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試結(jié)果一目了然。
全場先是寂靜,接著開始大嘩,賴長清撫著胡子,笑的嘴都合不攏,陸一鳴是交流協(xié)會的人,他勝出,賴長清與有榮焉。
大小玉兒嘖嘖贊嘆著走上前去,盯著陸一鳴的臉看,好像他臉上真的長了一朵菊花。
“姓陸——,一鳴哥,你剛才使的是法術(shù)嗎?”
陸一鳴一派高人之姿,面含輕笑,微微點頭。
“一鳴哥,你會飛嗎?”
“一鳴哥,你教我法術(shù)好不好?”
“一鳴哥,你這根棍子借我玩玩唄?!?br/>
……
陸一鳴被她倆吵的頭大,田欣捂嘴輕笑,毛一峰輕昂著頭,左顧右盼的,大嘴撇得跟個老太爺似的,田星則是不住嘆息搖頭……
眾人百態(tài)。
最可憐的莫過于駱一凡,這位公認的天之驕子,今天被打擊的體無完膚,像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巴嘰。
尤會長兩眼放光,走上前,朝陸一鳴深深鞠了一躬,正色道:“陸師傅果然是不世出的高人,此等道行,老夫生平僅見!后生可畏??!”
陸一鳴趕緊還禮,說老前輩夸獎了,您德高望重,我可受不起您的禮。
大家看陸一鳴的眼神也變得熱切,之前對他的一絲不快煙消云散。
人家是狂,可人家有狂的資本!
陸一鳴此次可說是代表內(nèi)陸和新港的天才切磋,此時他也給足了賴長清面子,走到賴會長身前,抱拳道:“賴會長,我總算沒給咱們交流協(xié)會丟臉。”
賴長清哈哈大笑,用力拍了拍他肩膀。
突然,駱一凡耷拉的頭猛地抬起來,臉色如水,沉聲道:“你這是什么法器?”
陸一鳴扭頭,說道:“駱兄想說什么?”
“我懷疑你這件法器有古怪!我們都知道修煉道術(shù)之人,真氣是根據(jù)法器的材質(zhì)呈現(xiàn)光芒,你這根藤杖是黑色,卻迸發(fā)出了金光,其中必有蹊蹺!”
陸一鳴有些同情地看著他,兄弟,孤陋寡聞不是你的錯,可不懂裝懂就是你的不對了。
駱一凡質(zhì)疑的話說完,陸一鳴看到在場許多人也露出了狐疑之色,無奈地搖搖頭。
“那你想怎么樣?”
“我要知道你這根藤杖的來歷?!?br/>
陸一鳴深吟一下,說道:“告訴你也沒什么,這根藤杖是龍虎山張?zhí)鞄熕浿?,采自海外仙山的一根古藤上,乃張道陵生前使用的法器,已歷千年,百邪不侵。”
“什么?這是張道陵曾用過的東西?”
“難怪!原來是龍虎山張?zhí)鞄煹膶毼??!?br/>
“龍虎山將此等至寶贈送,這個陸一鳴到底什么來頭?”
聽了陸一鳴的話,眾人再次被震憾到了,眼熱的同時不禁慢慢思量陸一鳴的身份來歷。
駱一凡也變了臉色,他的青冥劍是不錯,可跟陸一鳴的道杖一比,根本不是一個檔次。不過這也似乎讓他找到一個更好的理由來安慰自己:陸一鳴全憑這根道杖而已。
駱一凡一笑道:“陸兄的法器我自嘆不如,這待寶物早已通靈,也難怪陸兄方才神威大展了?!?br/>
陸一鳴皺眉,“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陸兄敢不敢不使用法器,我們再來比一場!”
毛一峰嚷嚷道:“你有病吧?法器也是人家實力的一部分,你自己的東西不好怪得了誰!”
駱一凡根本不搭理毛一峰,雙眼只是注視著陸一鳴。
實在是他今天已是騎虎難下,之前信心滿滿,言語間根本沒把陸一鳴放在眼里,可轉(zhuǎn)眼就被狠狠打臉,一直以來他受眾人追捧,又是個年輕人,這種羞辱感實在咽不下去,同時心里也抱著一絲希望。
賴長清瞥了駱一凡一眼,心里冷笑兩聲,他是明確知道陸一鳴是剛剛得到道杖不久的,以前陸一鳴什么都沒有,不照樣請神鐘馗,大展神威么?
所以他一點也不擔心,只等陸一鳴的態(tài)度。
陸一鳴也有點發(fā)火,還沒完沒了了,就你這點三腳貓還到處逼人比試,要是把這份爭強好勝的心思用在正事上,你的成就也止于此了。
“好!你說吧,還想怎么比?”
駱一凡明顯想好了,脫口而出道:“我們習煉陰陽道術(shù),以符咒術(shù)為主,咱們就比比這驅(qū)鬼捉鬼的本領(lǐng)!”
陸一鳴差點樂了,跟我比捉鬼??我可是正宗的地府陰差招魂使,跟我比這個……
可憐的孩子……
駱一凡正想說出比試的題目,陸一鳴揮手打斷他的話,說道:“可以!咱們也別太麻煩了,一會我打開鬼門關(guān),你要敢走進去,在里面能呆上一分鐘,就算你贏!如何?”
駱一凡一怔,“啥?你說啥?”
“我說,我打開鬼門關(guān),請你進關(guān)一試?!?br/>
“你——你打開鬼門關(guān)??你以為鬼門關(guān)是你家大門?說打開就打開?”
他說著說著就哈哈大笑起來,好像聽到了什么笑話,在場眾人也都輕笑搖頭,只有賴長清瞪圓了一雙眼珠子,震憾地看著陸一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