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的這句話,就像是救命符,魏進風將針筒拿遠了一些,貼在她耳邊,低聲問:“是誰?”
常安的后背浸滿寒意,心跳也忽快忽慢的打著節(jié)奏:“她就在銷售部中?!?br/>
魏進風眸光流轉,再一次問:“她是誰?”
常安在玻璃窗上,隱約看到針頭又一次移向她,危險一觸即發(fā)。
另一邊。
顧黎再次拿起對講機:“現(xiàn)在里面什么情況?”
大多數(shù)的人回答的都差不多,說是看不清楚里面的具體情況。
顧黎眉頭越蹙越深。
就在這時,狙擊組的一個同事的聲音,正從對講機里飄出來:“報告,獵鷹正用注射器對準兔子的頸間,兔子眼下很危險,是否立即行動?”
那名狙擊手的位置隱秘而射擊高度絕佳,正面對魏進風的書房,他能夠透過狙擊步槍的瞄準器,清楚的看到兩個人的情況。
顧黎冷聲回答:“還等什么?”
說罷,他快步下了車,朝魏進風的別墅走去。而此刻他的臉色并不好看,面色陰沉冷烈:“為什么還不動手?”
“獵鷹挾持住兔子,并沒有暴露多少可狙擊的范圍,若是貿然下手,我怕會傷到兔子,也會暴露蹤跡?!?br/>
“fuck!”這是顧黎為數(shù)不多的爆粗口的時刻,雖然他平日里說的話也不見得有多好聽,但起碼都是用一種優(yōu)雅姿態(tài)來說的,而不是像現(xiàn)在一樣。
魏進風家的大門緊鎖,顧黎并不能夠直接進入。不得已,他只能從一旁的窗戶里鉆進去。
這種爬窗的行為,放在平時,他怎么會做?可見他對常安,是有多在意,才會讓他一改往日的作風。
也好在常安聰敏,為了能讓外面眾人能夠更好的查看房間里的動態(tài),她打開了一扇窗戶,否則,他該有多被動?
魏進風的書房里,二人還是保持著同一個姿勢。
常安繼續(xù)拖延時間,她動了動唇,告訴他那個女子是誰:“她就是章紀姿?!?br/>
其實,常安根本不知道那個章蘭是誰,眼下為了拖住他,她才胡編亂造了起來。
根據(jù)魏進風的舉動來說,他肯定是調查到了什么,知道章蘭就處在銷售部中,但究竟是誰,他暫時還不清楚,所以才會想控制住常安,讓她幫忙在銷售部尋找章蘭的蛛絲馬跡。
魏進風像是在判斷她說的話的真假,一時間有些分神了。
常安覺得這是一個好時機,腳下一用力,猛的往魏進風的腳上踩去。
突如其來的襲擊,讓他沒法立刻做出反應。他吃痛沉吟,束縛住常安的手也瞬間松了不少。
常安立馬逃跑,但魏進風的反應極其迅速,常安才跑沒兩步,就又被魏進風禁錮住了。
但這個時候,魏進風的背部,就整個暴露在對面狙擊手的眼前,他抓準時機,迅速開槍。
那個時候,魏進風手上的注射器也已經(jīng)扎破了常安的皮膚。
但在他用力按下去時,背部感到一陣疼痛。
隨后,常安覺得后背一松,一轉過身,就看到了魏進風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常安下意識伸腳踢了踢他,但他似乎沒有反應。
就在這時,顧黎走了進來,常安看到他,便什么也不管不顧了,立馬奔向他,將他緊緊抱住。
她的聲音里帶著哽咽,不同于面對魏進風時的冷靜理智,委屈的抱怨道:“你怎么才來啊,嚇死我了……”
就在這時,一大群人涌入書房。
常安一怔,羞赧至極,立馬松開了抱著顧黎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