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陸母家回來,陸星兒和齊北霖很快就投入了緊張的搬家進程中,齊北霖突然提出要帶陸星兒去別墅住再不回來了,于是把該帶的都要帶走。
陸星兒雖然對公寓產生了一些感情,但還是齊北霖說去哪兒就去哪兒,她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終于在剛剛,和齊北霖一起,帶著保姆,和所有的行李,到了別墅。
聽齊北霖的意思是,這個別墅就是曾經的齊家住宅,他和齊恒還來父母親,基本上一直都住在這里很少出去。
簡單地把房間給陸星兒一分配,兩人就開始了安置行李的艱難過程,陸星兒敢打賭,如果沒有保姆,她甚至不可能在一天之內安頓好自己。
就在搬運和擺放接近尾聲的時候,齊北霖的手機突然響了,陸星兒正好在旁邊,給齊北霖接了電話就遞到齊北霖的耳邊。
“喂,您好。”齊北霖兩手都有東西,看不到來電的人是誰,就說了一句最基本的問好。
對面沉默了十幾秒,響起了齊北霖一輩子都不想讓陸星兒聽到的聲音。
“阿霖,你怎么不在公寓?”電話那頭是個女人撩人的聲音,就只聽聲音,就能在腦海中描繪出一個美人全身赤裸在浴缸中一邊泡泡浴一邊打電話的畫面,可能她還在漫不經心地涂著指甲,鮮紅的指甲油和鮮紅的唇相呼應,懶懶散散半閉著眼。
陸星兒成功被自己的腦補,酸倒了牙齒,真的的是太膩了,這樣的聲音,仿佛就在不斷聲明自己是個妖艷賤貨一樣。
“蔣沄,你不是今天才回國?”齊北霖對于蔣沄的撒嬌態(tài)度冷淡,基本上是置之不理的狀態(tài),冷冷地反問。
“當然啦,回國就來看你,過的好不好,不然我會,心疼啊~別叫我全名嘛,那樣多客套生疏,還是叫我阿沄??!”那邊的蔣沄越說越有隱隱的暗示意味,怎么聽都感覺,是勾引齊北霖的樣子。
好了,原來這個聲音的人,就是蔣沄,雖然陸星兒一直有預感,但是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在自己生活中出現和闖入的速度,是這么快。
“你沒有住的地方?”齊北霖依舊冰冷,公事公辦的語氣,絲毫沒有被蔣沄影響到的樣子,但他一直側身對著陸星兒,既不和陸星兒有所交流,也沒有什么表情變化。
按照陸星兒現在的看法,齊北霖難得在戀愛這么久之后,像一塊硬邦邦的石頭一樣,冷醒的樣子出現在陸星兒面前。
這樣反而給了陸星兒一直沒有的一種安全感,非常奇怪,可能因為在陸星兒眼中齊北霖就應該是這個樣子吧,所以和自己戀愛的齊北霖那么的溫柔可親,反而讓人有了一種并不能腳踏實地的感覺,現在重新意識到這點,尤其是齊北霖只對自己一個人有那么多溫柔的表情,讓陸星兒感到非常安心。
好像蔣沄也沒有那么大威脅了,反正齊北霖對她也沒有好臉色,陸星兒甚至可以這樣子自我安慰著。
“我有啊,可是我就覺得,你的公寓好,咦,你怎么把里面差不多搬空了?!”蔣沄一直撒嬌著說話,直到她好像打開了齊北霖公寓的門,然后聲音才變得非常驚訝的樣子。
陸星兒聽到這里,只覺得不敢相信,蔣沄居然也有公寓的鑰匙,那意味著什么?齊北霖是不是無論有什么女人都往公寓里帶?那現在剛剛搬過來的這個別墅也是?
陸星兒覺得自己可能有點氣得發(fā)抖了,她死死盯著齊北霖,就想看他能給什么解釋出來。
“我不會再回那個房子了,你找保安部要了鑰匙我不會管的,你可以住那兒,房子就當送給你了?!饼R北霖聽到蔣沄進了房子的聲音,整個人臉都是黑的,艱難地保持著平靜,給蔣沄說了這些話,再不管她有什么反應,就把電話掛了。
“從保安部要鑰匙?”陸星兒好歹聽到這個心里好受一點,至少她沒有和別人共享過房子,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情。
“她自小就喜歡這樣,從來不打招呼就闖入別人的私人空間。”齊北霖打完電話,重重坐到沙發(fā)上,非常頭疼的樣子,還有一點厭煩。
“她的父親和保安部都很熟,所以想去拿鑰匙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我也是因為這個,所以才想到最近一定要搬家的?!饼R北霖慢慢摟住靠過來的陸星兒這樣解釋道。
“所以,她是你的青梅竹馬?你們從小一起玩到大,她爸爸也是集團的總裁之類的?”陸星兒聽著齊北霖這樣熟稔的口氣,突然明白了,趕快問著齊北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