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子的艦炮實施炮擊,陽關(guān)置身于雙山沙靠南凸出的山頂,千多米的距離看不真切,當(dāng)即用精準觀測鏡查勘,國*軍的陣地上硝煙彌漫。
“快上樹,給我觀測旗語兵、炮鏡觀測員,以及重要狙殺目標!”陽關(guān)交出觀測儀,如靈猴般攀上樹冠,迅速支起7.7狙瞄準。李浩仁詫異的看著發(fā)生的一切,暗忖:“太快了,難怪!”
十余米的樹丫不到五秒攀上,李浩仁不得不刮目相看,直到此刻才知道支援小隊死得不冤,人家根本看不上眼,只是拿來做靶子而已。
“靠,磨蹭什么,快點!”陽關(guān)倚坐于樹丫上回頭催促,有些不高興,戰(zhàn)場上反應(yīng)慢很容易死人。李浩仁快速攀上樹丫,盡了最大的努力也用了足足三十秒才達到最理想的位置,面色潮紅。
差距猶如天淵之別,陽關(guān)是飛身而上,手腳借力直線上升,宛如利箭破空行云流水。李浩仁只能緩步攀爬,偶爾需要觀察一下才能順利攀越。
接觸的時間越久,心里的震撼就越大,冥冥之中被一股好奇心所迷惑,更有一種向往的觸動。
時間不等人,李浩仁拋開雜念,架起觀測儀勘察情形,快捷的尋找目標:“十點鐘方向,旗語手一名,距離一千一百七十米,助手三名?!?br/> 李浩仁給出精準的位置,陽關(guān)迅速調(diào)轉(zhuǎn)槍口,幸好時鐘在佳人的教導(dǎo)下習(xí)得,不經(jīng)意地心中觸痛了一下,牽動了腦部神經(jīng),劍眉微皺,隨即苦笑著搖搖頭,甩掉那絲牽掛,校準距離瞄準。
午后,烈日似火,微風(fēng),旗語手立身蘆葦蕩最高處上下?lián)]舞小旗子,旁邊有三人,一部電臺,雙保險組合,存心消減國*軍的有生力量。
陽關(guān)劍眉上揚,迅速調(diào)整呼吸瞄準,固定目標無難度,一千二百米的距離,對于米余的槍管來說不是事,精度絕對足夠,基本上毫無懸念。
“砰!”子彈劃破繚繞的蒸汽,旋速狙擊旗語手,一秒多一點的時間抵達,嗖、啪打了空氣。陽關(guān)心中氣急,旗語手運氣好得冒泡,正好完成了一組信息傳遞蹲下歇息、躲過了死神之手。
“八格,怎么回事?”小鬼子驚疑不已,不遠處的蘆葦蕩激起水花,蘆葦攔腰折斷了好幾根歪倒下來,瞬間驚動四名鬼子,疑惑不解。
他們不是傻子,根據(jù)蘆葦折斷的歪倒的方向,輕而易舉的回身看向雙山沙,皆是驚異不已,但無法相信心中所想,那不可能,千米之外不可能。
“噗!”旗語手腦部飆血飛散于空中,整個身軀向后摔倒,濺起些許水花,蘆葦東倒西歪。三名小鬼子驚呼出聲,瞬間趴伏于地掩藏。
死人了,千米之外真有狙擊手,小鬼子相信了事實,頓時嚇得魂飛天外,龜縮于蘆葦之中顫抖,不敢挪動絲毫。陽關(guān)看得真切,距離遠狙殺移動目標那是扯蛋,需要時間去磨合。
他沒有猶豫,這次也不比狙殺搜救小分隊,遠距離唯有狙殺固定目標方能成功,看準時機實施阻殺,一枚子彈直接命中小鬼子的腦袋,藏于蘆葦之中也難逃厄運,只因不在蘆葦叢中。
剩下的兩名小鬼子警醒了,突然間明白了過來,距離遠不容易狙殺成功,呆立不動才是死路一條,迅速逃逸,可惜晚了一步,陽關(guān)施展出連續(xù)狙殺的本領(lǐng),在其逃遁的前一秒擊發(fā)。
兩名小鬼子死于非命,源于趴伏在一起,自始至終抱著電臺,職責(zé)嚴明但暴露了形跡。陽關(guān)長吁了一口氣,對狙殺術(shù)相當(dāng)不滿,第一槍竟然脫靶了,好在小鬼子不敢置信,才促成了覆滅。
“旗語兵揮動旗子的方向好像是雙山沙,去干掉他們,一切照舊!”陽關(guān)側(cè)頭交代了一句,隨即迅速展開狙殺。李浩仁明顯一愣神,反應(yīng)過來之后微微點頭,迅速滑下樹干帶上裝備出發(fā)了。
“幾個意思?試探、還是另有目的?”李浩仁心里并不平靜,陽關(guān)交出了后背、赤裸裸的暴露在槍口下,使他心里紛亂不寧,想不明白了。
平心而論,兩人互換身份,李浩仁做不到這一步,至少需要觀察一段時間再定,對待降服之人的必然過程。然而,陽關(guān)的自信、豪膽與風(fēng)格打破了常規(guī),激蕩著他的心胸久久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