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韌看著手機上袁鹿發(fā)過來的信息,挺長一段,內(nèi)容很真摯,表達了她見到他時候的心情,還有他說自己順便過來看她時,心里的那種失落。
她這段時間練舞特別累,情緒上就有點脆弱,容易受打擊,陷入自我難過當中。她并不想將這種情緒自己消化,她覺得兩個人之間還是需要多溝通,要是一直不說出來,日積月累下去,遲早是要崩掉的。
江韌知道她以前作文寫的比較好,現(xiàn)在這種小作文寫的也很有感染力,他能感覺到她的喜悅和難過,還有她對他的包容和善意。
可以說,她已經(jīng)把自己的內(nèi)心完全展露在他面前,毫無保留。
沈蘊庭的話,他沒聽進去,直到茶室服務(wù)生送茶點進來,他才把注意力放到眼下的茶局上。
沈蘊庭:“考慮的怎么樣?”
江韌:“什么?”
“你主動跟袁鹿分手,我能看出來她對你挺執(zhí)著的,單靠旁人很難勸服她,唯有你能夠讓她放棄?!?br/> “你說分就分,你是我爸?”江韌輕笑,拿了茶杯抿了一口,“就是我爸,我也沒那么聽話?!?br/> 沈蘊庭笑起來,擺擺手,說:“別別別,我一點都不想當你爸爸,我要是有你這么個兒子,我早氣死了?!?br/> 江韌抬眼,對上他輕巧的笑。
沈蘊庭慢慢斂了笑,認真道:“你是任鍇的好朋友,我還是想給你保留一點面子。你既然不喜歡,又何必要玩弄人家感情?”
“你很認真?不見得吧?!?br/> “起碼現(xiàn)階段比你認真。”
江韌哼笑,搖搖頭,“這茶難喝的要命,我真有事兒,就不跟你在這里浪費時間了。還有,袁鹿這邊你還是死了這條心,且不說她本人的態(tài)度,我也不會讓?!?br/> 他走到桌邊停了停,一只手撐著桌面,垂了眼簾,看向沈蘊庭,“我這人吧,其實挺好說話的,但我很討厭別人命令我,或者威脅我做事兒?!彼⑽澤恚梢曋吐暤溃骸澳阆胱鍪裁?,來好了?!?br/> 沈蘊庭姿態(tài)不變,眼中的笑意不減,點了點頭,說:“行,我知道了?!?br/> ……
之后的一個月,袁鹿都乖乖的在學校里上課,好好的養(yǎng)傷,準備期末考試。
暑假伴隨酷暑而來。
學校放假那天,袁爸親自過來接她。
聶瑤是本地人,前一天考完試就走了,譚燦燦也買的當天晚上的動車票,迫不及待的回家去了。寢室里最后就剩下她和卓彥馨。
卓彥馨不回老家,過兩天準備去北城混兩個月。
雖然聶瑤他們總是在她耳邊嚼舌根,但袁鹿其實還蠻佩服卓彥馨的,她那種目標明確,思路清晰,并且還不受外界影響的狀態(tài),真的蠻厲害的。袁鹿覺得她有朝一日一定會成功。
袁鹿走的時候,卓彥馨對她說:“你到時候要是也想來北城,可以來找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