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嗚~~~”
人差點砸到了白貓,白貓?zhí)搅艘贿叄粗@個古怪卻冷艷的女子。
她此時落在了無人關注的地方。
已經(jīng)跟至寶的爭奪沒有了一點關系。
但是似乎她好像不在乎這些。
她只是在雙目失神的念叨。
“會這么做的除了你還有誰!是你!一定是你!”
白貓歪了歪腦袋,然后在城墻上,跺起了貓步。
奇怪的女人,大概是腦子摔壞了吧。
可是這又關乎自己什么事情呢?
自己可是貓貓啊。
它抬起頭來,就看到了在上空的那個戴著玄狐臉面具的身影在空中與所有人背道而馳的方向,他似乎對這么多人都在爭搶的東西沒有一點興趣。
他只是與他們擦肩而過,然后在人群中消失。
仿佛他并不是主角,只是經(jīng)過此地,然后隨手殺了幾個人的過客。
甚至現(xiàn)在都無人顧得上去在乎這個人的存在,他們的眼中,只有那光束里的東西。
至于是什么,拿到再說!
好無聊的人,好無聊的戰(zhàn)斗。
“喵嗚~~”
不過它似乎已經(jīng)知道要去哪兒了。
叫了一聲,白貓?zhí)铝顺穷^。
幾乎是同時。
如璀璨的流星,瞬間落地的身影什么兵刃都沒有帶。
她只是站在龍頭城外,看著顯得此時動蕩不安的混戰(zhàn)。
她皺了皺眉頭,面具下的臉龐卻是無人看到。
她久久的看著城頭的位置,那凹陷的地方。
“氣息……消失了么?”
“面、面具人!”
突然有人在不遠處驚呼起來,驚恐的看著自己。
沐晚桐轉過頭去,那張白狐臉的面具,讓對方陡然瞪大眼睛。
“別、別過來!!”
“……你見過我?”
沐晚桐沉聲問道。
而那人聽到聲音驚恐的表情卻一點點的變成了疑惑。
“咦……是白色的?”
“白色?”
沐晚桐朝著對方走過去。
“你看到了什么?”
那男子本來見到對方不是那個讓自己驚恐的玄狐面具都放下心來了,但是很快,他感受到了面前這個戴著白狐臉面具,明顯是女子的人物身上的氣息開始讓人感受到無邊的壓力。
什么情況?
這年頭戴面具的都這么厲害?!
“我問你,你看到了什么?”
她一步步的走近。
男子已經(jīng)感覺到了自己冷汗浸濕了后背。
他倉皇的說,“之、之前!就在這里……突、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戴著和您很相似的狐貍臉面具的人!他很厲害……殺人不費吹灰之力,連八境陽神肖獵看到他都只能跑!可是現(xiàn)在……似乎消失了?!?br/>
“和我一樣的面具?”
“對!只是……只是您是白色的,他是玄色的……”
“玄色,黑紅色?”
“嗯,是!”
“……”
沐晚桐沒有說話了,她轉過身,消失在了江岸。
而當她回到院子的時候,言言幾乎是撲了上來。
“嗚嗚嗚,主人你去哪兒了!”
沐晚桐愣了愣,然后撫了撫小姑娘的發(fā)絲。
“哭什么,出去一趟而已?!?br/>
“我……我還以為你突然就不要我了……”
“沒有的事,只是發(fā)生了一點事情。”
似乎是感覺到了這個女子的心不在焉,言言抬起頭看著戴著面具的女子。
“主人……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沐晚桐松開了言言,然后坐在了窗邊。
她皺著眉頭沒有說話。
卻是握緊了那張畫軸。
言言知道這個動作,沉默不做聲握緊畫軸的沐晚桐是不喜歡被打擾的,像是孤獨的一束花。
不需要誰的灌溉,她自顧自的孤芳自賞。
于是言言乖巧的不說話了,給這個開始沉默的女子倒上一杯茶。
的確,現(xiàn)在的沐晚桐已經(jīng)不管身邊是什么事情了,現(xiàn)在似乎沒有什么比剛才的信息更加重要的東西。
玄狐面具。
她沒有見過。
但是自己的白狐面具是從何而來她還記得。
這本不是自己的東西,而是屬于那個男人的……
作為他的遺物,沐晚桐戴了很多年。
當初為什么要戴上這個面具,她現(xiàn)在還記得很清楚。
如何坦然的面對一個人從世界消失,然后變成心底的刺。
沐晚桐知道自己無法逃避,她沒有選擇試圖將這根刺拔掉,她想要這根刺永遠的扎在自己的心底。
這樣就能永遠的記住他的存在,記住他和自己的故事。
即使身邊知道一些的人一個個的死去。
但那……仍然不是終結。
要記得他的故事,走遍所有的地方。
對風低語他的故事,即使無法吹遍所有角落,那也沒關系。
于是她戴上了這個不管以前意義如何,現(xiàn)在意義就是他的面具。
那么……玄狐臉面具又是誰?
實力讓八境陽神肖獵甚至沒有出招就落荒而逃,他是誰?
有沒有可能……即使希望微乎其微,但是有沒有可能命運為自己打開了大門?
沐晚桐知道這樣的可能性幾乎不存在,但是已經(jīng)孤身太久的她,看到希望的瞬間,她都覺得那是自己唯一的稻草。
她不是沒有見過長相類似,說話相似的男子。
只是那些都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