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玩意不是這樣子的,是那樣!”白綰綰坐在小板凳上看著年輕的國師大人一臉嚴肅的翻著手里的鍋鏟,表情如臨大敵一般。
她無奈扶額:“你再不翻就粘鍋了……誒??!你別翻到鍋外面去了啊,咱倆吃西北風(fēng)嗎??”
國師大人抿緊唇,深不可測的眸子更加肅穆,目光直直的盯著鍋里那一盆看不出是什么東西的奇怪料理。
白綰綰:“我有點窒息……”
她拄著拐站起來將扶乩往外趕:“好啦好啦知道你想幫忙,但是你還是出去等開飯吧,我很快就好?!?br/> 從男人手里接過鏟,白綰綰皺著眉努力把這盤東西再拯救一下。而臉上都掛著灰黑的男子卻極其不甘心的立在旁邊仿佛生悶氣一般。
白綰綰又氣又笑:“俗話說君子遠庖廚,不會做飯也沒什么丟人的,以后慢慢學(xué)就行了?!?br/> 扶乩啟唇欲解釋什么,最后千言萬語卻只凝成了一句:“夫人賢惠。”
白綰綰失笑,三兩下將剩下的菜炒了這才讓他端去屋檐下的小桌上。
這出院落十分僻靜,院子里種著一棵枝繁葉茂的槐樹。而在這晚秋的日子里,原本在宮里各自算計的兩人卻在這一方小木桌上安安靜靜的吃著飯。
望著越養(yǎng)越憨的扶乩,白綰綰忍不住嘆了口氣。這兩天尊貴的國師大人嘗試了做飯、洗衣、劈柴、喂豬、插秧等等崩塌人設(shè)的行為,雖然他啥也學(xué)不來但是像是杠上了一般非要把這些整明白。白綰綰總算是知道了,自己對于“孩子”太過溺愛,不忍心打罵責(zé)罰,導(dǎo)致這個腦子不好的國師大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她現(xiàn)在真心希望白秋月快點把他倆領(lǐng)回宮去,不然扶乩都快被她養(yǎng)成真傻子了。
秋風(fēng)有些涼,拂起他的長發(fā)時便宛如天神一般。臉還是那張臉,眉似清羽眸如點赤,可是長著一張清冷臉的青年此刻臉上還掛著煤灰。
白綰綰實在忍不住了,便起身用袖里柔軟的布料給他擦了擦。扶乩呆滯的抬頭,放下手里的筷子將她貼著自己側(cè)臉的手掌按在手掌中摩挲,如此繾綣溫馨的場景,扶乩卻疑惑的開口:“我好像記得你?!?br/> 白綰綰心頭一驚:“你當然記得我,我是你爹……”
扶乩沒反駁,像是聽不見她說話一般陷入了自己的回憶里:“我……陪你去了很多地方?!?br/> 從青山觀再到南楓城再到北域?
“你總是在不同的人面前,對他們笑。”
?。???白綰綰沒有接收這段劇情啊。她剛想開口仔細問問就被突然詐尸的001打斷了。
001尖叫:“啊啊啊啊啊宿主!”
白綰綰只好先安慰它:“你又怎么了,跟觸電似的一下子就沒了,一下子又突然出現(xiàn)。”
001慫巴巴的縮在白綰綰膝蓋上仰著頭,兔眼通紅:“人家對不起你,現(xiàn)在有一件很窒息的事但是我現(xiàn)在不能告訴你……但是,嗚嗚嗚嗚你以后對反派爸爸好一點就行了?!?br/> ??????
“什么玩意啊?”白綰綰別說滿頭霧水,她現(xiàn)在迷茫得頭都沒了。
001可憐的對著爪子一副柔弱模樣:“就是……最開始傳送那次,我可能導(dǎo)錯了數(shù)據(jù)。。?!?br/> “說人話?!?br/> “宿主現(xiàn)在的游戲版本是最初始的,理論上應(yīng)該已經(jīng)封閉通道了,但是人家也不知道怎么給你導(dǎo)的是這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