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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致溺愛 陸之郁X沈清綰

屬于男人的滾燙溫度沿著手腕肌膚蔓延,氣息噴灑而至悄無聲息籠罩。
  
  呼吸很沉,很重,像是一路跑來導(dǎo)致。
  
  他的沉暗目光緊盯著自己。存在感極強(qiáng)令人無法忽視……
  
  “你是誰?”小奶狗分明看到沈清綰就要說話,冷不丁出現(xiàn)一個(gè)臉色有些蒼白的男人抓住她的手,震驚地急急站了起來,只想保護(hù)沈清綰,“你放開她!”
  
  陸之郁沒有回應(yīng),甚至連一個(gè)正眼都沒有給他。
  
  他大步走到沈清綰面前。
  
  極近的距離。
  
  “晚晚,”他還叫她當(dāng)年的名字,隱約泛起猩紅的雙眸一瞬不瞬緊緊地鎖著她清冷的臉龐,聲音啞透也害怕極了,“別答應(yīng)他,好不好?”
  
  若是細(xì)聽,便能察覺他喉間的艱澀,以及嗓音下隱隱綽綽的顫音。
  
  四目相對(duì)。
  
  沈清綰眼睫輕輕扇動(dòng),不執(zhí)一詞,低下頭,安靜地只想擺脫他的桎梏。
  
  陸之郁第一時(shí)間察覺。
  
  呼吸驟然急促,胸腔處的那股窒悶沉到無法形容,偏偏又在他身體里肆意地橫沖直撞,他不愿也不能松手,只盯著她,懇求:“晚晚……”
  
  沈清綰恍若未聞,她甚至沒有再看他一眼。
  
  打算用力……
  
  陰影卻是倏地落下,陸之郁竟是直接倒向了她,異樣滾燙的氣息噴灑在她脖頸處,猝不及防的,她身體往后踉蹌了下。
  
  小奶狗眼皮一跳,氣惱地就要去拽他。
  
  “喂!”
  
  “陸總!”楊秘書急急趕到看到的便是這一幕,他眼疾手快將陸之郁扶住,就見他雙眸緊閉臉色煞白,一只手按著腹部那。
  
  “陸總?!”
  
  沈清綰也看見了,但她只想離開,然而他仍緊緊攥著她的手腕。
  
  楊秘書發(fā)現(xiàn)了,同時(shí)他認(rèn)出了沈清綰,想起了一年多前景家訂婚宴那晚傳出的錄音,不得已壓低著聲音說:“沈小姐,陸總這段時(shí)間一直不舒服,他現(xiàn)在這樣……能不能麻煩您一起去趟醫(yī)院?”
  
  頓了頓,他到底加了句:“陸總……他是因?yàn)槟蝗粊淼??!?br/>  
  沈清綰淡漠的臉蛋上始終沒有多余表情,連回應(yīng)也是無波無瀾,不曾有絲毫情緒起伏:“抱歉,不能,我還有事。”
  
  她說著暫時(shí)將懷中的玫瑰轉(zhuǎn)交給身旁同學(xué)幫忙拿著,想扒開陸之郁的手。
  
  “之郁哥哥?!”
  
  突然的一聲,陌生而又熟悉,飽滿焦急擔(dān)憂。
  
  沈清綰動(dòng)作微頓。
  
  *
  
  最近的醫(yī)院。
  
  陸之郁被檢查出是急性闌尾炎,需要手術(shù),只是哪怕他昏迷中也始終緊攥著沈清綰的手腕,醫(yī)生和護(hù)士費(fèi)了很大的力氣才堪堪分開。
  
  分開的那剎那,他的眉頭緊緊皺起,也不知是疼,還是其他。
  
  準(zhǔn)備妥當(dāng),他被推進(jìn)手術(shù)室。
  
  得到自由的沈清綰沒有耽擱一秒,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沈小姐,”楊秘書著急,深知能讓陸總丟下合作急急趕來的她必然十分重要,所以更不愿讓她走,“您能不能……”
  
  “不能?!鄙蚯寰U打斷,側(cè)身抬腳。
  
  “沈小姐,”保鏢攔在了她面前,有些不好意思地遞出手機(jī),“霍總的電話,找您的?!?br/>  
  當(dāng)初她和梨梨一塊兒出國,霍硯不僅給梨梨安排了保鏢,也替她安排了,她婉拒過,但梨梨擔(dān)心她,最后還是接受了。
  
  保鏢平時(shí)不怎么出現(xiàn)。
  
  沈清綰抿唇,到底還是接過了:“謝謝?!?br/>  
  她走至不遠(yuǎn)處。
  
  “當(dāng)初做親子鑒定時(shí),你答應(yīng)過我一件事,”霍硯直入主題,“你和陸之郁之間的事我不會(huì)插手,但我希望你能留下,至少等他手術(shù)結(jié)束醒來?!?br/>  
  “只這件事,其余不勉強(qiáng)?!?br/>  
  長廊安靜,頭頂有燈光傾瀉,將沈清綰的身影拉得很長。
  
