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烈把身邊的一扇門推開,里面堆的全都是破桌子破椅子,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他把青年拽進房內(nèi),當他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把青年的衣服換在身上,外面還套著雨衣,鼻梁上架著眼鏡,看起來相當?shù)乃刮模€真有點文藝青年的范兒。
他在十二樓轉(zhuǎn)悠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一層沒有人,然后順著樓梯往下走,剛來到十一樓樓梯拐角處,就聽到電梯叮的一聲響。邢烈收回了邁出去的腿,然后靠在拐角處看著。
只見劉滄源被五六個人簇擁著走過去,邢烈掏出老六的照片看了看,然后又把照片放到兜里,邁步走出去。而此時劉滄源已經(jīng)進了自己辦公室,兩個人留在了外面,老六卻跟另外兩個人去了洗手間。
邢烈看著站在劉滄源辦公室外的兩名保鏢微微一點頭,咧嘴一笑。那兩個家伙看到邢烈對他們點頭微笑,也沒在意,也沒回應(yīng),應(yīng)該是根本就沒把他放在心上吧。畢竟邢烈那張憨厚的臉太有欺騙性,而且還帶著眼鏡,看起來相當?shù)娜诵鬅o害。
洗手間就在劉滄源辦公室斜對面,邢烈推門走了進去,就看到隨著老六進來的兩個人站在小便池前一邊撒尿一邊抽煙一邊聊天。
“那個小崽子還沒有找到吧。”
“沒有,六哥已經(jīng)讓人去了凌河鎮(zhèn),估計那小子是怕了,跑回家了?!?br/> 邢烈嘴角一噘,在兩個人身后走過,打開隔斷門走了進去。然后就聽到小便池沖水的聲音,接著洗手間的門被推開又關(guān)上。
老六蹲在那里,嘴里還嘀嘀咕咕的罵著,“媽的,那個小崽子也不知道藏到哪去了,害得我早上又挨了一頓罵。就連拉個屎都這么費勁,看來下午我的親自去把那個小崽子揪出來,不然還得挨罵。這老大的心情不好,我的日子也不會好過,便秘的毛病永遠也好不了?!崩狭\著氣,臉色憋得通紅。
就在這時,老六看見一雙雨鞋在他面前走過,緊接著旁邊蹲位的門被拉開。腰帶解開的聲音響起,那個人蹲了下來,然后叮的一聲,一股嗆人的煙霧在旁邊飄了過來。
老六還在繼續(xù)運氣,被煙嗆的咳嗽了一聲,氣得大罵道:“媽的,把煙給我掐了。”
“你他媽的算老幾,讓我把煙掐了?!甭曇艉車虖?。
老六怒哼一聲,“我是馬老六!”
“?。俊甭曇艉荏@慌,緊接著是提褲子的聲音,“對不起六哥,對不起六哥,我不知道是您。”然后老六通過下面的縫隙,看到一根剛剛點燃的香煙掉在了地上,一只腳快速的把煙踩滅。
老六很滿意,在這里除了劉滄源,沒有人敢不聽他的話。
這個家伙臉上得意的笑容還沒有消失呢,突然聽到頭頂傳來輕笑聲:“六哥,你好!”
老六一抬頭,就看到一張笑瞇瞇的臉,正盯著他看呢。本來就便秘,現(xiàn)在居然還有人趴在上面看他,這讓他的火氣騰的一下竄了起來,怒聲罵道:“滾,看什么看!”由于邢烈戴著眼鏡,笑容又那么燦爛,老六一時間沒有認出來。
邢烈揮了下手,“我就是跟六哥打聲招呼,然后好送你上路?!?br/> 老六一愣,邢烈的手向下一探,抓住了老六仰著的臉,緊接著右手腕一翻,一抹寒芒在老六咽喉處急速略過。
就好像汽車輪胎被割破的漏氣聲,呲呲聲中,鮮血激射而出。老六雙手死死抓著邢烈的那只手,眼睛瞪得多大,眼珠凸出眼眶,雙腿拼命的踢蹬幾下,然后身體突然一挺,又癱軟下去。就在他斷氣的瞬間,運了半天氣也沒有拉出的屎傾瀉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