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亞娜認真回憶著自己和方圓的過往。
“他有和你們提起過家里人之類的么?”
布洛妮婭現在越來越懶,她趴在床上的抱枕上打著游戲,敷衍的答道:“怎么?難不成你還想直接去找他的父母,別想了,我們定位不到他的世界。甚至連在哪的都不清楚?!?br/> “不,我的意思是。有沒有可能從他的家庭關系當中,看出來點什么?;蛟S在下次再去的時候,可以稍微向他詢問一下。”
琪亞娜的話倒是提醒了布洛妮婭。
布洛妮婭狐疑的看著她問道:“你們一起出任務這么久了,他竟然一次都沒有提過自己家里面的事情?”
琪亞娜擺手道:“哎呀,你懂什么?。∥乙姷剿臅r候他就已經出現在長空市了,然后我就……嗯,我就那個什么。上了他的當,倒也不能說是上當。就是見他一個人有些可憐不知道去哪里,然后就帶著他走了。”
“你認真的?”
布洛妮婭記得自己挨打的時候可沒有那么可憐。
“是啊,是認真的。當時他還說自己沒有地方去,也回不了家,只好暫時跟著我。我心想我也是孤身一個人,那滋味肯定不好過,扔下他也不好,也沒想到以后會變得那么能打。誒,不是說過去這些亂七八糟的。我也有問過他家里人的情況,他總是敷衍我說‘打贏崩壞’就可以見到了。我當時尋思那這輩子估計夠嗆能打贏,畢竟那個時候我根本沒有想過打贏崩壞這種高端大氣上檔次的事。我琢磨著方圓的父母肯定是給崩壞給害了。誰知道他說打贏就能見到這種話,竟然是真的呢?”
“……………………”
布洛妮婭也不清楚他們見面的過程,在她見到琪亞娜的時候方圓就已經跟著了,那時候的方圓是一個督促她們訓練的‘變態(tài)狂’。虧她還以為方圓單純就是關心她們的安危,希望她們更厲害一點的,結果就等著從她們身上直接‘提款’的。
一想起自己當年受過的苦,布洛妮婭心底就恨得牙癢癢。
她受過的苦一定要百倍奉還!
布洛妮婭將游戲暫停,起身說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剛到圣芙蕾雅的時候。方圓和我們開了個聚會,那個時候他‘最高興’了。還和我們說‘大家努努力,爭取三十歲之前解決崩壞’這種話?布洛妮婭當時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是認真的,我因為此還被狠狠的‘教育’過一次。”
“你也被教育了?!”琪亞娜驚愕的看著布洛妮婭。
“對啊,當時布洛妮婭不是被控制了么?他當時很生氣,上來就問我為什么要當叛徒。我就說我本來不是天命的人,然后就被他給打了。如果你們再來的慢一點,說不定我就當場咽氣了?!?br/> 布洛妮婭現在依然是心有余悸,她有過諸多的生死邊緣橫跳,但唯獨那次是真的害怕。她強一分,方圓就強一分,總是能夠知道她攻擊的路線,總是能夠提前截斷她的行動。她整個人仿佛籠罩在了恐怖的氛圍之中,打的她懷疑自己的人生。
“你還記得我被西琳意識占據主導的時候。他用先是虛招騙了西琳,讓她以為方圓手里沒有第二管試劑,然后就用我的力量和我打了起來?!辩鱽喣让嗣约旱南掳停€能夠感覺到自己腦袋差點被自己的亞空之矛給削掉的刺激感。
“方圓先是騙了西琳的招,前期開始一直都在用其他的能力戰(zhàn)斗。直到一次有機會貼近了我之后,突然就從他的袖子里鉆出來一根亞空之矛,貼著我的下巴就往我的腦袋里鉆。真的陰險??!正經人哪有這么用空之律者的能力的?先是誘騙攻擊,然后給對方虛假的戰(zhàn)果,最后百分百有把握的時候才使出殺招。搞得好像那不是律者,而是刺客似得。”
“那些和他打的人該有多憋屈啊。我一直很想要問問他的父母,到底是怎么把他教的這么陰險的?!?br/> “布洛妮婭,你是不知道。你以為他憤怒的失去理智,實際上就連憤怒這種情緒都是給你演的,就等著你認為他真的已經喪失理智的時候,你就已經輸了。”
布洛妮婭看著琪亞娜,暫停了游戲,小心提醒道:“有沒有可能,布洛妮婭是說他之所以揍你屁股,就是因為在教你這么戰(zhàn)斗的時候,你根本沒有往心里去,甚至和他對戰(zhàn)的時候都忘了?!?br/> 琪亞娜腦袋上冒出了個問號。
“他教了么?我怎么不記得,如果是實戰(zhàn)的話,我不會忘記的啊?!?br/> “戰(zhàn)前戰(zhàn)術規(guī)劃輔導課,以動筆為主的?!?br/> “啊,哈哈哈……”這個時候也就只能用尷尬的笑聲掩飾過去了吧?
琪亞娜心中并沒有外表那么開心,若是她當時多學一點內容,少上點當的話,多成長一些的話?;蛟S就不會硬逼著方圓往前瘋狂的沖了,或許他在這個世界的壓力會更小一些,能夠在這個世界有更多開心的記憶留下來。
…………………………
萬民堂并不是很大,以吃虎巖那局促的生態(tài)也建不了太大的飯店,更多的還是前來打包帶走的人。
在早晨的時候他們的工作也沒有很多,基本上也用不到方圓他們幫什么忙,主要是以中午的堂客和外賣為主要客流。
“熒,我突然有個想法。你說,你哥哥有沒有在找你?”
他停下來了手頭的工作,問出來了相當怪異的問題。
熒頓時就心情不好了,問道:“你這是什么意思?說的我哥哥拋棄了我似得?!?br/> “我的意思是說,如果你哥哥在找你的話,那么你的聲望越大,大到全大陸都知道你了,你哥哥就越容易找到你不是么?但是我們并不清楚你哥哥是不是被那個神給拘禁起來的,對吧?”
方圓的問題也是熒想要知道的。
“所以,我們需要好好思考能夠在【請仙典儀】上該怎么問。要是巖神只給你一個問題的機會,你應該問什么。以及,巖神會不會將這個答案告訴你?!?br/> “真不愧是你,有道理??!”熒將手中的抹布扔到了一邊,很有同感的點點頭。
“如果因為【天理的維系者】地位太高,導致巖神不能夠說出來有關那個神的內容。我們直接問那個神的事很有可能無功而返。那么,我們?yōu)槭裁床徽{轉一下方向,直接詢問你哥哥相關的事情呢?你就直接問,當年你們一起從異世界來的那個人的情況?;蛘咴儐柲愀绺缡欠癖痪薪P押。是不是就能繞過那個【天理的維系者】了?”
方圓的話讓熒豁然開朗,撇開那個神的事單獨只尋找自己的哥哥的話,那確實有可能詢問的出來自己哥哥的去向。
“方圓,你的腦袋是真的好使??!可是,如果巖神連這些事都不知道呢?”有了蒙德的前車之鑒,熒更擔心七神確實不知道有關她哥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