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諸界,再往西,有一三不管地帶。此地極為險惡,乃是各方窮兇極惡之徒躲藏的地方,這里并非無人想管,而是因為不敢管。
一來,因道魔之爭,這片地域被打的四處都是虛空裂縫,有不知名的殺機潛藏其中,所以若要進去,只得靈魂出竅。二來,傳說此地原本是一片混沌,因劇烈的大戰(zhàn)方才化為地域,但卻隔絕天與地。
王荌禹站在一片隕石群上,面無表情望著蒙蒙濃濃,始終看不清楚的遠方。隨后定了定心神,偏頭道:“此行我一人前去,你就不要去了?!?br/> 身側(cè),鶯兒眼神擔(dān)憂,嘟囔道:“主人,此行可不比以往,這里乃天厭地棄之所,你若有危機,可是連搖人的機會都沒有。他……值得你冒險么?”
王荌禹不以為意,笑了笑:“值不值得,我也不知。不過,我一向的性格便是既已至,那便不再回頭。”
“主人……還是讓鶯兒陪你一起吧。你知道的,若你有個三長兩短,三位娘娘可不是說著玩的,肯定扒光我的毛……”鶯兒還是不放心,委屈巴巴開口。
王荌禹聽后,莞爾一笑。轉(zhuǎn)身將雙手搭在她雙肩上,柔聲說道:“并非我不讓你去,只是……此地除了靈魂與一些死物以外,其他皆不得入。若我倆都進了此地,誰來護我肉身周全?況且,我有三霄娘娘賜的混元金斗一擊,可保我無礙?!?br/> 鶯兒聽后,癟了癟嘴,回道:“那好,主人你進去一定要小心吶。你不如將離地焰光旗與雷鳴離火扇也帶上吧?!?br/> 王荌禹聽后,好笑的搖了搖頭:“你呀,總感覺你主人此行會遇大危機一般。你忘了,焰光旗乃混沌之寶,我法力不足以壓制它,在此地使用,想引起排斥,爆發(fā)混沌爆炸么?離火扇也是同樣的道理,天地都隔絕了,從哪引天火下來?”
王荌禹說完,轉(zhuǎn)身向著放逐之地,背著鶯兒擺了擺手:“安啦,你主人我這就進去了?!?br/> 話音剛落,她便盤坐于地,靈魂出竅。一道半透明的靈魂從天靈蓋之處冒出,望著鶯兒笑了笑,伸手一召。自己乾坤袋中的混元金斗落入手中,隨后她便朝著放逐之地而去,一往無前。
王荌禹剛進去一刻鐘左右,西北方向有一灰衣男子帶著另外一道長的尖嘴猴腮的靈魂正于放逐地前駐首。
此男子長一副大眾臉,遠遠望去及其一般。倒是額心正中有一銀蛇印記,讓他透出一副妖異之感。
他皺眉望了望身后靈魂,沉聲道:“你確定看見了與眾不同的靈魂?若是騙我,我要你連鬼都做不成!”
“大人放心,小人乃罪犯之身,在此地已有幾百載,靈魂是否正常,小人一眼便能看出。而且此人魂魄很是怪異,說他三魂七魄,卻又不全,說他弱吧,卻沒有魂魄敢于近身,仿佛有天然的壓迫力,讓人有種轉(zhuǎn)身就跑的沖動?!蹦庆`魂趕緊掐媚講完,說罷又訕笑道:“若不是仙人近身不得,恐怕早就將他一口吞入腹中了?!?br/> 灰衣男子點了點頭,隨即傲然道:“我玄冥一脈對靈魂有天然的壓迫,不同的靈魂又對我們有別樣的誘惑力。此行若真如你所說,有與眾不同的好東西。我玄冥一脈可庇護于你,還可以為你重鑄肉身,可好?”
那道靈魂聽了后,瞬間大喜,躬身拜道:“多謝玄佑大人。”
“好了,不必多言。帶路!”
“是,大人。”
那玄佑望了望前方,元神出竅,隨后伸手透入虛空,拉開一道縫隙,將肉身放了進去,跟著靈魂進入了放逐之地。
與此同時,此地西南方向,有一壯碩男子,身穿墨色長袍,望著放逐之地,喃喃道:“玄明之行,有多界前去,若說肉身,我不懼任何人,可靈魂乃是我的薄弱之處。此地正是我煉魂的好地方,雖有些兇險,但于生死之處,方能激發(fā)我的潛力?!?br/> 說罷又隨意盤坐一塊隕石碎片之上,靈魂入了放逐之地。
放逐之地內(nèi),王荌禹一路前行,踏入了一片地面似土非土的地方,地面生著灰色的植物,有些像牛毛,雖長的茂盛,卻十分柔軟。
她停下了腳步,皺眉望了望遠方,再環(huán)顧一番四周,無語道:“我的天?!?br/> 她迷路了……此地四周都是一個樣子,跟草原似的,而且天無陽光,光線昏暗,她哪里又識得方向,只得憑著感覺走。
待走了許久,有不知走到哪了,方見前面有一座小屋。
王荌禹瞬間大喜,狂奔著朝小屋跑去。待至小屋近處,剛欲敲門,便見房門吱呀一聲開了。有聲音從屋內(nèi)傳出:“此地不留外人,你可在門外歇一歇腳,待半柱香后你便離開吧?!?br/> 王荌禹呆住片刻,伸著腦袋朝屋內(nèi)看去,屋內(nèi)無火無燈,根本看不清楚。她翻了翻白眼,隨后眼珠一轉(zhuǎn),開口道:“我迷路了,你能否指一下路,要不然我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又轉(zhuǎn)回來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