來你還真是寶貝你的這個女兒,我還以為你會置之不理呢。”杜月仙輕輕摳了摳指甲,那修長的指甲早就染成了粉紅色,在斑駁的陽光的照耀下散發(fā)出星星點點的光亮。
“蕭封遙乃我蕭拯親生骨肉,話說虎毒不食子,我們這種為人父母的心情豈是冉夫人能夠理解的?”蕭拯捋了捋飄冉的胡須,那狹長的眼中散發(fā)出咄咄逼人的光芒。
“蕭先生也不必這么激動,我根本也不想對一個丫頭怎么樣?更何況我的那個侄子好像對那個丫頭有所心思的,就算她做不了我那侄子的妻室,討回去做個妾還是可以的。只要我跟我那兄長說說,我想我們杜家也不會為難那個丫頭的!”杜月仙臉上滿是得意的神情。
“杜月仙!你確定你就是要和我說這些的嗎?”蕭拯咬緊了牙關,他怒目而視的樣子叫杜月仙有所忌憚,她收斂了自己的無所顧忌,畢竟,她杜月仙還不了解此時蕭拯的威力,更何況,她并不完全是來落井下石挑釁嘲笑的!
“蕭先生何至于這么生氣?雖然說杜家和冉家無法媲美,可有我在冉家一天,你覺得杜家會差得了嗎?蕭先生要是能和我們杜家結成姻緣,那也不能不說這是一樁美事不是?”杜月仙嘴角兒帶著笑,可蕭拯的眼中已經燃氣了熊熊的烈火。
“好好好,既然蕭先生不愿意我說這個,那我說個別的?!笨粗捳囊浑p憤怒的眼睛,杜月仙也打消了繼續(xù)挑釁的念頭。對于眼前的這個人,或許可以威脅一下,可卻不能逼迫的太緊,否則,別說她杜月仙,就算滿京城也沒有幾個人能夠制服的了他蕭拯的。
二十年前是如此,二十年后……杜月仙仍然不敢輕易低估眼前這個人。
蕭拯眼角兒的余光在杜月仙的臉上瞟過,他的心里早就知道了杜月仙要做什么。
“在蕭先生面前我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了,我要蕭先生幫我祛除臉上的疤痕?!倍旁孪傻难劬Νh(huán)顧左右,雖然四周沒有別人,可她仍然覺得內心并不十分的踏實。
蕭拯看著她,眼神發(fā)出了抵制的光芒。
“蕭先生不要這么看著我,如果你肯幫我,我杜月仙一定不會虧待了蕭先生的?!倍旁孪善笈蔚难凵裨谑捳哪樕蠏哌^,那神情有一份擔心一份忌憚更多的是一分祈求。
“這個恕老夫無能為力?!背了剂似?,蕭拯拒絕的也是斬釘截鐵。
杜月仙顯然對這個回答并不意外,她眼中的希望之火瞬間熄滅。
“你說什么?”杜月仙喃喃道。
“我說我無能為力!”蕭拯堅如磐石地回答給了杜月仙猛烈的一擊。
“可你還不知道我給你開出的條件?”杜月仙仍在爭取,她知道,如果眼前的這個人拒絕了她,在這個世界上她就沒有可以祈求的人了。
“什么條件老夫都無力接受!”蕭拯犀利的眼神盯著原處的田野,那里滿眼的綠色。
“你還不知道我要說的是什么疤痕你為什么要說無能為力?曾經獨步天下灌滿京城的蕭先生什么時候學會了這么不恰當的謙虛了?還是說蕭先生只針對我這個人?”
“冉夫人言重了,蕭某的確無能為力!”
“可能蕭先生這幾日不在京城并不知道,我和令愛的關系其實還算蠻好的,我們不但成為了好友甚至還無話不談。和蕭先生的冷漠不同,令愛對我的傷很是同情,而且她還打包票說我蕭先生對我的傷一定會有辦法。不但如此,令愛還對我我說過,早年你們在鄉(xiāng)下的時候,一個比我的臉上的疤痕重的多得多的一個人,蕭先生都妙手回春把他給治好了。不知道我說的這些可是真的?”杜月仙微微一笑。
蕭拯眉頭一皺,封遙那個丫頭對過去的事情一無所知,對眼前的這個杜月仙更沒有一絲一毫的了解。她這樣沒有心機的對任何一個人,是她的優(yōu)點也是她的缺點。也正因為如此,蕭拯才放下手中的事情馬不停蹄地趕了回來。
“怎么?難道令愛說了大話不成?”看蕭拯仍然一言不發(fā),杜月仙佯裝質疑地問道。
“封遙并沒有說謊!可不知道封遙是否有告知冉夫人,那人的傷是燒傷,雖然面積很大,看起來有些嚇人,可畢竟傷都在皮膚,蕭某只是費了些周折但還是可以應對的。而至于冉夫人的傷……”蕭拯一道寒光瞥了過去,他看到了杜月仙為止震驚的瞬間。
“你……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杜月仙下意識地摸著自己帶有面皮的臉部,她從未對他提及過什么,她不相信,自己做得這么天衣無縫的面皮會被他這么輕易地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