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十二點,嚴冬陪著蕭陽走出了濱龍海鮮府,親自帶著保鏢開著車把他送到了北望山下。
雖然不知道蕭陽為什么來這里,但是嚴冬也不敢多問。
等嚴冬離開之后,蕭陽才三步并作兩步,迅速的攀上了山頂,此時陳家別墅的客廳里依然亮著燈光,蕭陽也能夠清晰的聽到客廳里陳家人的對話。
嘴角揚起一抹邪笑,蕭陽飛身一躍,輕靈的跳上了山頂別墅的天臺,盤膝在老地方坐下,感受著周圍稀薄的靈氣,準備開始修煉。
客廳里,陳浩剛剛語氣凝重的講完了他在林城和蕭陽這個所謂的“綁匪”見面過招的整個過程,整個客廳的氣氛緊張而壓抑。
陳家老爺子陳萬成靠在陳浩對面的沙發(fā)上,面色略顯蒼白,旁邊盤膝坐著二女兒陳爽,小兒子陳聰煩躁的走來走去。
“子彈都能擋下來,這他么的還是人嗎?反正我不信。”陳聰撇了撇嘴,似乎故意在跟大哥陳浩唱反調。
“不信你就滾!”陳浩指著弟弟怒吼,“要不是人家大師手下留情,你和我早就死在林城了,這不都是為了你嗎?居然還有臉在這里發(fā)牢騷?!?br/> 陳聰縮了縮脖子,望著老爺子陳萬成,露出求助的目光。
陳萬成此時的心情最是惶恐,如果事情真如兒子陳浩所言,那對方絕對是修煉者無疑了。
“如果楊家真請來了修煉者,那么咱們這屈辱,也只能硬吞下去了?!标惾f成哀嘆一聲,無奈搖頭。
“爸,這怎么行?咱們陳家可不能糊里糊涂的忍受了這窩囊氣?!标惵斠荒橋溈v神色,想到自己被綁架的屈辱便怒氣沖天,不依不饒道:“他楊家能請來修煉者,咱們陳家也能,論財力人力勢力,咱們都不比他楊家差?!?br/> 陳爽眸光一閃,忽然問陳聰?shù)溃骸皩α耍悴皇钦f楊成功請來的那個拍賣會上的年輕人是你女朋友的大學同學嗎?去問她,從那個窮大學生身上查起,一定會有線索的啊?!?br/> 一說起窮大學生,陳爽便想起了蕭陽,心中的屈辱和怨毒沖天而起。
陳聰無奈搖頭,眼中還帶著嫌惡,“我怎么會想不到呢?剛才出門就是去找白若雪了,可是她從林城回來之后就瘋瘋癲癲的,完全成了個傻子,看來是被綁架的時候撞壞了腦子?!?br/> ……
海城市東海岸,濱海大道。
夜晚的海洋波濤暗涌,仿佛暗藏著什么天大的陰謀。
成群結隊的椰樹隨風飄蕩,蔓延在綿長的海岸線上。在幾棵椰樹的掩映下,一座歐式哥特風格的別墅屹立在海邊,似乎在傾聽著海浪的低語。
別墅三層的巨大陽臺上,盆栽的九里香透出古樸典雅,一把黃花梨木太師椅上,坐著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這男人帶著金絲邊框的眼鏡,手背拖著下巴,面朝大海,正凝眉望著夜色中無邊無際的深邃。
這男子長得斯斯文文,雖然已經(jīng)不年輕,但是眉目間依然透出幾分帥氣,可見年輕的時候絕對是個英俊瀟灑的大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