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與許清心都沒想到這個許宛月會如此平靜地面對著她們二人。
大夫人見狀,沒有了之前興奮地狀態(tài),相反卻隱隱出現(xiàn)了擔(dān)憂。想不到這個四姐兒的心智超乎常人。若不是在她眼中看到了哭過的痕跡,只怕自己會誤以為她并沒有因為許嬤嬤的受罰而感到傷心。
大夫人想到此處,不動聲色地說道:“想必你已經(jīng)聽說了許嬤嬤受罰的事情,沒想到府里這些年來一直養(yǎng)著個狼心狗肺,又不知感恩的人?!?br/> “你姨娘之前對你父親是個什么心思,誰也不知道。既然她已經(jīng)去了,此事就暫且不提?!?br/> “但許玉珠為了她,也就是為你的姨娘抱不平,竟然敢詛咒你父親。”
“現(xiàn)如今清心是代父受過。巫蠱一除,她的病自然就也好了,足見許玉珠的狠毒之心。她雖然是你姨娘帶來的人,可也是國公府的下人?!?br/> “既然她犯了錯,我們當(dāng)然是不用經(jīng)過你的同意就能懲處了。想必,這點你是最清楚不過的了。所幸,你父親這幾日是躲過這災(zāi)了,而清心也已經(jīng)逐漸見好?!?br/> “此事也就此作罷吧!下令處罰的雖然是老夫人,但你要知道老夫人這也是為了你好?!?br/> ”你身邊藏了一個這樣包藏禍心之人。早晚有一天會出事的?”
“老夫人已經(jīng)下令趕許玉珠出府了,既然你們主仆已經(jīng)見到了。介時,就把她攆出府去吧!”
許宛月沒有言語,并沒有告知大夫人、許清心她們,許嬤嬤剛剛已經(jīng)過逝了。
許清心見許宛月臉上沒有悲傷之色,就跟個悶葫蘆似的,對母親教訓(xùn)她的話,也不吱一聲。頓時失了幸災(zāi)樂禍的心情。
大夫人又象征性地教訓(xùn)了幾句,就與許清心轉(zhuǎn)身離開了。
臨走前,許清心眼尖地看到許宛月的雙腿之間好像有些血跡。
但是不確定,許清心略一搖頭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了。這時,大夫人叫了一聲,“清心,怎么還不跟上?”
“一會兒還要去給你祖母請安呢?”
“是,母親?!痹S清心不再胡思亂想,快走幾步跟上大夫人的腳步。
當(dāng)她們二人走后,許宛月眼中蹦出了殺意。立誓要她們血債血償,為奶娘報仇敵。
許宛月親自替許嬤嬤換了身干凈的衣服,又為其擦拭身體。但眼中卻一滴眼淚都無。待一切準(zhǔn)備就緒后,換了身干凈又不失穩(wěn)重的衣服,重新梳妝打扮起來,準(zhǔn)備去瓊?cè)A苑給老夫人請安。
一進入瓊?cè)A苑,來到老夫人的臥房,看到了站在祖母身邊的王嬤嬤,立時向她投去了感激的一眼,王嬤嬤心領(lǐng)神會,知道四小姐是在承自己的情。
“宛月給祖母請安!”
只見許宛月撩起裙擺,王嬤嬤見狀,立時拿來了一個薄團,四小姐直接跪在了薄團上給老夫人叩了個響頭。
緊接著說道:“祖母,宛月并不知許嬤嬤對姨娘的死有著很大的怨氣,沒成想出了巫蠱之事。害得祖母為父親擔(dān)憂。真是宛月的罪過,請祖母您恕罪?!?br/> 許老夫人沒有言語,想起了前幾日倚蘭苑發(fā)生之事。
原來,當(dāng)時大夫人搜完了府中的各個角落。最后搜到倚蘭苑時,在一顆梨樹下翻到了一個草人,只因驅(qū)魔的道士說此處乃是巫蠱陰氣最重之處。想必二小姐的病癥就是由此而來。
本來,許老夫人聽了這道士的話,是有些半信半疑的。只因她不大相信那些怪力神學(xué)。但二孫女接連請了幾個大夫都不見好,不得已才同意了大夫人的作法。
可當(dāng)下人們從梨樹下翻出了一個稻草人,而且看到了上面寫的幾個字以及許長卿的生辰八字。
這時的許老夫人不淡定了,只見上面的字體有些像宛月的字,又讀懂了字義,更加認定是宛月所為,想到平時認為懂事乖巧地孫女竟然作出了此等事情。
加上翠兒在一邊添油加醋地說起四小姐時常在倚蘭苑中悼念過世的顏姨娘。老夫人聽后,心中更是怒氣添鷹!
下令等她回府之后,必定要重重地懲罰于她,把她逐出祠堂祖譜。
許嬤嬤見狀,知道自己無力為小姐辯明清白,很明顯此事又是大夫人串通好翠兒在小姐不在府中的這段時間加以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