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晏之頗為無奈的搖搖頭,只好等著她先笑夠了,他從身上遞了一方帕子給她,“你難道沒什么想問的?”
謝如清拿著他的帕子擦眼淚,這會兒才想起來該質(zhì)問他為什么給自己下昏睡藥?!澳愀陕锊桓嬖V我呢,我還沾沾自喜呢,以為自己絕頂聰明,第一次熬粥就那樣成功?!?br/> “還不錯啊,如果沒糊的話?!饼R晏之笑道。
“還不是因為你下藥才糊了!”謝如清氣這人可惡,明明是他搞的鬼還來揶揄她。
齊晏之?dāng)偸?,“按照道理講,我不下藥,你也會熬糊了,說不定會熬成漿糊,你那鍋粥我看了,放的時間不對,米已經(jīng)熬過了頭,有的豆子還不熟,還有沒放……”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謝如清可算體會到皇上的心情了,這人簡直可惡到家了!
齊晏之笑出了聲。
這廂其樂融融,宮里卻因為下巴豆的事鬧得人心惶惶,眾人不知其中內(nèi)情,只知道粥是慶陽侯夫人的,但是看皇上的意思,好像下藥的另有其人。
“如清姐姐不可能下藥的?!饼R宛如跟前來查案的宮人道,“從進宮起我便與她在一處,她根本沒有機會,再說了,怎么可能在自己的粥里下毒,這不是明白著叫別人懷疑自己么,肯定是有人嫁禍的!”
“那可不一定,”有小姐道,“不是說粥不是她自己熬的么,萬一是宮外買的粥不干凈呢,這都是難說的。”
這個的確是說不清,若是外面買來的粥有問題那真是防不勝防。
“這個也不可能,”齊宛如想到了什么,指著小姐中的一個人道,“趙小姐的粥也是從易陽樓買來的,她的粥就沒有問題?!?br/> 那趙家小姐有些惱,畢竟誰也不想承認自己的粥不是自己熬的,但是既然被問到了,不承認也無用,皇上肯定會查,到時候再得個欺君罪,那更加得不償失,只好點點頭,“是?!?br/> “那也難說?!丙愬鋈婚_口道,“萬一她就是反其道而行之呢,進宮沒機會下藥,在家里完全有機會的。”
麗妃一開口,附和的人就更多了,“就是就是,誰知道她存了什么心,或者她的目的也不是貴妃娘娘,而是其中的某位小姐呢,以前得罪她的小姐可不少,她說不定就是報復(fù)!”
這些小姐們倒也知道自己以前欺負人家會被人家記恨,好容易逮著個栽贓的機會就落井下石,唯恐那慶陽侯夫人哪一天把藥下到自己頭上。
齊宛如說不過這些人,急得要哭,情急之下,她叫如環(huán)去請九皇子。如環(huán)卻猶豫,她不知道小姐姑爺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形,是不是能自救,如果能自救倒是不必去請九皇子,本來姑娘跟九皇子的事就傳的很難聽了,這樣更叫她們有話可說。
只是她沒想到,她猶豫的功夫九皇子自己來了,宮里出了這么大的事他不可能不知道,又是跟謝如清有關(guān),他怎么可能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