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舉的手被阻攔在半空,王尚更是怒不可遏,這時候誰攔他,他就要跟誰拼命。
對方剛想說話,只見王尚突然一個扭臂,以極詭異的角度扭身一腳踢來,直奔面門。
“嘖!”
來人嘖了一聲,心中無奈,可腳都到面前了,只能展架。
相互走了十多招,王尚毫無章法,一手磚一手拳,都是街頭斗毆的路子,對方顯然沒有惡意,每每擋下拳腳卻沒有趁機反攻。
奈何王尚幾乎瘋魔,根本沒有停手的意思,來人也終于不耐煩,借王尚沖拳之勢,一把握住手腕,轉(zhuǎn)身頂入懷中,順勢便將王尚拋飛出去。
這時才看清來人,黑風衣,黑帽兜,黑口罩還有黑墨鏡。整個人裹得嚴嚴實實,無法看清長相。
一面水墻突然升起,竟如同軟墊將倒飛的王尚接住,這是將元素運用到了一定境界才能做到,血荊棘的姐姐們趕到了。
身穿飛魚錦衣服的屠涂錯身穿過人群,一大步猛踏,一聲暴吼:“虎!”
“吼!”虎嘯之聲震顫,一頭黑虎虛影在屠涂身后暴起,轉(zhuǎn)瞬之間與屠涂的身影重疊。
變故發(fā)生得太快,血荊棘根本沒有時間分辨情況。只聽到了爆炸聲,然后就見到王尚被拋飛出來。
下一秒屠涂便要出手,對面的黑衣人口罩下稍稍吐出兩個字:“瑪?shù)隆?br/> “都住手!”
就在這時,一道音浪振蕩空氣,地上的灰塵落葉都被卷起,攔在屠涂與黑衣人之間,制止了接下來的戰(zhàn)斗。
顧惜朝身形一晃便到了屠涂面前,看了眼周圍的情況,沉聲說道:“冷靜,趕緊組織救援。”
黑衣人暗自松了一口氣,心里忍不住吐槽華東大學(xué)的學(xué)生怎么一個比一個暴躁。
“這件事更夫會調(diào)查,相關(guān)人員留下,無關(guān)人員離開。”黑口罩之下傳出沉悶的聲音,語氣不容置疑。
顧惜朝瞥了一眼黑衣人,先查看了倒在地上的普通學(xué)生們,萬幸都沒有生命危險,這才松了一口氣。
他走到沈若水身邊,說道:“走吧,這是需要他自己面對的事?!?br/> 他又看向王尚,只見對方怒意未消,狠狠咬著牙,開口問道:“還撐得住嗎?”
王尚咬肌蠕動,微不可察的點頭。
“配合更夫調(diào)查,保持冷靜,完事后來找我?!闭f完顧惜朝便帶著受傷的學(xué)生離開。
沈若水冷冷的看向身穿黑衣的更夫,對依舊嚴陣以待的屠涂說道:“走吧?!?br/> 血荊棘的姐姐們看向坐在地上一言不發(fā)的王尚,她們還不清楚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好暫時離開。
黃興濤一臉驚慌想要離開,王尚瞬間面露猙獰,兩步上前直接鉗住了對方的后脖子,惡狠狠地說道:“我讓你走了嗎?”
那名更夫成員隱藏在墨鏡下的眉頭一跳,心想小伙子你不像個江南人啊,不是都說江南人儒雅隨和嗎,你怎么跟那些西北漢子似的,活生生的殺胚。
“這人有重大嫌疑,不能讓他走!”王尚扭過臉對更夫說,手上加重了幾分力氣,他真的有種直接捏死對方的沖動,不過現(xiàn)在冷靜了一些,這才忍住。
“你先松開他,他頸動脈都被你掐住了,再多一會兒就該掛了?!备蛴行o奈的將黃興濤從王尚手上拉過來,差點沒給對方扯斷氣。
“跟我走?!备?qū)ν跎姓f道。
“那他呢?”王尚冷著臉,手指黃興濤。
這名更夫朝著拐角處微微揚了一下下巴,又有兩名同樣裝扮的人從拐角處走出,帶走了黃興濤。
“你放心吧,如果他真的有問題,他絕對無法逃過制裁?!?br/> 王尚一言不發(fā)盯著兩名更夫帶走了黃興濤,過了一會兒說道:“走吧。”
他跟著這名更夫上了一輛車,一路上沉默無比,行駛了大概二十分鐘,他們來到上滬第一人民醫(yī)院。
王尚被帶到地下,不知道具體多少層,他只知道電梯是往下走的。
一進屋就有醫(yī)生先行查看了王尚的傷勢,只有輕微的沖擊傷,并無大礙。
直到這時,這名更夫才開口說道:“我們不是第一次見面了,說說你的所見吧?!?br/> 王尚已經(jīng)徹底冷靜,他也回憶起來,眼前這人雖然認不清長相,但他的確見過,就是那次遭遇霧師之后前來詢問他的人,原來他們就是更夫,傳說中華夏的暗夜守護者。
深深吸了一口氣,王尚仔細回憶每一個細節(jié),將事件以他的視角,原原本本還原了一遍。
更夫面無表情的聽完,用詢問的語氣問道:“你確定,爆炸是從老婆婆體內(nèi)開始的,由內(nèi)到外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