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良,東漢末年化名為左慈,道號烏角先生,道法要比于吉高明的多。他的修煉之所為天柱山,精通煉丹之術(shù),也能役使鬼神。
“不必麻煩甄姑娘再取耳杯。”左慈坐在剛剛袁紹的位置,單手憑空抓出一耳杯,為自己斟滿酒,“些許神通,還是有的。秦先生還是喚我左慈吧?!?br/> 見左慈一副高人模樣,秦淮好笑道:“道祖鴻鈞在我面前都沒有你這么正經(jīng)?!?br/> “貧道不敢和道祖相比較,禮數(shù)還是要有的。”左慈正襟危坐,語氣極為官方。
“我看你這老道士做起事兒來,可不按禮數(shù)。總是不請自來?!?br/> 左慈不以為意,“這天下依舊是漢家的天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身為光武帝劉秀的王叔,自然哪里都去得,不需要人請?!?br/> “剛剛還說自己是左慈,這會兒又開始和我扯漢家,弄得我都不知道在和誰喝酒,不痛快?!?br/> 左慈面露掙扎之色,隨后有重歸平靜,“所行之事,是為了漢家,做事情的人,是我左慈,與漢家無關(guān)?!?br/> “天真!”秦淮指著頭頂,“漢家氣數(shù)將盡,你倒行逆施,幫漢家穩(wěn)固氣運沒有成功,便企圖抹殺未來有可能成為真龍?zhí)熳拥馁F人,改變歷史走向?!?br/> “你以為改了自己的命數(shù),就能撇清和漢家的關(guān)系,一個人承擔所有逆天的業(yè)果?我告訴你,天不瞎,何況還有個鴻鈞盯著呢?!?br/> 左慈握著耳杯的手微微顫抖,聲音激動,“天不瞎,我沒瞎,秦先生也不瞎?!?br/> 左慈起身走到閣門處,指著夜空道:“我夜觀星象,推演走勢。八顆拱星互犯,引無數(shù)將星爭輝,結(jié)果五顆外星趁亂直沖紫薇。秦先生,你可知道我推演出這些后,發(fā)生了什么嗎?”
“天降血雨,染紅了整個天柱山!”
左慈略微翹首,閉上雙眼,聲音哽咽,“瓢潑血雨,天都留了血淚,這要死多少黎民百姓!那顆紫薇不是我漢家的帝星,但天下黎民百姓是我漢家的。西漢也好,東漢也罷,我漢家的帝王不曾讓外族入侵!既然那個朝代守不住家門,那就讓我漢家來守!”
“改變歷史走向又如何,業(yè)力加身魂飛魄散又如何,我若不為這天下黎民百姓爭上一爭,那修的是哪門子道!”
八王之亂,五胡亂華,是華夏歷史上的災(zāi)難和恥辱。
秦淮看著左慈消瘦的背影,這才是仙風道骨。
嘆了口氣,秦淮親自斟滿兩杯酒,走到左慈身旁,遞給他一杯,“如今的漢家,已經(jīng)無力了。但有秦某這個最佳守門員在,他們想進個球?!讓他們吃屁去吧!”
“秦道友,大勢亂不了,還是不要插手為好?!笔区欌x來了。
左慈面色微變,卻沒有給道祖躬身行禮。
“呦呵,又來了一位了不得的人物,今天這鄴城可真熱鬧?!鼻鼗聪蛞慌缘淖蟠扰伺?,“你給他也變出個耳杯,省著麻煩甄姑娘?!?br/> 左慈聲音冰冷,“袖子里總共就藏了一個,先前我用了,變不出來了?!?br/> “哼!”
鴻鈞一聲冷哼,左慈感到一股無可匹敵的力道加身,整個人仿佛要被壓榨成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