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渺很是懵逼,為什么女帝不聲不響的直接欽定了自己,連念兩句詩的機(jī)會都不給。
其實對于這種麻煩找上門的事情,沈渺打心底里都是拒絕的。
就例如前天蕓楠替女帝傳話,請沈渺坐鎮(zhèn)聚仙臺的時候也是如此。
盡管沈渺從西方佛門身上撈到的好處,都快夠自己這位冒牌國師轉(zhuǎn)正了,但沒有絕對的實力鎮(zhèn)壓沈渺心中還是沒多少底氣。
想要開口拒絕,但一想到女帝昨天一車一車地將那些奇珍異寶往國師府里拉,而且聽到自己出手滅了穆封,便立刻派人滅了穆家。
雖然多多少少帶點算計門閥世家的成分,但沈渺還是有點吃人嘴軟的感覺。
“陛下相邀,老夫自當(dāng)應(yīng)允!”
沈渺輕聲開口道。
說完之后,沈渺沒有帶任何一位孽徒,而是在白衣女官的帶領(lǐng)下,登上了一匹墨色鱗獸馱伏的車輦。
車輦從外表看上去就是一輛普通的馬車,除了墨色鱗獸之外沒有絲毫出彩的地方。
可是進(jìn)入內(nèi)部,環(huán)境裝飾卻并不遜色與沈渺的鱗獸車輦。
“陛下召我深夜前往登仙臺,可是為了南域之事?”
沈渺坐在主位上,雙目微闔沉聲道。
車廂內(nèi),白衣女官只是侍立在一旁,輕聲回應(yīng)道。
“陛下之事,奴婢不知。”
墨色鱗獸在黑夜中破開長長的水墨路徑,仿佛融入整片黑暗的虛空之中。
未知的深邃層層蕩漾,攪動著黑夜之中的迷霧。
墨色鱗獸仿佛踩踏著夜空,每一步落下的所有聲響全部被吞噬。
就連皇城大陣也為墨色鱗獸開辟出一條供它出行的道路。
沈渺看著車輦之外的墨色鱗獸,微闔的眼眸深處閃過點點羨慕之色。
“這等天賦,恐怕比之純血的墨玉麒麟也不遑多讓了?!?br/> 沈渺在心底想著,自己若是有這等墨玉鱗獸,哪里還用得著什么車輦。
“不對,我也用不著羨慕什么墨玉鱗獸。
自家九尾狐的訓(xùn)化似乎有所成效,以后白天騎一下還是很有機(jī)會的?!?br/> 一想到這里,沈渺對于墨玉鱗獸的心思就淡了很多。
墨玉鱗獸在皇城之中踏空而行,速度比之云霄輦都快上不少,不一會兒便輕松登上了聚仙臺。
沈渺從車廂中走出,此時天色剛剛徹底暗下去,月亮西升未至中天,只有淡淡皎潔的月光灑下。
在這大夏絕顛之地,沈渺可以輕易俯瞰綿延百里之地的夏都之中萬家燈火。
縱使黑夜也難以遮掩那一片片繁華之地的燈火,一片人氣鼎盛真相。
“國師真是好雅興!”
星光照耀的聚仙臺之上,女帝踏著輕盈的步伐緩緩從黑暗中走出。
一聲黑金配色的華服勾勒出優(yōu)美的身形,霸氣外顯之余又不乏些許融入黑暗的優(yōu)雅高貴。
漆黑的長發(fā)披肩垂落,精致的五官上帶著點點清冷漠然的意味。
華服寬大的袖袍宛若裙擺,卻難以遮掩那雙在黑夜中依舊宛若月光玉石的晶瑩玉腿。
修長的弧線交替邁動,近似于高跟鞋的玉屐勾勒出精致的足弓,肆意灑脫的步伐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沈渺心尖。
沈渺從未注意到,居然會有人如此契合這片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