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文禮皺了皺眉頭道,“需要這么多么?”雖然人參是賣了不少錢,不過也沒必要買這么多糧食吧?
明月對明文禮道,“咱家人這么多人,又沒有地,這糧食誰知道以后還好不好買,一年的口糧,只少不多呢?!?br/>
明文禮是個有腦子的,心里一思索,家里如今沒地,全靠買糧食呢,若是以后起了戰(zhàn)亂,真買不到糧食,拿著銀子也沒辦法,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應(yīng)道,“那行,就買這么多吧?!?br/>
余老板跟李掌柜覺得明月說的話是沒毛病,只是李掌柜最終還是開口說道,“這可得要不少錢呢。”
明月笑著應(yīng)道,“李叔,我曉得,剛?cè)ニ庝佡u藥材,賣了不少錢呢。余老板可是沒有這么多貨?”
李掌柜看著明月眼睛也不眨一下的說話,陷入了沉思,之前一直以為是明家因?yàn)闂l件差,看上了自己家里的條件,才答應(yīng)這門親事的,雖說之前不是很滿意,不過也沒有辦法,誰讓侄兒自己將名聲敗壞了,又有腿疾,說不上媳婦呢。
可是如今明家能一下拿出這么多錢來,這賣藥一下能賣這么多錢?怕是不可能的吧?但是想想明家如今已經(jīng)住去山上,連宅子都沒有,也不可能有錢?。坷钫乒駶M腦子糾結(jié),實(shí)在想不通。
余老板并不知道李掌柜心里的糾結(jié),而是一臉開心的應(yīng)道,“有貨有貨,咱家存貨不少,不過接了你們這一單生意,這存貨可就是差不多沒了?!?br/>
待余老板算過帳,明月要的糧食差不多要一千一百多兩,明文禮便多要了一些包谷面,湊夠了一千二百兩,這過程中,李掌柜一直都陷入自己的思緒中,糾結(jié)著,只到明文禮從懷里掏出來兩張一千兩的銀票,李掌柜才確信,他們確實(shí)有錢,而且很有錢。
張郎中跟李掌柜的糧食,則都是一百兩,先付了錢,余老板便去叫了兩輛牛車過來拉糧食,其他人包括趕牛車的把式都幫忙將糧食搬上馬車,明月姑娘家,聽說識文斷字,余老板也大氣,一袋二十石,直接放心的叫了明月幫忙點(diǎn)數(shù)。
這好些人,差不多忙了半個時辰,就將所有糧食都裝上了車,余老板叫來的兩輛牛車裝的滿滿都沒有裝下,還裝了一些到明月他們來時坐的馬車上。
一切打理妥當(dāng),余老板帶著幾人去后堂清洗休息了一番,明文禮便對明月說道,“月兒,咱去劉家看看美麗,娘特意給我交代過,美麗也沒回門,不知道在劉家怎樣,讓我進(jìn)了縣城就去看看。”
明月想著那劉家,便皺了皺眉頭,其中一個車把式聽的兩人的對話,猜測的道,“公子說的可是那劉福家?那劉家新媳婦兒跟公子有關(guān)系?”
明文禮點(diǎn)點(diǎn)頭,笑著道,“正是舍妹呢。”
那車把式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最終還是沒有再開口。
明月看在眼里,便道,“大叔欲言又止的樣子,是不是有什么隱情?”
明文禮也道,“大哥您就給我們說說,舍妹出嫁的匆忙,什么都不知道。”
那車把式看明月跟明文禮一副迷茫的表情,似乎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也有些不忍心,便開口說道,“我家就住那劉福家附近,所以知道一些,那劉福的名聲可不太好,之前娶過兩房老婆都死了,剛開始的時候還好,時間久了,就經(jīng)常打罵,第一個老婆據(jù)說就是被他打死的,是不是真的就不清楚了,第二房老婆是自己上吊死的,恐怕也是實(shí)在受不了劉福的打罵;還有那劉福的娘劉胡氏,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在咱們那條街,那是出了名的潑辣,誰都不敢招惹,他兒子劉福打罵媳婦兒,她不但不阻止,還經(jīng)?;鹕蠞灿偷膽Z恿兒子,我從他家門口經(jīng)過,都聽見過幾次,那劉胡氏咒罵自己兒媳婦兒沒用生不出帶把的,讓他兒子可勁兒打,打死了好,免得浪費(fèi)糧食。自劉福第二任媳婦上吊死了,他那媳婦的娘家人來劉家鬧了一通,之后這劉家不好的名聲就傳開了,再說媳婦,只一打聽,再加上劉胡氏跟鄰里的關(guān)系又不好,便一直說不到媳婦了。”
明文禮一聽完,便火急火燎的起身出了門,明月跟著起身追了出去,走時不忘說道,“干爹,麻煩您跟李叔在這里等等?!?br/>
明月追上明文禮,拉住明文禮的胳膊,一臉鄭重的說道,“四叔,一會兒您可得冷靜點(diǎn),可不能再闖出禍?zhǔn)聛?。?br/>
明文禮瞬間從激動中清醒過來,應(yīng)道,“好,咱們先去看看。”
明月看四叔冷靜了下來,才松開四叔的手臂,道,“走吧?!?br/>
兩人到了劉家門口,一進(jìn)劉家的布莊,便見著明美麗坐在柜臺里面,悠閑的磕著爪子,見到有人進(jìn)來,看到是明文禮跟明月,便懶懶的繼續(xù)磕著瓜子,道,“是四哥啊,什么事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