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王爺打量著周圍環(huán)境,道:“這地方好,施展的開?!?br/>
黃尚點點頭,道:“段兄盡管使出最厲害的招數(shù),讓我見識見識凡人和神仙的區(qū)別?!?br/>
“其實神仙也分文官和武官,那些文官一點也不厲害,除了會騰云駕霧,一點障眼法之類的小手段,其他的根本不值一提?!?br/>
“哦?”黃尚心里一動,問道:“那段兄是文官還是武官?”
“嘿嘿,我是羅漢,算是武官吧!”段王爺頗為得意地道。
“那段兄在武官中算厲害的?還是……”
“怎么說呢……”段王爺想了想,道:“如果是我上一世的全盛時期,我算是厲害,但這一世轉(zhuǎn)世重修,以前的法力都散掉了,現(xiàn)在又剛剛成仙,只能算武官里比較弱的。”
“原來如此。”黃尚松了口氣。
弱點兒好,要是太厲害,他還怎么完成主線任務?
“雖然我是比較弱的,但神仙和凡人之間乃是本質(zhì)上的差距,黃兄可千萬不要大意,不然被我傷到就不好了?!倍瓮鯛?shù)馈?br/>
黃尚點點頭:“段兄放心,我不會大意的。”
“那,打?”
“正有此意!”黃尚抱拳:“段兄,請!”
“黃兄請!”
按照任務規(guī)定,黃尚只能使用武功打敗段王爺,這也就限制了他不能使用法術(shù),好在過去三十年間,他不但完全融合了左小右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還強化了自身的武功,五靈無極功的作用下,功力亦是達到了深不可測之境。
如果是三十年前交手,他還會心里沒底,但現(xiàn)在……雖然沒有必勝的把握,但一點信心還是有的。
“六脈神劍!”
一道無形劍氣直射段王爺,段王爺雙目圓睜,立即閃身避開,正要開口詢問,黃尚的下一波攻勢又來了。
為了今天這一戰(zhàn),他準備了太多太多,不先給段王爺一記三十板斧,怎么對得起他這么多年的準備?
“火焰刀!”
“參合指!”
“降龍十八掌!”
“白虹掌力!”
“天山折梅手!”
“千手神拳!”
“如來神掌!”
“化骨綿掌!”
“太極搬攔捶!”
“……”
各種神功不要錢似的往段王爺身上招呼,一時間段王爺竟是手忙腳亂,只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
眼看自己占據(jù)上風,黃尚非但不高興,反倒愈發(fā)沉重。
他使出了一連串絕技,段王爺卻沒有絲毫損傷。
這就是神仙嗎?。?br/>
終于,開局的三十板斧用完了,黃尚也退開數(shù)十米外,調(diào)息真氣,以應對之后的戰(zhàn)斗。
段王爺總算有開口的機會了,感覺到身上和手臂傳來的絲絲酸麻,段王爺?shù)溃骸皼]想到黃兄會這么多絕技,連我段家的不傳之秘六脈神劍都學會了?!?br/>
黃尚調(diào)勻了氣息,道:“六脈神劍在這個世界的確是段家的不傳之秘,但在其他世界卻不盡然。”
其他世界???
段王爺深深看了他一眼,道:“確實,我在天上的時候查過黃兄的來歷,但一片空白,原來黃兄……難怪黃兄這么厲害?!?br/>
“再厲害也只是一介凡人,你們神仙的身體都這么強橫嗎?”黃尚問道。
“不是所有神仙都這么強橫,但我是羅漢嘛!自有金身護體,黃兄能打得我全身酸麻,已經(jīng)很厲害了。如果是一般的神仙,挨這么多下,也許已經(jīng)重傷不治了。”
段王爺這番話讓黃尚松了口氣,看來神仙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可怕,遇到那些羸弱的神仙,他完全可以打一打。
“不過……”段王爺看著他,道:“我沒想到黃兄會主動自爆身份?!?br/>
“我相信神仙如果查不出我的跟腳,一定會有所動作?!秉S尚擺出太極拳起手式:“與其如此,還不如我主動坦白,也省的段兄和那些神仙多想。”
“其實我很好奇?!倍瓮鯛?shù)溃骸包S兄是怎么來到此界的?來此的目的又是什么?”
黃尚搖搖頭:“打完了,我們慢慢聊?!?br/>
段王爺眼神動了動,笑道:“好,那就先打完。接下來我要使用中元神功了,黃兄小心。”
“放馬過來就是。”
“中元神功,普渡眾生!”段王爺雙手收向右肋,醞釀半秒,雙掌迅猛擊出。
一股強橫而又快速的沖擊波射了出去,眨眼間便到了黃尚面前。
黃尚面色一變,一邊使出四兩撥千斤的功夫,一邊側(cè)身閃避。
轟——
身后數(shù)百米之外的巨大山石轟然崩塌。
感覺到雙手和雙臂的痛麻,黃尚微微松了口氣:還好,扛得住。
“黃兄能擋住我的中元神功,果然厲害!”段王爺驚嘆萬分。
如果當初的他是一輛汽車,那黃尚就是一輛坦克,和坦克硬碰硬的下場只有被碾壓,但現(xiàn)在的他卻是一架武裝直升機,原本可以碾壓坦克,但這輛坦克好像也升級了,不但速度開的飛快,炮管還能沖天打飛機。
這特么,厲害的凡人已經(jīng)可以和神仙一較高下了嗎?
“中元神功果然厲害,但還打不死我?!秉S尚射出一道劍氣:“段兄想贏我,還要再花點力氣?!?br/>
“哈哈哈,今天我就和黃兄戰(zhàn)個痛快!”
“求之不得!”
“看招,麻將神拳!”
“……”
神特么的麻將神拳,原來真有這種武功?。。?br/>
面對段王爺不斷甩過來的紅中發(fā)財白板,又吃又碰又杠,黃尚一時間只能利用凌波微步進行閃避,然后偶爾放放冷槍,讓他的進攻不要那么肆無忌憚。
這次戰(zhàn)斗的發(fā)展,最終還是走向了左小右戰(zhàn)斗經(jīng)驗得出的局勢,便如同圣斗士當中的千日戰(zhàn)爭,短時間內(nèi)根本打不完。
兩人在這里乒乒乓乓的從白天打到黑夜,再從黑夜打到白天,不知不覺就打了一個多月。
此時國師就站在戰(zhàn)場邊緣,注視著自己的道侶和段王爺?shù)倪@場比武。
當初黃尚外出一夜未歸,國師就用水晶球看了一下他的行蹤,然后在第二天趕到了這里,如今已經(jīng)打了一個多月,她也在這里吃了一個多月的風沙。
她很驕傲,驕傲自己的道侶竟然能和成仙的段王爺打的有來有回,雖然處于下風,但一直維持著不敗的局面,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