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石葦暴怒,手臂疾甩,一道金光脫手而出,那守衛(wèi)慘叫一聲,腦袋被一個龜殼擊中,整張臉?biāo)查g歪到一邊,人也站立不穩(wěn),踉蹌幾步,險些摔倒。
周圍的十余名甲士一下子圍過來,手持長戟,將石葦圍在中間。
“睜大您們的狗眼...”石葦不屑地笑了笑,將一塊玉牌舉在面前,那玉牌晶瑩剔透,隱泛琉光,正面陽刻著一個古拙的“烏”字,正是臨行前烏少棠所贈的信物。
守衛(wèi)們面面相覷,心中都升起一絲懼意。烏家是廣和城大族,誰也得罪不起,看眼前這位的德行,必是在家驕縱慣了,平時說一不二的。
“哎呀少主,您就別鬧了,守城也不容易,我們還是趕快進(jìn)城,莫要誤了家里的事...你們,快點(diǎn)拿三個路引來...”小雨連忙上前“解圍”,說完伸手一招,本來掉在地上的龜殼金光大放,“咻”的一下飛射而回,切豆腐般撞斷了兩支長戟,回到小雨手中。
沒有二話,一名守衛(wèi)立即取過三個銀牌,賠笑著遞到小雨手中。那玉牌就是金字招牌,再加上一句“少主”,傻瓜也能猜到這少年的身份。烏家家主是遠(yuǎn)近聞名的花心蘿卜,仗著家族勢力龐大,四處拈花惹草,數(shù)百歲的年紀(jì),這老東西依然雄風(fēng)不減,雖然嫡子只有六個,但庶出和沒名沒分的兒子倒有五六十個,面前這小子又不知是什么時候惹出的野種,但既頂了少主的名頭,也不是區(qū)區(qū)守衛(wèi)惹得起的,看他身邊帶著個漂亮姑娘,想必與他老子是一路貨色。
石葦不知道自已被那些守衛(wèi)私下編排成什么,見小雨收了路引,又?jǐn)[足了派頭,挺胸疊肚,大搖大擺地進(jìn)了城。
“這位石兄,也太...太...”隊伍后側(cè),一名黑袍少年瞠目結(jié)舌,臉上滿是尷尬,一位老者跟在他身后,面色鐵青,垂目不語。
“少主交友可要謹(jǐn)慎了,我烏家的信物豈可輕易送人?!崩险咛а劭聪虺情T,目中精芒一閃而收。
“鄭老有所不知,這兩人來歷不凡,那女孩是一位獸語者,剛剛那頭靈龜便是她的本命靈獸,而那位石兄則是某位丹匠的高徒,那枚四元脾烏丹就是他贈與我,用來抵償?shù)哿険p失的?!鄙倌旰呛且恍?,不以為意。
石葦和小雨演戲過了火,不想真正的烏家少主就在身邊,讓人平白看了笑話。
“那靈獸氣息怪異,老夫自認(rèn)閱歷不差,卻也辨認(rèn)不出。它身上散發(fā)的土靈之氣純凈渾厚,怕是離化形僅有一步步之遙了,這樣的靈獸多半是洪荒遺種,若將來煉化口中橫骨,修為大進(jìn),怕是連我也遮攔不住啊...”老者輕捻胡須,連連感嘆。
“六階靈獸!洪荒遺種!”烏少棠驚嘆一聲,苦笑搖頭,看來,他還是低估了石葦?shù)热说膶嵙Α?br/> “至于那小子,老夫倒是看不出什么,不過既然是煉丹士,少主結(jié)交自然沒錯。不過眼下還是修煉要緊?!崩险呦肓讼耄盅a(bǔ)充道。
“鄭老說得是,我回去便安心閉關(guān),用你傳授的秘法服用四元脾烏丹,要完成我的大計,還是要早日修煉至御劍境界?!睘跎偬泥嵵攸c(diǎn)頭,右手握緊了腰間的乾坤袋。
老者會心一笑,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烏少棠卻急忙擺手,仍站在隊伍中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