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古龍先生能寫出林仙兒這樣的女人呢?”
“這個嘛,作品往往都跟作者的心境有關系?!?br/> “你的意思是,古龍先生的感情經(jīng)歷?”
“就現(xiàn)在所知,他有三個兒子,但每一個都不姓熊。”
“哦,古龍先生姓熊的嗎?”
“姐,不要裝傻。”
“我是真的沒注意這個。”
“好吧,其實就是在寫這本書的時候,古龍先生剛剛經(jīng)歷了一次感情方面的巨變,具體的情況我們當然不知道,但可以確定,一個女人離開了一個男人,后來女人還有了孩子?!?br/> “這……聽上去是個非常復雜的故事。”
“清官難斷家務事,我們是外人,還是不要多議論的好?!?br/> “對了,那些是什么?”
“啥?”
“好多的紙呀,這些……分鏡,太棒了,我弟真棒?!?br/> “姐,你這用詞……”
“不跟你說了,我看分鏡了?!?br/> 王譽看著姐姐的背影,他也很無奈,那些分鏡他畫的很急,相當粗糙,但姐姐想看就讓她看吧,至于自己,實在是撐不住了。
“走的時候記得關門,我先睡了?!?br/> “別打呼嚕呦,不然,我會錄下來的。”
姐姐雖然這么說,但根本沒回頭,王譽實在是撐不住了,沒多久便睡著了。
也許是因為這小床上有姐姐的甜香,也許就是太累了。
等輕輕的鼾聲響起,飛紅姐這才轉(zhuǎn)過頭來,看著王譽這張臉,臉上泛起微笑來。
隨手給整了整被子,看了看表,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了。
還好京城的治安挺好,不然,還真得叫起這個家伙來送自己。
那些分鏡,拿走。
……
冷風如刀,以大地為砧板,視眾生為魚肉。
萬里飛雪,將蒼穹作烘爐,容萬物為白銀。
夜,月光照在雪上,晶晶亮亮。
一顆枯樹之下,一堆篝火,一匹馬,兩個人,火前一壇酒,仿佛這天地之間,再無他物。
不遠處,咯吱咯吱的響動傳來,一個穿著仿佛獵戶一般衣衫的少年出現(xiàn),他腰間插著一把劍。
這劍看著也不像劍,更像一塊鐵片。
“這位小哥,天寒地凍的,要不要喝上一杯?”
“……”
“喝上一杯,休息一下,能走的更遠?!?br/> “……”
“莫非是個啞巴?”
“……”少年的手已經(jīng)按住了劍柄。
“哦,看來不是?!?br/> “為什么非要請我喝酒呢?”
“不為什么,只是在這里遇見,便是有緣?!?br/> “可我喝不起?!?br/> “我請你喝酒不要錢?!?br/> “不是我自己買來的東西,我絕對不要,不是我自己買來的酒,我絕對不喝。我的話,夠清楚了嗎?”
“夠清楚了。那,等你能買的起酒的時候,請我喝酒,可以嗎?”
“你這人好生奇怪……好,我請你?!?br/> 少年腳步很快,不久便走遠了。
“少爺,你跟他說這么多干嘛呀?!?br/> “你可見過他這樣奇怪的少年?我本以為他飽經(jīng)滄桑,卻不想說話竟如此天真,你看到他的劍了嗎?”
“那也算是一把劍嗎?依我看來,那只是小孩子的玩具?!?br/> “依我看來,這玩具危險的很,最好不要去玩它?!?br/> 咳咳……又飲了一杯,引發(fā)一陣咳嗽,主仆二人再度上路。
刺拉聲響,高壯漢子用腳掃了一大捧雪,篝火難敵冰雪,漸漸熄滅。
但總有零星之火,被風吹過,掙扎著繼續(xù)燃燒,只可惜,等風過后,慢慢又歸于黑暗。
仿佛剛剛的一切,根本就不曾出現(xiàn)在這天地之間。
噼啪!
這一聲突如其來的余燼爆響,微弱又強烈,仿佛在證明著自己曾經(jīng)的存在。
這便是李尋歡與阿飛的相遇。
……
“老王!可以呀!”
“王哥,牛逼,太有感覺了!”
“咱們小王這手段,當個編劇太屈才了,應該去當導演?!?br/> 拍完了夜里的這一段戲,臨時劇組暫時休息休息,而這就給了大家一個機會,可以看看到底拍的怎么樣。
電視攝影機嘛,直接就能看,結(jié)果,但凡看過的,都對王譽交口稱贊。
這讓王譽有些臉紅,畢竟他現(xiàn)在還處于導演初哥的狀態(tài),于是乎,連連說……
我老王出品,必是精品。
丫臉皮真厚!
當然了,這純屬是大家之間開玩笑,挺歡樂的一個事兒。
不過,就這一段戲,王譽還是真的很下功夫。
《多情劍客無情劍》的第一章,內(nèi)容非常豐富,李尋歡與阿飛相遇,二人的性格在這一章里就展現(xiàn)的清清楚楚。
李尋歡,喝酒、雕木頭,一個重情的中年男人。
阿飛,說就憑著那句,不是我買的東西我不要,性格一下子就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