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十九跟著緊張起來。
他又聞,仔細的聞,左右顧盼,發(fā)現(xiàn)了唐十九的冰塊,過去拿了一顆,捏在掌心,捏出了點水花,滴在肉上。
碾了一點肉末,他仔仔細細的聞了好一番,神色凝重:“大人,這是人肉?!?br/> 唐十九身形一頓:“這是人肉,鍋里的呢?”
“小人已經(jīng)回了,是驢骨湯頭,肉是兔肉和鼠肉。”
“沒有人肉的氣味?”
“回王妃的話,并沒有?!?br/> 唐十九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轉而想到那塊黑色的風干肉是人肉,也顧不上哭,也顧不上笑了。
“高大人,恕我冒昧,你怎么能聞得出這些都是什么肉?”
福大人替他做了回答:“王妃,高峰是我的徒兒,他自幼由野狼撫養(yǎng)長大,捕獵是他的本能,他的嗅覺不同常人。后來我?guī)г谒磉吅螅痔丶佑柧?,他現(xiàn)在能夠輕易辨別人血獸血,人肉獸肉。”
原來如此。
唐十九此刻,不管高峰的判斷如何,都選擇相信,因為至少,驢肉鼠肉兔肉,可比吃了人肉能叫她心安多了。
她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如果持續(xù)嘔吐,也根本不能好好查案。
就當吃的是驢肉兔肉鼠肉吧,福大人如此篤信自己的徒弟,她也選擇相信。
“福大人,這案子,牽扯到您那一樁舊案,我們先把攤位弄去提刑司,然后我想看看那樁舊案,這陳氏也一并帶去,本就該是你提刑司關押的人?!?br/> 日頭大了,這案子也不是現(xiàn)在立時就能解決的,而且他離開提刑司有些時間了,是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