  她的背脊筆直。
  
  “好,只是這件事,我答應(yīng)你?!蹦抗馔虼巴庖股?,她沒什么情緒地輕聲說。
  
  通話結(jié)束,她將手機(jī)還給保鏢,明顯察覺到有視線落在她身上,但她沒管也沒有在意,只是靜靜地在一旁長椅上坐下。
  
  誰也沒有理會(huì),仿佛只在自己的世界里。
  
  手術(shù)很順利,陸之郁被推進(jìn)了病房,保鏢請(qǐng)沈清綰進(jìn)去,沈清綰就進(jìn)去,進(jìn)去之后她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全程一言不發(fā)。
  
  她閉上了眼假寐,沒有看床上人一眼。
  
  只是……
  
  這空氣中彌漫著若有似無的女士香水味,而環(huán)境哪怕再安靜,多人低淺的呼吸聲還是分明。
  
  安靜卻也不安靜。
  
  *
  
  陸之郁恢復(fù)意識(shí)醒來時(shí)第一感覺是有人在拿濕毛巾輕輕替他擦臉,鼻尖處隱約有香水味縈繞,有些熟悉。
  
  “晚晚!”手本能地將人抓住,他猛地睜開眼。
  
  “之郁哥哥,你醒啦?”
  
  視線清晰,不是沈清綰。
  
  眸中期盼重重跌落,眸色變得晦暗,陸之郁瞬間松手,試圖坐起來。
  
  甄漪想扶他:“之郁哥哥……”
  
  陸之郁避開。
  
  楊秘書這時(shí)從外推門而入,見他醒來終是松了口氣:“陸總?!?br/>  
  陸之郁盯著他身后。
  
  楊秘書了然,斟酌兩秒,選擇坦誠:“沈小姐剛剛離開,有保鏢隨行,您放心?!?br/>  
  眸色愈發(fā)暗淡,陸之郁抿唇沉默。
  
  “去辦出院手續(xù)?!表汈?,他開腔,嗓音沙啞還有些虛弱。
  
  楊秘書還未出聲,甄漪率先著急不贊成:“之郁哥哥,你剛手術(shù),需要好好休養(yǎng),沒什么比身體健康更重要,你……”
  
  “你可以叫我陸總?!?br/>  
  話音戛然而止。
  
  甄漪眼眸刷的一下就紅了。
  
  “可從前我就叫你之郁哥哥啊,”她委屈,咬了咬唇,“以前你還帶著我玩,把我當(dāng)妹妹一樣照顧,只是幾年不見而已,就生疏了嗎?”
  
  “早知道當(dāng)初我什么也不要離開臨城出國,你都把我忘了,我們從前那么要好?!?br/>  
  陸之郁沒有回應(yīng),只掀眸冷淡地睨了她一眼:“你為什么會(huì)在這里?”
  
  眼底一閃而逝一抹躲閃,甄漪柔柔開腔:“你突然離開,臉色又不好看,溫總擔(dān)心你,我也擔(dān)心你,我就跟來了,從前我也這樣跟著你啊?!?br/>  
  “聽到?jīng)]有?”陸之郁轉(zhuǎn)而看向楊秘書。
  
  楊秘書知曉他的脾氣,見狀只能應(yīng)下。
  
  “是?!?br/>  
  轉(zhuǎn)身,他再離開。
  
  “想要什么?”甄漪正想著要怎么繼續(xù),冷不丁的,她聽到陸之郁的話語。
  
  掀眸,不期然的,她撞入那雙和當(dāng)年不一樣的冷漠眸子里,唯一有一樣的,是漫不經(jīng)心的玩味,像是能看穿一切。
  
  她動(dòng)了動(dòng)唇。
  
  “我……”
  
  “溫總滿足不了你?讓你陪我睡一晚換合作?”
  
  只這一句,甄漪臉色煞白。
  
  *
  
  半小時(shí)后,陸之郁出院。
  
  “陸總,”楊秘書見他深眸始終望著窗外,陰影下的俊臉晦暗難辨,看著竟是詭異的脆弱,不由問,“還要去見沈小姐嗎?”
  
  陸之郁恍若未聞。
  
  半晌,他近乎抿成直線的薄唇才掀動(dòng),吐出一句:“她走了?!?br/>  
  既然他出現(xiàn),她不會(huì)再留在這里,哪怕一秒。
  
  楊秘書噤聲。
  
  嗓子眼堵了一些安慰的話,奈何卻是怎么也說不出來,他很清楚,陸總需要的不是安慰,他說什么都沒用。
  
  恍然間,他想起了一年多前陸總最開始的模樣——
  
  不分日夜的工作。
  
  或整夜整夜地失眠,或看著窗外不停地抽煙。
  
  唉。
  
  他心中忍不住嘆息。
  
  “那我們……”
  
  “回巴黎。”
  
  楊秘書不敢說休息一晚再回的話,他覺得陸總迫切地要回到巴黎做什么,于是應(yīng)下:“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