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在白素欣的張羅下家中張燈結彩搞得很有氣氛,在宋啟明別別扭扭的沖宋樂山喊了一聲“父親”后,宋樂山正式認下了他這個兒子。
古代尊男輕女,正屋的飯桌上只有宋啟明和宋樂山兩個人。宋啟明怕酒后失言不敢多喝,只是陪著宋樂山。在宋樂山回憶的講述了自己和李晴香往事后,宋啟明得知,宋樂山這人還是很重感情的。
李晴香小名叫桃花,所以宋樂山才在院子里種了一棵桃樹。
可能是宋樂山喝多了,他除了回憶和李晴香有關的事,還講了很多自己進京趕考和他走上仕途之后的事,簡單的說,宋樂山能在京城為官也非常不容易,什么叫世態(tài)炎涼,什么叫爾虞我詐,什么又叫伴君如伴虎,他聽到的,見到的實在是太多了。
這也就養(yǎng)成了他做事謹小慎微的性格。
所以,宋樂山告誡宋啟明,在京城一定要為人低調(diào),不可做事張揚,更不能打著他的名號謀取私利,以免給人落下把柄。
面對宋樂山的諄諄教導,宋啟明表面言聽計從心里卻不太在意,畢竟他來京城是為了躲白蓮教,白蓮教找上門是遲早的事,在麻煩上門之前他必須好好經(jīng)營自己的人生,本本分分無欲無求的生活,只能讓他坐以待斃。
不過,宋啟明現(xiàn)在最擔心的還是蕭十三。
蕭十三曾揚言要殺他全家,肯定會一路跟到京城,路上有馮玉堂的守衛(wèi)他沒有機會,可在京城宋樂山家就不一樣了,雖然他是軍機處大臣,可家里一共才有七個人,連個看宅護院的都沒有,要是蕭十三趁夜翻墻進來,那還不是狼入羊群?
宋啟明懷揣著這種擔心,轉眼就在京城過了半個月。這個半月他不僅享受到了白素欣無微不至的關愛也體驗到了宋樂山的嚴厲。同時,也不在擔心蕭十三會趁夜來行兇了。
因為他了解到,宋樂山家距離皇宮很近,每天夜里都會官兵巡視,而且皇帝朱由檢見宋樂山為官清廉,家底薄養(yǎng)不起看宅護院的下人,為了保護他和家人的安全暗中派了錦衣衛(wèi)。所以,蕭十三想要趁夜行兇根本是不可能成功。
這天宋樂山上朝回來,把宋啟明叫到了書房,說:“你在京城也待了些時日,也該找點事情做了。我今天遇到了南書房的歐陽先生,跟他說了你的情況,他同意你去南書房去做助教,所以從明天開始你就去南書房吧?!?br/> “我不想去,我想開個醫(yī)館?!?br/> 宋樂山說:“不行,這些年你在民間闖蕩身上有不少的陋習,去南書房做助教不僅能提高你的學識,還能提高你的品格修養(yǎng)。一個人學識可以沒有,但必須要有修養(yǎng)。”
頓了頓,宋樂山又說:“如何你非要開醫(yī)館也可以,但必須在南書房待上一段時間才行?!?br/> 宋啟明嘆了口氣,說:“那好吧。”
當天下午,宋啟明找到老秦,問他有關南書房的情況。老秦說,南書房相當于是國子監(jiān),是大明朝的最高學府。不過南書房和國子監(jiān)還有區(qū)別的,南書房的學子都來自朝中大臣的孩子,皇帝的兒子們不在那里授業(yè)。南書房的老師叫歐陽炯,是掌佐博士,官至正五品,為人和善和宋樂山私交甚好。
遵從宋樂山的安排,宋啟明第二天就去了南書房。