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我會想念自己作為軍師的時候。
那時候的我大有一股王者之風,喜歡佇立在戰(zhàn)場前,像看著螻蟻一般地看著敵我雙方,同時左擁右抱地摟著自己俘虜過來的女性,那些女人雖然曾經(jīng)出身高貴,亦或是心高氣傲,不過在我的調(diào)校下早就變得非常溫順了。
而坐擁權力的我,自然也得意地享受著戰(zhàn)場之神的待遇——看著生命凋零,自己卻置身事外。
不,大概我方的那些東西并不是生命吧。
“軍師,你這個是什么戰(zhàn)略?”
在山頂?shù)闹聘唿c,我摸著自己的小妾們,讓她們用嘴巴給我喂酒,而旁邊的某個被安排著作為我臨時的最終兵器的魔將則不解地詢問我。
我看著魔劍表面那近乎連在一起的毫無縫隙的鎧甲,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這個人……不,這個東西的本體應該就是鎧甲吧,雖然金屬的線條被打磨的不可思議地凹凸有致,但是我絲毫不能從它渾濁的聲音和機械的動作得出任何它是有機物的結論。
大概就是一個類似于神器所有有了靈智的不可思議的鎧甲吧。
我一邊想著,一邊嗤笑了起來。
“魔劍,你在問什么?”
沉默了一會兒,它的頭才略微有些僵直地移動了方向。
它睥睨的正是戰(zhàn)場的中心。
因為我安排了一個飛龍騎臉的策略,所以待命的幾萬條冥界飛龍已經(jīng)鋪天蓋地地包圍了那個城堡,即使里面的人瘋狂地射箭想要將其消滅,也只是杯水車薪,那個城堡的淪陷已經(jīng)是時間問題了。
“如果你讓我上的話,應該不需要浪費這么多時間?!?br/> “呵呵,無所謂吧?我們的魔王大軍無窮無盡?!?br/> 在我們對話的時候,空中突然傳來一聲劇烈的爆炸。
一個火柱從地面升起,就像是點燃了空中的煙花,接二連三的爆炸發(fā)生,密密麻麻的飛龍都撞在了一起,幾乎毫無作為就被擊落了。
“什么??”
我的嘴角開始抽搐。
魔劍像是覺得遺憾一般地聳了聳肩。
“飛龍被你送光了。”
“不,這是給對方制造壓力不是嗎?”
冷汗從額頭冒出,雖然感覺到了自己才是真正受到壓力的人,不過我不能滅自己威風,仔細想想的話,魔王大人還給我安排了10萬骷髏兵,10萬食尸鬼,以及5萬的死亡騎士,把那些東西派出去不就可以了嗎?
關鍵是,這樣的話我就不用承認在魔劍面前送兵了。
如此想著,我嘿嘿一笑,直接通過某個水晶發(fā)號命令,讓受我控制的全部兵力朝著那個城堡涌過去。
“呵呵,這就是無招勝有招,你看,城堡是不是依舊要淪陷呢?!?br/> “不愧是軍師?!?br/> 我也不知道對方是以什么心情說出口的,只是因為那個混沌的聲音太過無感情,所以我也無法得出結論,不過無所謂……
“魔劍,話說回來,你是什么東西呢?”
聽到了我的詢問,它繼續(xù)用毫無感情的聲音回答:
“我是魔王大人的劍。”
“劍?那你怎么沒有被握在魔王手中哦~”
聽到了我的詢問,魔劍仿佛陷入了沉思,然后它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銀晃晃的大劍。
“因為這一代的魔王不需要我這么弱的武器呢。”
呵呵,真是不知所以的回答。
不過對方看起來一副很老的樣子,該不會真的很有歷史了吧?
搖了搖頭,我把無所謂的這種事情拋諸腦后,轉(zhuǎn)而興致勃勃地看著眼前淪陷的、血流成河的城堡。
“話說,作為劍,你應該掌握了無數(shù)的劍術吧?”
“當然,那是駕馭自己的東西?!?br/> “教教我唄,玩意以后又遇到刺殺的人我就不需要讓自己的屬下動手了,親自抓住此刻不是很帥嗎?”
如此哈哈大笑著,我抽出了腰間一把純金打造的劍。
而魔劍仿佛覺得無奈一般,但是因為我深受維爾利特大人的寵愛,因此還是服從了我任性的要求。
“艾格尼斯大人你并沒有任何天賦,連魔法都是強行注入的,所以需要在技巧上打磨?!?br/> 對方似乎對我說了很失禮的話,但是作為智將的我倒是覺得練習技巧也不錯。
“呵呵,那就開始吧,魔劍?!?br/> ·························
我叫艾格尼斯,是個軍師。
不過遺憾的是,那是之前的我……不,是未來的我。因為在大約10年后,從天而降的魔王軍會席卷這個世界把一切都給毀滅,不過在世界被毀滅地差不多的時候,煩人的勇者出現(xiàn)了,就像是命中注定會拯救這個世界一樣,她們獲得了無上的贊美,一路上擊潰了魔王軍,直到最后和魔王維爾利特展開最終決戰(zhàn),甚至連維爾利特大人也不是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