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燕郊的時候,柳巖巖去了一個電話,快到汽車站的時候,柳巖巖對著犀明說道:“一會冷庫里有司機師傅來接我們。咱們一塊?!?br/> 犀明說:“好的?!?br/> 當犀明和柳巖巖有說有笑地下車之后,站在一塊,一個一米八的年輕人湊了上來。
這個人就是司機師傅了,他開的是面包車。
他有些狐疑地看著犀明,一米七的個頭,站在他的身旁矮了一截,長得絕對沒自己帥氣,而且那衣著看上去就是地攤貨,幾十塊的,一副老實斯文的模樣,這在董青雷眼里完全沒有把他當作競爭的對手。
“小巖巖,這人是誰呀?”
“董青雷大哥,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請不要叫我小巖巖,我跟你沒那么親!請叫我柳巖巖!”
“好的,我知道啦我知道啦,小巖巖,哦不,柳巖巖?!?br/> “哼!犀大哥是銀行派過來的監(jiān)管員,和李維是同事?!?br/> “哦,這樣子啊。”
“你好?!毕鞔蛄艘宦曊泻簦沁叺亩嗬滓桓辈恍嫉啬?,只是點了一下頭,然后湊在柳巖巖的身旁。
犀明苦笑一下,然后直接打開車門,坐到了面包車的后面,董青雷開了副駕駛的門,請柳巖巖坐上去,但是柳巖巖毫不在意,直接坐在了后面,董青雷無語,還在生我氣呀,坐后面就坐后面吧。
他心里嘀咕道:真是便宜后面那小子了。
在車上,犀明給燕郊庫的同事李維打了一個電話。
“喂,李哥,我一會就到庫里?!?br/> “嗯,好的,我出來接你?!?br/> 這位李維兄弟,犀明上輩子跟他相處的時候,知道這家伙有不少的癖好。比如喜歡背包去旅游,比如有點小潔癖,別人碰到他剛曬干的衣服,他會再去洗一次。比如自己文青他比自己更文青,他喜歡南方,卻是從未去過南方,就像愛北方,舍不得離開北方,這樣的話語時常瞬間飆出,比如他很重情義,大學(xué)的同學(xué)結(jié)婚,只要通知哪怕天遙地遠他都會去。比如他還是一個與自己狼狽為奸的人,可以一個人值班一個月,把活全都攬下,另外一個人想干嘛就干嘛去,泡妞旅行隨便逛去,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就那么越來越鐵,之后有了女友,犀明和女友去了滬市,跟這位基友兄弟就再也沒有再見過,偶爾聊天一次,知道后來的他也回了老家,找了一份物流的工作。因為沒有房子,女友婚事也是遙遙無期。
犀明跟他都有著同樣的故事,就像很多北漂一樣,大家都是從農(nóng)村走出來打工行走在大城市孤獨的那群人,偌大的城市,誰和誰又有什么關(guān)系,你哭得撕心裂肺,不會有人停下來問你為什么哭泣,在外打工的人都是孤獨的漂流者。
既然是兄弟,那么這輩子他要幫他一把,正所謂投之以桃,報之以李。
此刻面包車開進了燕郊月潤公司冷凍廠,“犀哥,我們回頭聊呀!”柳巖巖撒嬌般地告別,這把董青雷氣的內(nèi)傷,因為柳巖巖從來都沒有那么溫柔地對自己。
“好。”
犀明在門口就下了車,董青雷載著柳巖巖直接進了廠區(qū),因為電話里李維說在門口碰面。
“李哥,你好哇!”
下了車,犀明打起招呼來,這個老同事,也很近沒有見了昵。
李維有一種錯覺,感覺面前這人似乎熟悉又很陌生,但是他絕對能肯定他之前沒有見過犀明。
“犀明兄弟,歡迎來到這個庫?!?br/> 這個庫犀明非常熟悉,一草一木,他在這邊呆過很久,現(xiàn)在有一種特別的親切感。
下午的時候,犀明打電話給了浩天汽車廠的吳宗,讓他將自己在燕京通區(qū)的行李幫忙寄過來一下,還有寄到那邊的信用卡也一并寄到燕郊來。
吳宗搞不清楚上級為什么突然把新來的家伙調(diào)倉,納悶歸納悶,那邊說換倉,這邊燕郊庫里的同事在昨天就已經(jīng)到達了浩天科技。
在電話里吳宗兄弟苦口婆心規(guī)勸犀明同事別再申請信用卡了,而且他特別在網(wǎng)上查了信用卡犯罪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